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羅一行人已經往街市上趕去了。在往街市趕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向他們呼救的人。
「等等!嘿!等等!」就在車馬前行街市的時候,凱羅等人聽到身後有人呼救不斷。
凱羅皺了皺眉,示意騎馬的人停車。凱羅輝了揮手讓人下車問來者想干嘛。入幕的是一個比較瘦弱臉蛋衣服臟兮兮的青年。
青年看到他們眼神明顯興奮,一邊說著一邊往凱羅的侍衛走進去。「太棒了!沒想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人!先生你好!我……」
「後退。」侍衛與他拉開了距離,還抽出了腰中佩戴的長劍。
青年愣住連忙後退,「哥們!別這樣……我後退就是了……我只是太高興了,噢希望你們不要介意……畢竟我在被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困住了好久都走不出去……」
凱羅聽著他噼里啪啦的一大長篇文章,抿抿唇問:「你是怎么到這里的?」
「老兄!你問的這個讓我太傷心了……」青年面露失望,「事情是三天前,本來我是與我么的娘子把農物拉出去賣的,可是路途上我的孩子要去小解。我們一個不經意就讓他跑進了這里,然後我便與娘子去找我的孩子……」
「可是越找就越沒蹤影,還出現了兩個土匪,我扯住了他們讓我的娘子先跑了,然後……就走散了。」青年撓撓頭說道,神情盡是苦惱。
凱羅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走到青年的面前。「後來那兩個土匪呢?」
青年納悶嘀咕:「我也不知道啦……他們好像被誰呼喚就跑了,沒殺了我,也沒去追我的娘子……可是現在我不但走不出去了,還找不到我的娘子了……孩子也不見了!」
凱羅聽他說完之後所有思考的點點頭,然後轉頭離去。青年趕緊跟上:「嘿!老兄!我可以跟你一起離開嗎?」可是侍衛卻阻止了青年的去路,讓青年茫然不已。
「你為什么要跟我們離開?」凱羅回頭問。
「因為我走不出去啊……」青年眨眨眼說道。
「你好像誤會什么了。你走不出去與我有關嗎?」凱羅反問。
凱羅的話讓青年愣住,「嘿……老兄……別這樣……」
「啟程。」凱羅對著屬下淡淡吩咐。
車馬緩緩離開了,可是青年卻不氣妥跟上去在他們身後大聲呼喚:「嘿!老兄!你別這樣!我很需要你們的幫助!」
「好人有好報啊哥們!等我出去後我會重謝你們的喂——」
「你們看起來似乎要去購物啊!我會挑東西啊!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或者穿的!我都會挑啊喂!喂——」青年不斷大喊,可是他們像什么也沒聽見似的,繼續前行。
青年終於放棄了,氣喘吁吁的追不上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已經走遠了的車馬,仍然不甘心大喊最後一番話:「你們看起來身上似乎有傷啊——我會看病啊——啊啊——」
看到遠方的馬車仍然沒有回頭,青年納悶的睡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啊……這可怎么辦……」
「噠啦噠啦」突然遠方響起了馬蹄聲,使青年不由得翻身起來。發現那個剛剛已經走遠了的馬車如今回來了。
青年神情欣喜千萬,「你們……」
凱羅突然就抽出劍走向青年直指著青年的脖子,眼眸陰冷得很。「你怎么知道我們身上有傷?」
青年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移開他的劍,道:「因為我家祖祖輩輩都是學醫的啊……所以要看點傷也是很容易的。況且你的人受傷也很明顯……我剛剛注意到他抽劍的時候有點停頓,腰部有傷吧。」
凱羅看向了剛剛那個侍衛,似乎在詢問他是否有這樣的事。那個侍衛下意識按了按腰間,發現有一絲疼痛,便點了點頭。
青年繼續道:「不僅是他,你這里面好幾個人身體都有毛病呢!氣色不太好,眉間有倦意。恐怕最近操勞過度了吧……」
然後看著凱羅道,「還有先生你,胸口是不是有事呢?看你呼吸不太正常。
凱羅想起了那晚被柳寂雪踢的那一腳,沒想到被踢出內傷了。凱羅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便蹲下來道:「聽著,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能夠治療我們的人。」
青年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不然又怎么會折回來……」
「我們的人數有點多,到時候就得勞累你了。」凱羅淡淡道,「但是到時候我們會送你回去。」
青年連忙點頭:「好好好……只要離開這里,讓我干什么都行!」
聽到青年的回應,凱羅滿意的笑了。便點頭道:「嗯,跟上吧。」當凱羅回到馬車上的時候,一名屬下悄悄上前。
「老大……這樣恐怕不妥……」
「嗯?」凱羅眯了眯眼。
下屬沉聲道:「我們與他並不認識就這樣帶他回島上……要是他是懷著目的故意接近我們的……這可怎么辦?」
凱羅聞言,便舒心的伸了個懶腰,道:「嗯,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下屬茫然的看著凱羅。
凱羅喃喃道:「讓他進來……我可沒打算還讓他活著回去。」一番陰冷使人心寒的話語出自凱羅的嘴里。
牢房-
自從吃完了早上的飯菜之後,她感覺更不舒服了。不僅胃里覺得惡心想吐,腦袋也頭暈目眩。啊……看來真的是發燒了啊……
柳寂雪拖著沉重疲憊的身軀到門口上,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反應……想打開門,又發現反鎖。
只好回到床上,揪出了床單。身上若是出汗就擦汗,免得身體吸汗導致發燒更嚴重。也可能有水土不服的原因,身體有著前所未有的反感。
果然這身子還是不如前世的強壯健康啊,至少不會輕易發燒中風什么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手里擦汗的舉動也越來越緩慢。嘴里喃喃自語的也不知道在嘮叨些什么。
她只知道好困好累,她要好好休息一番……休息一番……
也不知道她休息了多久,在她昏睡的過程里,耳邊響起無數道聲音。似乎有凱莉的聲音,也似乎有凱羅的聲音。有呼喚來人救她的話語,有各種聲音……
原來她發燒有那么多人在乎她啊……明明素不相識……也是……怎么會不在乎呢……畢竟她還是一個人質啊……
「咳咳……咳……」柳寂雪難受的轉了轉頭,額上的汗濕潤了發跡,手指微微動了動。困難的睜開了雙眼,吃力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你醒了。」一道溫潤的男聲在柳寂雪的耳邊響起。男人站了起來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來,「先坐起來,舒適一下再喝水。」
柳寂雪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似乎在努力的辨認著青年。青年看著她那滿帶戒備的眼神不由得撲哧一笑:「你怎么了你,連我也不認得了?」
柳寂雪搖了搖頭,眼神仍然茫然:「你怎么在這里?是……夢……?」
「夢你個頭,自已捏自已一下。」青年嫌棄的看著她。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夏墨羽。」柳寂雪按照他的指示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邊。
是的,這位青年正是夏墨羽。夏墨羽挑了挑眉,小聲道:「我潛入了這里,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你……?救……我?」柳寂雪懵住了。思維還沒運轉過來,說出來的話語都是不經大腦的。「可是你連一只瘋狗……都怕……」
夏墨羽抽了抽嘴角,額上似乎滑下了三根黑線。「救你和狗沒聯系!沒!聯!系!喝你的水!」夏墨羽動作粗魯的拿水杯塞到她的手里。
柳寂雪撇了撇嘴,現在她的腦袋清醒點了。至少能知道眼前的夏墨羽是真的,不是幻境。
「你先待著,我去告訴他們你醒了。記住,在這里,我們不認識。不要暴露馬尾,記住了嗎。」夏墨羽站了起來對柳寂雪認真說道。
柳寂雪點了點頭,「好。」
得到了柳寂雪的應許,夏墨羽才放心的轉身離開去與凱羅那邊的人稟告情況。
「嘿,先生!那姑娘醒了!」夏墨羽換上了一副傻大個的模樣走到先前凱羅讓他通告消息的地方。
凱羅聞言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道:「她有什么大礙沒?」
「沒大礙。」夏墨羽擺了擺手道:「好著呢!就是燒得有點嚴重,這姑娘不是這里人吧?她似乎對這里不適應,導致體質薄弱。話說她是不是濕身沒及時擦干?手腳似乎都失去溫度啊……」
夏墨羽一大堆話凱羅沒聽進耳里,直接轉身走向房內。一進房內就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中葯味。
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柳寂雪時,凱羅心里浮出一股異樣。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你……」凱羅忍不住開口。
「別靠近我。」柳寂雪淡淡道。
柳寂雪的話語使凱羅停頓了腳步,凱羅驚訝的看著柳寂雪。沒反應過來她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是因為自已的粗心忽略讓她受寒發燒了所以她生氣了?
想到這,凱羅竟有一股莫名的難受。這種難受,連他自已都解釋不出來。可柳寂雪下一番話卻讓他釋然,甚至還覺得高興。
「我發燒小心傳染給你。」柳寂雪喝完了手中水杯里的水,然後隨手把水杯放在床附近的桌子上。
凱羅壓抑下了內心的異樣高興,邁步走近了她道:「沒事,這點傳染我倒不怕。」
「切,恐怕你是很久沒有嘗試發燒的感覺了吧,我和你說,這感覺難受死了。」柳寂雪納悶的聳聳肩。
凱羅喉嚨似乎有一種被噎住的感覺,想說什么竟然說不出來。只能直直的看著柳寂雪,柳寂雪被他看得發毛,不由得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喂?」
凱羅回神過來,下意識道:「你還好吧?」
「只要是活著一切都安好。」這貨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柳寂雪目露疑惑。
凱羅有點驚慌失措的站起來,輕輕咳嗽一聲道:「嗯……沒事就好……那我去讓人給你熬葯。你好好呆著,別亂動。」說完後便急急離開。
柳寂雪在床上疑惑的看著他,內心再次感嘆,莫名其妙!昨天莫名其妙,今天也莫名其妙!看來他不僅是神經病,而且還是神經病中的神經病!凱羅一行人已經往街市上趕去了。在往街市趕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向他們呼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