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師弟?」袁州心里暗爽,面上一派嚴肅的問道。
「等什么時候他們有你的本事自然就不用叫。」連木匠冷哼一聲,直接道。
「那一切依師傅所言。」袁州點頭,也沒多說。
「踏踏踏」雖說連木匠催了下,但實際上兩人腳步不緊不慢的,還時常說話聊天。
當然聊的都是對於木工的了解,連木匠有心教,而袁州認真學,那自然氣氛好的很。
快到中間院子的時候,連木匠突然道:「小袁啊,我看你做的木活都很嚴苛完美,是吧。」
「是的。」袁州點頭。
「這完美也就是滿,月滿則虧的道理小袁你也要好好想想。」連木匠不等袁州回答又繼續道:「有些時候這木活不用做的那么滿。」
「沒事,虧的我可以補上。」袁州卻搖頭道。
「你小子。」連木匠轉頭看了看袁州的神色,只能搖頭嘆氣。
從剛剛的談話就可以看出袁州是個有時候性格很執拗的人,比如袁州剛剛做的那些木工活,不論是從外表選材還是其中細微零件的雕琢都顯得盡善盡美。
但做事做的這么滿卻未必是好事,畢竟水滿則溢月盈則虧這是個亘古不變的道理。
因為袁州還年輕,連木匠就想勸一下袁州,但看他這么有自信的樣子,反而是不好多說了。
只是連木匠心里想著以後多看著袁州一些也就行了。
說話間兩人進了中間的院子,連木匠大聲開口道:「手里活計都放放手,有事情說。」
連木匠本來就不是一個愛笑的人,平時嚴肅的很,而且脾氣也很是暴躁,今天說話的時候卻格外溫和,聽的院子里的大小學徒和徒弟心里忍不住一抖,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院子里的七八個人下意識的就綳緊了神經,頭皮都有些發炸,沒辦法連木匠的脾氣那真是誰相處誰知道。
「師傅您請說。」說話的是個高高壯壯的中年男人,這人放下手里的木頭,臉色嚴肅的開口道。
這人顯然就是上次和連木匠一起去袁州店里測量櫃子,最後還被罰了那個男人。
「馬曉你過來。」連木匠直接道。
「好的師傅。」被直接叫名字的中年男人立刻走到袁州和連木匠眼前。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袁州。」連木匠等人走到面前,也不廢話,直接大聲介紹道。
「你不是廚師嗎?」馬曉看著袁州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不怪馬曉驚訝,自從上次被罰了之後,他心里始終有點疙瘩,也就時不時的會關注一下袁州,也實在是袁州太有名了,報道太多了但越看越是有些佩服起來。
馬曉知道袁州在廚藝界非常有名,並且有一期的報道還專門寫了袁州是如何的刻苦。
作為白手起家的家具廠老板,馬曉比別人更知道要努力得吃多少苦,是以那點子小怨氣早就沒了。
但驟然一聽道連木匠說這個消息,還是把他驚了一大跳,也就忍不住開口了。
「是的,我是廚師。」袁州點頭。
「不是吧?袁州不是那個名廚嗎?」
「可不是,怎么突然被師傅收為徒弟了?」
「難道袁老板要改行了?」
「不能吧,我可是知道那店生意好成什么樣的,怎么可能。」
一聽連木匠這消息,再聽馬曉爆出了的事情,本來覺得袁州面熟的人立刻想起袁州就是那個川省名廚袁州,院子里的人立刻紛紛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