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年好像有些明白他關世叔這次之所以能這么利落干脆痛下決心的主要原因。刀子唯有見過血,它才有煞氣。
這次關世叔的某些想法倒是和梅老的初衷不謀而合。刀子已經到了開封時,可關關真的會進攻,而不是僅僅防守而已?
齊景年側過身看著關平安,伸手將她的腦袋抬起,將自己的胳膊給她枕著,「沒事兒,我一定能護得住你!」
「我能護得住我自個!」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兒。」
「你都要靠我保護了知道不?」
「你存心的?」他在立誓,她就故意搗蛋!「爹他這次是真的把你交給我了。關關,你有世上最好的父親。」
「那是當然,那是我爹啊。」
「他愛你勝過天佑。」
「你不能這么說我爹,我和我哥是我爹的左手和右手。要是我哥換成我,我爹也會很緊張的,我爹才不會偏心眼兒。」
行~
你說是就是!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齊景年躺了一會兒就坐了起來。在解決這個隱患之前,正事也不能忘了。
要是說前世為了報母仇,他不得不咬牙拼搏。那么從這一刻起,他就必須為護住關關周全而更要多把住某些東西。
到時間了?關平安見他坐起來,她連忙也坐了起來,「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出去咱們加速就行的。」
齊景年拍了拍她的腦袋,「不用。再趕一段路,你就在原地休息。等天亮了我一個人逛一圈兒就回來找你。」
那怎么行?「我精神好著呢。咱們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要敢拋下我一個人,我可不等你的。」
這傻丫頭……齊景年無奈點頭,看著被她抓著的手,他暗嘆一聲,「累了要說,想解手就不要在外面。」
此話剛一落下,齊景年只覺得眼前一晃,從白天又變成了黑夜。他們倆人居然還維持著進去時的蹲姿。
齊景年要不是還能感覺得到之前自己暗暗狠掐了一把身上的肉還疼著,他都要懷疑自己肯定沒清醒,還在夢中。
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可好像又不奇怪。
之前他們還住在馬六屯時,家里可不就時常出現不合適宜的南方水果果干和不合常理的冬季活蟹。
就是有了這一出,這才有了他南方的親朋好友寄來包裹遮掩一二。等搬到京城,他都不惜派出齊一干買賣。
只不過事到臨頭,他居然還不敢置信罷了。難怪關世叔很早之前就讓他想好,有朝一日他要是敢辜負關關,兩家只能是死仇。
可不就是結死仇?一旦關關秘密曝光,必會危及到她的安全。虧他當時還理解不了關世叔這句話里的深意。
當時見關世叔就是始終不松口把關關許配給他,他還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還不到位,一個勁兒地找原因。
好險~
他差點就過不了關世叔設下的道道關卡。如今他應該是真真正正過了可以讓關世叔放心把關關交給他的至關重要一關。
守在外面的小黑見這倆人終於出現,高興得直撲而去,可不料想差點有人踩著它的尾巴,它瞬間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