「祭司又是誰？」怎么越說她越是聽不懂了？

「祭司是整個任務的主導者。」

「算了算了。」柳寂雪的腦子疼起來，她擺了擺手，「你們別說了，說了我也聽不懂。」

吃罷早餐，柳寂雪以為自己還會有休息時間，卻沒想到被男子立即拉到另外一件滿是藏書的房間。

「現在你要學習兩個時辰的古族語，我負責教你。」

「什么是古族語？」

「古代的族群語言。」

柳寂雪點點頭：「那我為什么要學這個？」

「到了玉池後用得著。」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嗎？你會不就行了？」

「不行，他們會懷疑你不是言能者。」

「言能者就必須要會古族語嗎？」柳寂雪的眉頭越皺越緊，而且她現在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言能者。

「理論上是的。」

「那我為什么會是言能者？」

「因為你被選中了。」

男子的回答簡短且令人惱火，柳寂雪在椅子上坐下來：「既然我們也都互相認識了，那就說說你的名字吧，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

「赫連凡。」

「你們都姓赫連嗎？」

「理論上是的，除了代號們。」

「可是赫連是個很足老的家族，現如今的赫連家族除了皇宮里的那些人，就沒有人再姓赫連了，如果你們姓赫連，就只能是古時候的人了……」說到這里，柳寂雪怯怯地看向赫連帆，「我說你該不會是已經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吧……」

「很奇怪嗎？」沒想到男人居然沒有反駁她，反而很順理成章地點了點頭。

「我的老天！天山童姥啊你這是！」柳寂雪猛地站了起來，「你這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嗎？」

「妖怪？」赫連帆不喜歡這個稱呼，他的劍眉皺了起來，「我哪里像妖怪了？」

「哪里都像。」柳寂雪瞪他一眼，「你這不是破壞我的學習興致嗎？你怎么能活好幾百年呢？」

「赫連家的古人有長生不老的能力，如果你順利完成了任務，你也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

「長生？我不要。」柳寂雪搖頭。

男子微怔：「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像要長生。」

「打住——」柳寂雪揮了揮手，「你做過調查嗎？有多少人想變成幾百年不死的老妖怪？反正我是不想。」

「長生，和你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一輩子就夠了，何必還要長生？我還想體驗兩個人慢慢老去的滋味呢，這可不行。」

「不多說這些了，等你體會了生離死別，感受到陰陽兩隔，就會自然而然地信奉長生了，我們現在開始學習了。」

柳寂雪點頭，及時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你好，是『尼亞古』。」

「尼亞盧。」

「尼亞古。」

「尼亞盧。」柳寂雪十分認真地『跟讀』道。

「你有沒有在仔細聽我的話？」赫連凡有些生氣了，放下生氣地看著柳寂雪。

「聽了！」

「尼亞古！」

「尼亞盧！」

「古！」

「盧！」

赫連凡的面部肌肉開始抽搐起來。

「好了，我逗你玩兒的，你不要生氣，我會讀的，『尼亞古』。」

赫連凡抽搐的表情才漸漸地收斂了下去。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柳寂雪學會了很多官方用語，簡直可以作為外交大使了。

結束的鈴聲一響起，柳寂雪就打著哈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累，我現在能休息了嗎？」

「一刻鍾之後開始體力訓練。」

「一刻鍾？」柳寂雪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這跟沒休息有什么區別？」

「合眼休息一刻鍾吧。」男子合上，將書放進書架之中。

柳寂雪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說自己這是走進了什么地獄，好像犯人一樣被關在這里，和外界失去聯系，還要被迫接受訓練——不，不是被迫，若是她不接受訓練，估計到了玉池真的只有送死的份兒了。

一刻鍾的功夫過後，柳寂雪又開始了體力訓練，從長跑四千米到舉重，再到從二十個人手中搶到指定的東西，一個下午就這么過去了。

往後的一個月，柳寂雪都在大幅度的加強訓練下度過，修長的身體逐漸有了結實而曼妙的肌肉，腹部的線條有了幾塊平坦的肌肉，身體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完美。

夜里，柳寂雪悄悄地起了床，她走到院子里，抬頭看著滿是星星的夜色，不由得感嘆起來。

她已經離開皇宮將近一兩個月的功夫了，不知道這兩個月已經發生了什么變化，也不知道赫連雲澤怎么樣了，越是寒冷，就越是想他。

「怎么不睡覺？」赫連凡的聲音從她身後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