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娜和蕭永成回來酒店,陶夭夭給開的門,看到他們回來,陶夭夭一下子撲到了姜娜的懷中,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姜娜此刻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一樣蠹。
「怎,怎么了?夭夭?是不是學明欺負你了?」
姜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翟學明。
本來他們一起出去的,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什么事兒了?
陶夭夭止不住眼淚,不停的哭著,也沒有回答姜娜的問題,她如何能開口,將復雜的這一切都說明白髹?
姜娜看了看蕭永成,給他使了個顏色,蕭永成便立刻離開了。
小客廳內,陶夭夭抱著姜娜,盡情的哭泣著,浸濕了姜娜的外套肩膀。
她不說,姜娜也只能用自己的懷抱支持著她。
只是心里已經把惹哭的陶夭夭的人,狠狠的罵了起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這么好的夭夭,這么好的女孩子,誰這么狠心?真特么的不是人!
許久,陶夭夭哭的也總有停下的時候,哭的沒有力氣了,哭的聲音嘶啞了,才停下來。
姜娜將紙巾遞給她,看著她漂亮的小臉兒,哭的通紅,稍有些狼狽卻依舊不減美麗,心里不住的感嘆,怎么可以這么好看呢?
「說吧,到底是誰?發生了什么事兒?是學明嗎?」
陶夭夭捏了捏鼻子,搖頭,卻也是沉默。
「那是——」
姜娜皺了皺眉頭,想到一種可能性,「你前夫?」
畢竟,這么長時間,只有那位前夫,是陶夭夭諱莫如深的。
而陶夭夭的表情,讓姜娜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那委屈的小臉兒,此刻僵硬的不得了。
「說吧,你那前夫怎么欺負你了?告訴姜姐,我讓我家老蕭弄死他。」
陶夭夭:「……」
「別小瞧我家老蕭,當初他可是——」
沒說完,姜娜頓了下,然後擺了擺手,「哎呀,反正我家老蕭以前很厲害的,只要你開口,讓他弄死個人,小意思的。」
「弄死人犯法的。」
姜娜立刻換主題,「那就揍他一頓,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打人也犯法。」
姜娜語塞,手指頭狠狠的戳了戳陶夭夭的額頭,「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啊?你還時不時我妹妹了?要是當我是姐,就讓老蕭揍他。」
「好,揍他。」
陶夭夭立刻倒戈,「不過,還是小心點兒,當然,不是心疼他,而是為了姐夫。」
姜娜哼了哼,「你個小樣,行了,別轉移話題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
陶夭夭眼中閃過為難,可更多的,卻是無法解脫的痛苦。
她知道,周南能找到自己,那么孩子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勝利的可能。又何必將姜娜和蕭永成他們牽扯進去呢?
「姜姐,其實也沒事兒,只是想到了他而已。」
「想?你就哭的這么厲害?你騙誰呢?」姜娜不似剛才的樣子,立馬表情嚴肅的不得了,且眼神添上了意外的厲色,「夭夭,當我是姐姐,就說明白了。當初張哥找我們的時候,就是讓我們把你和孩子當成一家人的。當初是張哥的命令,可現在,咱們這半年多的感情,已經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難道還要跟我見外?」
陶夭夭對的著姜娜的眼睛,心里卻充滿了的暖意。
她很感動,太感動,沒想到,她還能有新的親人,在她對父親都失望的時候,卻收獲了這些明明是陌生人,卻比她的家人更值得信賴的親人。
陶夭夭緊握著姜娜的手,眼中的淚滴再次模糊了視線。
「你,你怎么又哭了?真是個水人兒了。」姜娜嘆息,給她擦了擦眼淚。
陶夭夭看著姜娜有些無措的樣子,立刻破涕為笑,自己擦了擦眼淚,笑道,「姐,我是高興的,沒事兒。」
「你說你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真是夠了。難道美女都像你這樣?」
陶夭夭笑,「我不知道,」
「好吧,哭不哭的先不說,先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兒?」
陶夭夭默了會兒,才開口,「姜姐,當初張叔叔讓你們照顧我的時候,他沒有說我的情況嗎?」
「沒有,什么都沒說,只說你還有孩子過來,只要我們不暴露你的行蹤,當你是一家人就行。後來,才知道你這是離婚帶著孩子過來,原本以為你是想要離開傷心地,到我們這里來散心。可不暴露行蹤這事兒,我們倒是心里有些疑慮。」
「可其實,也沒有什么好疑慮的,不管你以前是誰,這以後,你們母子三人,就是我們的親人,以前的事兒我們不好奇。」
「其實,不暴露行蹤,是為了孩子。」
姜娜腦子一轉,就明白,「你前夫要跟你搶孩子?」
「恩,而顯然,我搶不過他的。」
「怎么搶不過?張哥幫忙,還能搶不過?」除非,那個男人的勢力,很厲害。
陶夭夭搖頭,「我不知道張叔叔都有多厲害,我只是不想我們兩個對執法庭,對孩子不好,況且,我心里——」
「你心里還喜歡他,是不是?」
姜娜搖頭,女人就是這么傻。
「既然喜歡他,為什么還離婚?」可剛問出這個問題來,姜娜就覺得自己問的太蠢了。
肯定是男人不好,現在想,既然那個男人是個厲害的,那種男人,避免不了的就是那些外面女人的誘惑,在小三橫行的時代,男人把不住自己的太多了。
「算了,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留戀。咱們還是說孩子的事兒,剛才你哭,是為什么?孩子好好的在這里呢。」
「他剛才來過了。」陶夭夭平靜的說出來。
姜娜立刻皺眉,「我們暴露行蹤了?」
然後一想,立刻明白了,有些自責,「該死的,我們大意了。你買了機票,他既然在找你肯定會盯著你的出行和銀行記錄的。真是,哎呀,大意了。」
「不怪你們,我們總不能一直不出門的。」
這一點上,她們即使再小心翼翼的,也不可能永遠沒有錯漏。
姜娜立刻緊張,「對了,孩子呢?他們——」
「他們睡著了,」陶夭夭立刻安撫,「他們已經睡著了,沒有被那人馬上帶走。不過,他說明天就會過來帶走孩子,所以我才——」
「明天?他倒是有自信啊,哼哼,既然他還給了你時間,那我們不能浪費他給對的時間,今晚就把您們轉移走。」
姜娜直接起身,給蕭永成打電話。
一分鍾內,蕭永成從別的房間過來,姜娜立刻道,「老公,咱們今晚立刻偷偷的把夭夭和孩子轉移了。夭夭的那個老公找上門來了,明天就要帶走孩子。」
蕭永成掃了眼陶夭夭,眸子犀利的很。
「我剛才察覺到,有人盯著我們這里。」
陶夭夭心里一緊,但是也不意外。
周南既然會這么放心的走人,而不是第一時間帶走孩子,肯定也不會再讓她那么簡單的就逃了。
姜娜忍不住爆出口,「媽的,這個男人,老公,有沒有辦法躲過他們?夭夭那個前夫,剛來過,說要明天來帶走孩子。現在人被找到了,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夭夭,要是讓他帶走孩子,我們豈不是也辜負了張哥的交代?」
蕭永成臉色沉了沉,走到窗邊,往下看了看,然後對姜娜道,「你們先待著,我出去看看。」
待蕭永成離開之久,陶夭夭擔憂著,皺著眉頭。
「別擔心,你姐夫好歹當初也是個人物。這些人都甩不掉,那就太沒用了。」
姜娜安撫著陶夭夭,然後趁這個時間問道,「你前夫到底是什么人?連張哥都忌憚?」
陶夭夭不清楚張哥在姜娜他們眼里有多厲害,可周南,在她心中,似乎有著只手遮天的感覺。
可也那只是她自己的感覺,只能說明她自己的太過渺小。
陶夭夭想了想,回答,「他是一個商人,很成功的企業家。」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