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姜西走後,陸遇遲順勢進來,手里拿了杯水,丁恪正渴,可看到不是咖啡,還是瞥了一眼,陸遇遲說:「早上的牛肉面咸了點兒,喝咖啡不解渴。」
丁恪拿起杯子喝水,陸遇遲撐著下巴問:「中午吃什么?」
丁恪放下杯子,如常道:「中午我沒空。」
陸遇遲問:「那晚上呢?」
丁恪說:「晚上也約了人。」
陸遇遲撇了下嘴,不辨喜怒的『哦』了一聲,丁恪低頭看文件,如常道:「今天周一,你不上課?」
陸遇遲說:「等一會兒再走。」
丁恪說:「出去等。」
陸遇遲撐起另一只手臂,雙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盯著丁恪,「出去就一天都見不著你,我再看會兒。」
丁恪眼皮一掀,眼帶威懾,陸遇遲不以為意,看的津津有味,丁恪想命令他出去,可不知想到什么,默不作聲的垂下視線,任由他看著。
陸遇遲打量西裝襯衫,衣冠楚楚的丁恪,視線掠過他拿著簽字筆的白皙手指,丁恪在空白處簽下自己的名字,陸遇遲道:「給我張紙。」
丁恪問:「什么紙?」
「隨便什么紙都行。」
丁恪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包紙巾扔過去,陸遇遲接住,出聲道:「要能寫字的空白紙。」
丁恪瞪了他一眼,心底潛台詞明明是煩人,沒事找事,可行動上卻抽了張空白a4紙遞過去,陸遇遲說:「筆。」
丁恪又遞給他一支筆。
安靜的辦公室,兩人面對面坐著,丁恪低頭處理公事,半晌,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陸遇遲正在紙上畫畫,倒著看都能認出他畫的是誰,一個q版的丁恪。
丁恪不冷不熱道:「還學過畫畫?」
陸遇遲說:「上過興趣班。」
「怎么沒堅持?」
「屁股坐不住,沒長性。」
丁恪忽然說了句:「三歲看到老。」
陸遇遲馬上道:「我對你可不是一時興起,我對你是愛,不是愛好,不會三心二意說扔就扔。」
一大早上,辦公室里,聽陸遇遲這么旁若無人的表白,是個人就扛不住,丁恪臉一翻,壓著脾氣道:「誰跟你說我了?」
陸遇遲一臉坦然的回答:「我怕你誤會。」
丁恪如鯁在喉,解釋不解釋都不對,蹙眉道:「別跟我這兒耗時間,出去。」
「哦。」陸遇遲磨磨蹭蹭的起身,把筆還給丁恪,准備把那張跟丁恪有六七分像的畫給拿走,丁恪一抬手,陸遇遲眸子微瞪,「嗯?」
丁恪道:「畫給我。」
陸遇遲說:「我沒要送給你,我給自己畫的……「他越說越小聲。
丁恪說:「誰讓你畫我了?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