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睞,你用詞不要這么齷齪好不好?大家都是朋友,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不行嗎?」
「你就是這樣,真不知道他又說了什么話讓你偏向他了。」
柳寂雪看向王君弈,詫異地笑了笑:「你聽聽他的話,這是人話嗎?」
「你們就不要吵了,反正我們這邊人比較多,就算打起來我們也不會吃虧。」
柳寂雪的頭一陣疼。
「我覺得澤挺好的……你們為什么不喜歡他?」
「如果摒除他的身份,我承認別的他都挺好,但就是他身份的這一點,不行,君釧,他是我們的敵人。」
「我就是覺得他挺好。」王君釧嘟囔著。
一刻鍾過後,澤一臉陰沉地回到了他們身邊。
「找到了嗎?」
澤沉默地點點頭。
「那怎么不帶回來?」
「已經死了。」澤重新靠在樹上,抱住了自己的刀。
「死了?」王君釧驚叫,「怎么會呢?他只是出去撿木柴啊。」
「被那條巨龍吃掉了,只剩下一只手臂,我把他的手臂埋了之後就回來了。」
「天啊。」王君釧瑟瑟發抖起來。
柳寂雪靠近澤,伏在他耳邊問:「那你干掉那條龍了嗎?」
澤搖頭:「我沒有見到它的影子。」
柳寂雪的心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巨龍一日不除,她的心一日就無法平靜,吳哲平時雖然很討人厭,但突然這樣死了,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說話了。
「沒關系。」澤低聲說,「反正他在也只會拖累我們。」
「你怎么能這么說?」王君釧不滿地大叫起來,「那是你的同伴啊,死了你怎么一點表情也沒有?」
柳寂雪了解他就是那樣的人,立即制止王君釧道:「不要亂說話,現在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就別再責怪誰了。」
「完了,難道我們要死在這里不成?這小島這么小,想想巨龍和我們共處一室,天啊……」
「好了。」王君弈拍了拍王君釧的肩膀,「天塌下來了還有哥哥頂著呢。」
柳寂雪已經接受了現實,雖然心情依然無法平靜,但她已經開始在分配繩子了。
吳哲死掉的唯一一點好處就是,他不在,可以減少物資的分配,他們就能有多一絲的希望生存下去。
將繩子均勻分配,柳寂雪率先爬上了一顆不高不低的數,用繩子將自己綁在樹上:「你們也像我一樣,把自己綁在樹上,身上手邊兒隨時都要帶著匕首,以防止夜里突然遭到意外。」
「嗯。」赫連雲浩點點頭,最後暖了暖手,將篝火滅掉。
各自都爬上了樹,將自己綁好,王君釧這是第一次睡在如此粗糙又不舒服的『床』,她抬頭望向柳寂雪,低聲問:「師傅,你怎么不睡?」
「我來守夜,你們睡吧。」
「這種事沒理由讓女人做,我來守上半夜,君弈受下半夜。」
柳寂雪拿手枕著腦袋:「那好吧,你們好好守,一有什么動靜立即通知大家。」
交代完重要的事情之後,柳寂雪便睡了過去。
「如果你們體力不支,我可以守全夜。」就在柳寂雪閉眼就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澤的話。
「不用。」赫連雲浩冷冷地拒絕了,「我和君弈守就可以了。你是外人,我們信不過。」
澤輕笑了兩聲:「那你們是外人,我豈不是也信不過你們?」
「你不睡覺也可以,總之我們是要守夜的。」
柳寂雪幽幽地嘆了口氣,睡了過去。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中,赫連雲澤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牽著另外一個女子,那女子像極了她。
「寂雪,為什么雲浩可以叫你小雪,而我卻只能叫你寂雪?」
他身旁的那女子回過頭,如花似玉的容貌,臉上的笑容好似可以融化這世間的冰雪:「因為我希望我會是特別的啊,不管是於你,還是於雲浩,叫我寂雪不好嗎?」
「沒有叫小雪親熱。」赫連雲澤低聲說,有點兒像孩子一樣不高興。
「那有什么?我愛的是你就好了,難道你到現在……都在吃雲浩的醋?」
「我吃他的醋做什么?他是我的弟弟。」
「弟弟?現在不是了。」赫連雲浩的聲音傳來。
他二人一齊回過了頭,而這時,赫連雲浩手中的劍用力地刺進了赫連雲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