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94小手探進他的領口,主動哄人(1 / 2)

陶躍輝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樣子,陶夭夭不確定,自己是否在父親臉上看到了某種憤怒。

她皺了皺眉頭,看著陶躍輝,「爸,你什么意思?」

「哼,」陶躍輝冷哼,卻很快轉了方向,「你找我出來,想要說什么?求我?蠹」

陶夭夭冷冷的看著陶躍輝,那個小時候,一回家就抱住她轉圈圈的帥氣挺拔的爸爸,那個每次都背著媽媽偷偷給她買零食的有愛的爸爸,那個在她哭泣的時候,抱著她安慰她,說天塌下來有他的爸爸……

那個只停留在記憶中的最美好的爸爸,和以前這個滿臉刻薄戾氣的老男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髹。

時間會改變一切,可是為什么連人的心都改變了呢?

陶夭夭紅著眼睛,看著已經變了的父親。

「網上那些新聞,黑料,忘我身上潑的那些臟水,都是你找人做的嗎?」

「是我,又怎么樣?是不是看了之後,後悔了?想要讓我放過你?」

「為什么?」

陶躍輝像是聽到什么了什么笑話一樣,看傻瓜一樣的看著陶夭夭,「閨女啊,我以前覺得你挺聰明的,怎么這是生孩子生的嗎?傻了?我能為了什么?你知道的。」

「錢?」

「呵呵……錢可是個好東西,」

「當初,你的那個小貿易公司做不下去了,所以為了錢,你就要把我賣給一個老頭子。為了錢,你把媽媽的遺物賣給了我,為了錢,你現在還要毀了我這個女兒。我想問你一聲,爸,你還當我是你的女兒嗎?你就沒有一點內疚嗎?」

陶夭夭眼中已盛滿淚水,模糊間,她根本就看不清陶躍輝的表情,有沒有一點內疚,有沒有一點感情?

「內疚?」

陶躍輝嗤笑了下,「你身為女兒,難道不內疚?你過的什么生活?我這個當爹的過的什么生活?就讓你給我一丁點錢,你看你自私的,你是個不孝的,我難道還對你仁慈?」

陶夭夭嘶啞開口,「那些錢,不是我的。」

「那也是你男人的。你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還一點都不給你?」

「又是那我來換錢?那我的兩個孩子來換錢?你干脆把我和孩子賣給周南了。」

「賣了又怎么樣?養你這么大,將來嫁出去,跟賣了一樣的。」陶躍輝嘴硬的說,「再說了,周南那么有錢,還差你那么點?」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錢。為了錢,你可以賣了女兒,還有你什么不能做的?」陶夭夭已經控制不住情緒,痛恨著這個父親,痛恨著,為什么她會有這樣一個父親。

「你這話說的,要是你當初給我錢,我不就不那么做了?這次找我出來,是不是想通了?只要你給我兩千萬,我立刻將那些信息撤了,將來一點都不打擾你,怎么樣?」

陶夭夭震驚的看著父親,「兩千萬?」

「兩千萬,嫌多?我可都打聽了,周南的身家,幾十億都不止,我要兩千萬,已經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我沒有,周南也不可能給。」陶夭夭抹去眼淚,完全沒有任何妥協,異常的冰冷,「贍養義務我會盡到,該給的養老錢我也會給。其他的,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不要妄想了。」

陶躍輝一聽,立刻激動著,罵罵咧咧,更是抬手就要打陶夭夭,「你個臭丫頭,你跟你媽一樣,是個養不熟的,我打死你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陶夭夭不閃不避,眼睜睜的看著陶躍輝,真的就打了下來。

瞬間,白嫩的小臉兒上,手印紅痕明顯,臉頰紅腫了。

打完,陶躍輝對上陶夭夭的眼睛,自己微微怔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一閃而逝的慌張,卻又迅速硬氣著。

「你看什么?我當爹的,還不能打自己的女兒嗎?」

「你能。」陶夭夭挺立立的站在那里,面無表情,透亮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陶躍輝仿佛又見到了多少年前的顧容,他喝醉酒第一次打了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幅樣子,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卻將他的丑惡映入眼底。

這個女兒,像極了顧容,他不由得心里一虛,猝然的轉身,他知道自己,都不敢對上那雙眼睛。

「哼,不給我錢,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日後被周南甩了,可別說我這個當爸爸的沒提前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吧。」

陶躍輝迅速的離開墓地,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妻子。

陶夭夭則站在原地,轉回頭,看著母親的照片,慘淡的笑了笑,「媽媽,幸好你已經不在了。不然,你若是還活著,會更難過的吧?」

……

周南晚上回來,上樓換了衣服,都沒有見到陶夭夭。

最近陶夭夭可是愛上做賢妻良母,每每都愛在門口迎接他,笑的開心的接過他的外套,然後挽著他的胳膊,嬌嬌的聲音,說這些小事情,或者炫耀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可今天,她連影子都沒有出現,孩子更是在保姆懷中呢。

「先生,太太有點不舒服。說先睡下了,」

「怎么回事兒?」

楊姐搖頭,「太太今天出門了,說是去看母親。回來之後,就回了房間,說是在外面吹了風,頭有點疼,去睡一會兒。」

周南略有所思,去了陶夭夭房間,推開房門,里面昏暗的,只隱約見到床上被子隆起的身影。

微適應黑暗,周南踱步走到床邊,陶夭夭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

可她並不均勻的呼吸,還是出賣了她。

周南伸出手,手指溫涼的觸碰到陶夭夭的臉頰,感覺到她明顯的僵硬。

「不是睡了嗎?」

他的手指,還在沿著她的臉頰,滑到了眼睛上,觸碰的眼皮微顫。

周南坐在床邊,長腿一疊,手臂支在陶夭夭的身前,俯身,灼熱的氣息,熨燙著她的頰邊,男人的氣息,沖入陶夭夭的呼吸間。

「不說話?」

陶夭夭這才不得已應了聲,「恩。」

可就這么個一聲,周南也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哭了?」他的嘴唇,若有似無的觸碰著她的額角,「為什么?」

陶夭夭沉默著,並不想說,而周南也很有耐心,就等著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