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虛?
哪怕葉秀娟再三自我安慰她沒錯,可一醒來身處亂葬崗,更別說她眼前還飄著麻袋片的七根棍子。
七?
它代表了什么?
葉秀娟死死地咬住嘴唇。
嘗到鐵銹味兒時,她猛地站起身,卻腿一軟又跌倒在地上,拼著一口氣,她再次站了起來。
一根根豎立的棍子連同麻袋片一一被她拔出,又被她一一狠狠地踩踏在腳下,「來啊,活著都斗不過老娘,死了還怕你們……」
瘋魔似的一頓發泄,癱坐在地上的葉秀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仰頭望向遠處才發現此時太陽冉冉升起。
她頓時一怔,如同慢動作似地緩緩低下腦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一時間,葉秀娟頓時清醒。
報復!
這是夏家那小賤人留給她的報復。
七?
就是有七條人命又能如何?
有證據?
不,也有可能暗示她死期到了。
葉秀娟冷笑一聲。
一想起那張老天都不開眼的嬌容,無視一身被叮咬得癢痛無比的異常,她仿佛全身充滿了力量,一下子站了起來。
遮遮掩掩地用地上的麻袋片,葉秀娟一路上抄小路走捷徑的終於抵達了附近城郊的一戶人家。
有了熟人幫忙,她用頭巾抱住腦袋回了家。
一覺醒來的劉明生正奇怪他媳婦怎么出門至今未回,難不成是直接去上班?問過兒女,也絲毫不知。
眼看到點,劉明生只能讓小兒子上學順路去一趟廢品站,自己則開始推著自行車要去上班。
卻不料想葉秀娟直沖而入。
「你一早去了哪兒?咋整成這副鬼樣子?」
有多少年了,自打他老娘過世,孩子他媽就沒穿過一件打補丁的衣褲,更別說腦袋上還包個頭巾。
聞言葉秀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今天先別去上班,幫我去找老姚請個假,再讓他代幾天班。」
人一走近,劉明生這次發現不對勁兒之處,他媳婦臉上、露出的兩胳膊全是一個個紅腫的包。
「快啊。」葉秀娟喊了一聲,先快步進了東屋。
「爸,我媽她……」
劉明生揮手打斷,「該上班的去上班,該上學的去上學,別打聽那么多,小心她聽到了又罵人。」
這話很有威力。
就連最受葉秀娟偏寵的大兒子一聽到也立馬逃難似地跑出家,更別說他後面的幾個姐弟們。
劉明生停好自行車出了一趟門回到家時,屋里正傳出一陣陣水聲,他心知是他媳婦在沖澡。
隔著木門,劉明生嘆了口氣。不是說京城來的那對姐弟倆人已經知道冤枉了她,選擇了離開?
咋又出事了?
「咋樣?要不要上醫院?」
回應他的是更響的水聲,讓劉明生的眉頭越發皺緊,「我可跟你說好了,你要干啥我都不管,可不能影響到幾個孩子。」
否則……劉明生眼神一黯。以那姐弟倆的身份,他家無疑是以卵擊石。而且如今看來事情根本不像她口中所說。
難道她真還惦記著上個男人,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