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陽台上,推了推欄桿牢固度的關有壽朝外面望去,這是二樓,還真可以將樓下大半個庭院看得一清二楚。
見這邊欄桿加固的確實夠結實,對應的樓下也已清空,關有壽這就想去小客廳那邊的露台踩踩地盤。
眼下就是不知那邊欄桿加固是否夠結實,對應的樓下也清空了沒,畢竟距離他吩咐下去的時間還是短了一些。
他現在就開始愁了。以他家平安的急性子,就是沒喝高,一急眼,直接「跳樓」估計也會是常有的事兒。
雖說只有兩層樓的高度,可萬一落地的點不對扭著了腳就糟了。關有壽轉身去往另一側露台時,關天佑和齊景年還在琴房。
一人撫琴,一人彈琵琶,一人吹笛子,一個個的,玩得還挺開心的。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什么都合拍啊。
聽著聲音,來到小客廳的關有壽也不去對面打擾他家仨孩子玩樂,更沒想去瞅誰玩的一手好琵琶,徑直去了露台。
站在露台上,關有壽感嘆他閨女還真懂得享受。這不,露台一角原先洗拖把的那個池子就成了荷塘養魚之地。
邊上擺放著幾盤高低不一又錯落有致的花盆,頗有創意性的讓其枝繁葉茂的綠色植物與水池成了和諧的生意盎然一景。
一張茶幾,幾把躺椅。
累了,倦了,在這里躺躺。
夏夜看星星,冬日曬太陽;凌晨觀日出,傍晚看日落;坐看雲卷雲舒,靜聽花開花落,還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關有壽在這邊也沿著一圈欄桿開始推了推,試了試牢固度,又伸頭往下面瞅了瞅,確實如他所吩咐的已經清理了障礙物。
「爹爹?」
「怎么回來了?」
「里面沒開窗機,熱。」關平安兩步三步並一步的快步朝她老子跑去,跑到近處,她也伸長脖子往下瞅了瞅。
「還往外鑽?」關有壽哭笑不地拎住好奇心特強的閨女的後衣領,「不管多急都要走樓梯,絕不能往這下去知道吧?」
「明白的。」縮回腦袋的關平安趕緊拉她老子走到有躺椅的地方。一晚上的走呀走的,你不累啊,你閨女我都替你累得慌。
躺在搖椅上,關有壽邊嚼著閨女偷偷塞他嘴里的櫻桃,邊聽著閨女嬌滴滴地保證她絕不胡來,心情好得他只想笑。
還敢說絕不胡來?
櫻桃哪來的?
此時此刻,又讓關有壽不由地想起每回在田間干活,他閨女又是如何探頭探腦地往他嘴里猛塞喝的場景。
想起了每一回從外面回家,他閨女又是怎么探頭探腦地往他嘴里塞吃的場景。於是,他又想起了自己初進小葫蘆時的心情。
主卧內,欣賞完畫的葉秀荷將閨女床上的薄毯枕頭拉拉好,又就近拿起一側床頭櫃的電話筒聽了聽聲音。
確定電話不是樣子貨權當擺設而已,她就放心多了。真要是有個什么事讓人來往喊,哪比得上直接打電話來得快。
再檢查過床兩側一左一右的床頭櫃上各擺著的一盞廣式紅木宮燈款台燈。不錯,庫房里果真沒有什么殘次品。
葉秀荷這才走到梳妝台前,一拉開抽屜。不意外的,空的。這孩子,又有什么東西都愛往衣帽間里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