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老天留著他還有用。」齊景年一本正經的繼續說著,「再說了,死才是解脫。你想想。
他活著,看著他心頭肉個個不成器,是不是比死了還難受?看得著摸不著才是老天對他最好的懲罰。」
關平安默了。
隨後,她重重點頭,「有道理。」
「咱可不能為了那么一個玩意兒臟了自個手。咱們就好好地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讓他有生之年永遠高攀不起。」
「你真狠!」
看著朝自己豎起大拇指的關平安,齊景年哭笑不得。他到底是為了誰呀?沒良心的壞丫頭!
「你等著看好了,有些人不作還不會死。梅爺爺現在就跟逗貓玩兒似的,一旦關紹寬跑出梅爺爺畫的圈,呵~」
「呵~」
齊景年忍俊不禁輕笑出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他的關關怎么就這么可愛,怎么就這么好玩。
「往後可不能再剪頭發了。這一剪,遮也遮不住你一張臉。」要是長大了,配上這一對劍眉,比天佑更像男孩。
關平安連忙雙手捂住他的眼睛,「瞅啥呢,再瞅我挖你眼。哼!姑奶奶這輩子還真就不留長發了。」
「好好好,短發就短發,瞧著就精神。我就是愁你上學上廁所咋整?咱總不能見一個打一個。」
關平安撇了撇嘴,收回了雙手,低頭執壺倒茶,「我頭發長得挺快的,等天暖肯定不會露餡。」
「重點是『打』這個字面上。」齊景年曲指叩了叩炕幾,「爹他已經跟我說過,他真擔心你在學校受欺負。」
「才不會。」
「那是,誰敢動小飛俠一根汗毛試試。關關啊~」齊景年胳膊肘杵在炕幾上,注視著她,「我覺得咱們還是比較適合用拳頭說話。」
關平安執壺的手一抖,茶水差點灑出杯外,「好好說話!」說著,她瞪了他一眼,「我沒長腦子啊。」
可比起腦子,明顯是拳頭更適合你。齊景年笑眯眯地看著她,「我不是怕你費神嘛。書包里放塊板磚多方便。」
哦~
原來說來說去,重點在書包里塞板磚。別說,這建議還挺對的上她的心思。關平安樂得連連點頭。
「拍人要拍哪兒還記住不?」
廢話~
「聰明~」
哼哼~
他的關關真是個傲嬌的姑娘~齊景年看著高抬下巴的關平安,手癢癢地只想捏捏,可一想起她炸毛躲開?
他只好滿懷遺憾地收回目光。不急,不急,他的關關終於十六了,還遠嗎?
「喝水呀。」
「好。」
「奇怪了,我娘她咋不過來?」
齊景年順著她的目光也側頭看向窗外,「肯定是張嬸嘮起啥有意思的話題,要不就是她們倆人去串門了。」
「我還沒跟你說一件事吧?就是下午吧,我不是上舊貨市場了嘛……然後我娘就問我能不能找到賣家……」
聽完,齊景年絲毫不意外,「還是跟以前一樣,挺好的。」前世能治住關世叔他們二人的可不就是關世嬸。
「我記得有一年,嬸她聽下人說城里有人坐在城門上撒銅錢,她就說此人有善心卻行事過於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