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太後照常帶著一大堆的補品來到了柳寂雪的宮中,而柳寂雪正挺著個大肚子在院子里曬太陽,金色的太陽曬得她眯起眼睛,暖洋洋的。
「皇後今日感覺如何?」直到太後的聲音傳了過來,柳寂雪才睜開眼,用手探在面前看向太後。
「謝太後關心。」
「哀家每天都來看你,你不會覺得煩吧?」太後在侍女的扶持中坐了下來,笑盈盈地看著柳寂雪。
當然覺得煩,柳寂雪在心里罵道,但表面上仍是笑著:「太後娘娘怎么這么說?臣妾懷著孕,有個人說說話也好。」
但旋即,抱著一大堆東西的翠圓從柳寂雪的房里走了出來,柳寂雪瞟了一眼,不由得緊張起來。
翠圓看見太後,立即轉過身又打算回到柳寂雪的房內打算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翠圓,你站住。」太後目光尖銳,一下就發現翠圓手里的東西有蹊蹺,立即叫住了她。
翠圓身體一怔,求助般的目光朝柳寂雪看去。
柳寂雪微微一笑,道:「翠圓,趕緊把臟衣服拿出去,過來跟太後娘娘請安。」
「是。」翠圓連忙點頭,轉身就想往房間里走。
「站住。」誰知太後不死心,好奇心卻越來越重,站起來就朝她走去。
翠圓抱緊了衣服往後一退,厲聲道:「太後娘娘,這些都是臟衣服,請別臟了您的手!」
「把這件衣服拿出來給哀家看看。」太後指向一件全黑的衣服,「宮里又沒有死人,為什么有黑色的衣服?!」
「太後娘娘,這……這是奴婢的衣服,前幾天是奴婢母親的忌日,奴婢……奴婢就以穿黑來祭拜母親,所以……所以才會有這衣服的!」
太後掄起手掌就甩在了翠圓的臉上:「你當哀家是傻子?」
柳寂雪猛地站了起來:「太後,你怎么隨便打人?!」
「哀家打的是人嗎?哀家打的是個說謊成精的畜生!」
柳寂雪立即走到太後的面前,一手將翠圓拉到自己身後:「這本來就是一堆臟衣服,太後娘娘疑心什么?」
「如果是這奴才的衣服,為何會和你的混在一起,如果真是她的衣服,那她敢在皇宮中祭拜別的人,也是找死!」
「誰敢動我的人!」柳寂雪也是凶悍非常,絲毫不讓。
太後眉毛一厲:「哀家就是要幫你教教這個不懂事的奴才,皇後連這個也要管?」
「太後教育哪個奴才臣妾不管,但是要你要教訓臣妾的人,臣妾絕對不會允許。」
「看來你是執意要阻攔本宮教訓這個奴才咯?」太後不悅地斂起眉,「皇後,你懷著孕,脾氣變壞是正常,哀家也能理解,但哀家幫你教訓奴才,你居然阻攔哀家,是故意跟哀家作對么?」
「臣妾不敢。」
「就算你不敢,你還是在和哀家作對!」
見二人又開始劍拔弩張,翠圓抱起衣服就跑進了柴房里,緊接著便去找皇上。
但就在這時,柳寂雪的小腹忽然一痛,她眉頭一皺就看向自己大得驚人的肚子,這種不能控制的疼痛,難道……是她快要生了?
「你怎么了?」太後也覺察到了她的不對勁,疑惑地問道。
柳寂雪扶著椅子緩緩地坐了下來,頭上滲出了冷汗:「去……去叫君弈,叫君弈來!」
「你這是用什么語氣在命令哀家?柳寂雪,你別以為你現在懷了孩子就可以對哀家頤指氣使!」
柳寂雪不知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吸走,她坐在椅子上,用力地捂住肚子,冷汗大顆大顆地冒出來。
別的宮女見狀,連忙跑到王君弈的宮邸去請他過來。
羊水已破,柳寂雪咬緊下唇,幾乎難以忍耐這種痛苦。
太後見她著實是要生了,不由得慌張起來:「你……你現在要生了?太醫不是說還要過幾天嗎?怎么這么突然?」
「太後娘娘以為太醫的話就一定對嗎?事實是……我現在……真的要生了……」
這群不懂事的,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扶她,難道叫她在這里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