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九章 可憐的金魚(1 / 2)

錦桐 閑聽落花 1071 字 2020-07-27

小雨幾個忙搬了椅子過來,又沏了茶,寧遠和周六坐下,抿著茶,周六有些迫不穩待的問道:「剛才那話什么意思?季疏影怎么就說一句算一句了?」他就跟季疏影較勁較的厲害。

「是說季疏影的親事,季家跟明家定親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寧遠挪了挪椅子,伸出手指在綃紗窗上按了按,稍一用力,在紗窗上捅出個洞,從洞里往里看墨七。

周六也伸手去捅,可他哪里捅得開,連捅幾下沒捅開,干脆站起來把窗戶拉開了。

「這我當然知道,這定親跟什么說一句算幾句有關?」周六趴在窗台上,一邊看著墨七,一邊答道。

寧遠挪了挪,對著大開的窗戶,「那親事,就是季探花一句話,他家白老夫人就替他張羅成了,你的親事,你家里能由著你說哪家就哪家嗎?」

「那估計不能。」周六有幾分泄氣,「原來是這事,這哪能聽咱們的?怎么,小七這念書,就為了這個?這事念書能管用?要是管用我也回去念書去。」

「他念的是刑統,他這是要上進了,季探花在家說一句算一句,不就是因為他考了個探花,出息了。」寧遠看著背書背的搖頭晃腦的墨七。

「出息了就能作得了這個主?」周六一陣不屑的笑,「別的不說,小高,高使司家小五,這一趟也中了進士,雖說綴了末尾,可也正正經經一個進士出身,當初他說他爹覺得他這一科考不上,能中個同進士就不得了了,誰知道他考了個進士出身,他們滿府都高興成什么樣兒了?可他那親事,他能作主?」

「怎么不能作主了?」寧遠看著仿佛沒聽到他和周六說話,繼續背的十分專注的墨七,看樣子,他還真是背進去了。

「當然作不了主了,昨天小高找我喝酒喝到半夜,喝的大醉,又哭又唱,就是因為他爹要給他定個二婚女。真是可憐。」周六搖頭嘆息,他是真同情高子宜,可是愛莫能助啊。

「二婚女?京城哪有二婚女?嗯?」寧遠話沒說完,心里猛的一跳,轉頭盯著周六問道:「什么二婚女?怎么回事?你細說說,快說!」

「你看你急什么,又沒給你定二婚女。」周六嘖了一聲,胳膊撐在窗台上,「說是什么算命的算的,他就得娶個這樣的,說他爹說的,好象是算命的說的,他事關系到他們高家生死存亡,我覺得肯定是算命的玩他們呢,這怎么可能……」

「說正事!」寧遠打斷了周六的歪扯。

「這也是正事,好象就是這么說的,總之他爹說,非娶不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還說他爹已經托解尚書去提親了,小高還說,他爹說,他敢讓人看到他不高興,就是忤逆不孝,要打斷他的腿,小高真是可憐……」周六說著可憐,眼里卻閃著八卦之光,最近熱鬧多真是讓人十分愉快。

「哪家姑娘?」寧遠聽到托解尚書提親,心再次往下沉了點,耐不住性子,追問了一句。

「還有哪家?這京城能有幾個二婚女?就是李傳臚那個妹妹,綏寧伯姜家……」周六話沒說完,寧遠已經一竄而起,竄的太猛太高,一頭將廊下一盞燈籠撞的嘰哩咣噹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