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懲罰結果(1 / 2)

奮斗在紅樓 九悟 1865 字 2020-07-29

位於京城西郊得大明宮綠樹環繞,山水成趣,在初夏的上午中,清幽難言。

大明宮正殿為勤政殿,四周是圍繞著的150多處皇家園林。正殿前設有軍機處、六部諸值房。

四月初九得上午,天子御勤政殿,召見隨行的四位軍機大臣,問詢對趙星辰在會試中舞弊一事的處理方案。太監總管許彥、錦衣衛指揮使毛鯤、刑部尚書華墨俱在。

富麗堂皇的殿宇中,天子在居中得龍椅上而坐,俯視著群臣。臉色微微有些疲倦。昨晚和楊妃一起,折騰的有些晚。

謝大學士被卷入此案中,此刻一言不發,將刑部得奏本交給何大學士手中。趙星辰交代的是事實,他因為要壓賈環,交代門生梅和歌處理,順路做了汝陽侯這一筆生意。

五千兩銀子。

何大學士心里過了一遍情況,向雍治皇帝奏道:「臣以為此事乃是國朝定鼎以來的科舉大丑聞。懇請陛下嚴查上下人等、治罪,決不可姑息。」

雍治皇帝沒有做聲,而是看向劉飛白。看情況是何大學士的回答不滿意。

對於文官體系而言,必須要維護科舉的神聖性。保證其公平、公正。減少外力干擾。

要知道,明朝的成化天子連封幾個官,都被文官集團抵制,認為這是傳奉官。等成化天子死後,便將這些官員從朝堂上一掃而空。論罪奪官,或者問斬。

謝大學士臉色平靜,心里不以為然的同時又有些怒氣。對宰輔而言,每科會試安排幾個自己人的名額,這是潛規則范圍內的事。雖然被爆出來很傷名聲。

何高遠的做法,是在借題發揮,趁機攻訐他。

謝大學士心里將汝陽侯父子給罵的半死。豎子不足與謀!

劉飛白出列,彎腰行禮,對天子奏道:「臣以為,趙星辰被審訊後胡亂攀咬,宜加嚴懲。其余之事,則非臣可以置喙。臣請聖裁。」

他的意思是,把下面的人處理就可以了,不必追究到謝大學士這一層級。當然,到底追不追究要看天子的意思。所謂:聖心獨幄。

刑部尚書華墨,欲言又止。劉大學士的話,對他是有利的。畢竟,他是謝相的門人。但是劉大學士質疑刑部審訊結果的正確性,這就有點傷。

錦衣衛指揮使毛鯤冷哼了一聲。他是天子的心腹,並不畏懼文官。要扳倒一個大學士,僅僅是靠科舉舞弊,這怎么可能?國朝還不是文官的天下。

周朝的政治格局中,文官、勛貴是兩個派系。錦衣衛則是天子耳目,作為監視者存在。

雍治皇帝滿意的點點頭,看了謝旋一眼,充滿了威嚴。爾後,裁決道:「汝陽侯趙豫為其子行賄翰林梅和歌,降爵一等,罰俸十年。追奪其子趙星辰出身以來文字。三代禁止科舉。

翰林梅和歌交有司論罪。罷禮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學士彭仕鄂,許其回鄉養老。

加禮部尚書方望為太子太傅。」

宣布完後,雍治皇帝再道:「何卿,西域之事,由你負責。」

何大學士領命道:「臣遵旨。」

軍機大臣作為天子的近臣,對天子雄心壯志非常很清楚。文治之後,天子准備追求武功。要做大周的中興之主。

而現在,天子將西域之事交給了何朔,謝大學士就有點灰頭灰臉。這是一種無言的敲打。

勤政殿里的群臣奏對結束後,雍治皇帝去了後宮。四位大學士則是出大殿,往殿外的軍機處朝房而去。初夏的日光熾烈,廊檐下的路面干燥,熱浪鋪面而來。

謝大學士六十多歲的人,穿著緋紅色的官袍,看了一眼他的副手,冷哼一聲,「高遠,你倒是好手段!」甩袖當先一步而走。

何大學士面無表情,「老夫就事論事。」等了一會,這才邁步。

這是矛盾即將表面化了。劉大學士心里苦笑,和韓大學士跟在後面。

劉大學士剛剛和了稀泥,看著符合天子的心意,但他在天子心中卻沒有加分。否則,西域之事就該是他負責了。加分的反而是何高遠。天子需要人來制衡謝大學士。

會試舞弊,說不嚴重,但還是在天子心中減分了。而何高遠就是看到這樣的機會,直接攻訐謝福清。

雍治天子起身回了後面宮殿中,帶著太監們前往楊妃所在的清夏齋。大明宮歷經多朝的修繕,建造的美輪美奐。美景處處。

順著楊柳依依的湖岸大路到山腳下涼爽的清夏齋中,楊妃身穿白色的綉花長裙,纖腰楚楚,氣質動人。一頭青絲挽起。玉臉精致無瑕,帶著發自內心的欣喜笑容。自屋中迎出來,行走間環佩鏗鏘,麝蘭馥郁。近三十歲的美麗少婦,冰清玉潤,有著一股尤物般動人的風情。

「陛下…」楊妃先屈身行禮,再和雍治皇帝說話,她並沒有往皇帝身上湊,而是保持著距離,一個明明渾身都透著美麗與誘--惑的成熟大美人,卻是氣質端庄、雍容,這構成了一種很獨特的神韻,「陛下自外頭回來,可要吃一碗消暑的湯?」

「也好。」雍治皇帝心里很妥帖,笑著挽住楊妃的手臂,往清夏齋中走。放下心中的國事。

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謝旋擔任領班軍機大臣的時間太長了。於政事有所懈怠。何朔並不得他的喜歡,但確實能任事。劉飛白之才,收成、調和朝政有余,但要進取,恐怕難以駕馭。韓潤性情耿介,經常犯言直諫,非領班之才。

雍治皇帝心里也是反復的思忖。只有,在楊妃這里,才能得到些許的安寧。

宮女、太監們自是散開。還有人去拿消暑的冰鎮綠豆湯。雍治皇帝和楊妃坐到案幾前。

「愛妃在朕來之前,是在作畫嗎?」

楊妃溫婉的低頭,嬌軟的道:「不是。這是昨日還未畫完的。陛下昨晚太威猛,臣妾……今天起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