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臣盛(2 / 2)

毒後重生計 鸚鵡曬月 2763 字 2020-07-28

章棲陽頓時看向百溪向學,他不意外向學對影兒有想法,他不悅向學竟然敢說出來。

百溪見棲陽皺眉,以為棲陽擔心他只是說的好聽,急忙保證道:「真的,我保證正夫人都行,雖……雖然我母親肯定不同意,可你相信我,只要我多求求,還是有可能的……」

章棲陽突然覺得好笑,多求求?有可能?他妹妹何等姿色,需要一個妾室的侄子家無橫產的人『求』正室之位,這些人到底知不知,自己妹妹得了誰的親眼,且最有機會嫁入世間富貴之地!

何來一個低微之人施舍!

百溪向學見章棲陽眼里有了怒火,心里不明所以,他說錯話了嗎?家里人都說章府要倒霉了,在又要大戰的空當,皇上說不定會裁剪官職,到時候肯定是保內閣撤丞相。

章臣盛肯定保不住,說不定還會貶出燕京,下到地方,永生沒有回京任職的機會,雖然不懂大人們為什么那么說,可都說章臣盛肯定完了,官職會越做越小,最後消失在官場。

趁這個機會,自己早點動作讓他娘同意棲影當正,有什么不對,這已經是他能想出的最好辦法。

章棲陽看著平日對自己還算恭敬,今天竟然施舍姿態的百溪向學,恨不得打碎他的臉,告訴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妹妹可能是未來的皇妃!怎么可能嫁給他!

章棲陽盡管心里不高興,依然深吸口氣,態度如常的應付「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母親上次給小妹說的是戶部軒轅府上了族譜的長嫡子。」隱藏的意思該聽懂了吧。

說起這件事,章棲陽無不惋惜,軒轅上竟然在他們退親後兩日上了族譜,且記在嫡母名下。

雖然可惜了些,但總算還有可能的富貴在,有娘幫著鋪路,小妹的富貴也指日可待。

百溪向學何等人物,怎么會聽不懂,可是:

「你母親跟你爹和離了?你不會不知道你爹是靠著國公府才有今天,而這次裁官,你爹沒有國公府的庇護,肯定要貶官,大人們都說你爹這次完了,你沒發現他們看都不看你了,你怎么還這么固執,嫁給我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會好好待她。」

百溪向學說的是實話,也是真心。

章棲陽聞言像第一次聽說這些,鄭重的看百溪向學:「你亂說什么,我爹是豐潤十九年的狀元,文采裴然,區區左相自然屈才。」

百溪向學驚愕:「狀元又如何?」竟然有人認為狀元了不起:「很多狀元一輩子都沒超過六品,翰林院淪為編修還不算,如果沒有好的際遇、朝中無人提拔,頂多是在文學著作上有影響。」

章棲陽突然覺的事情不妙,他不蠢,相反很聰明,細想就會發現爹這些年的確沒什么建樹,很多都是靠國公府的關系,現在趙玉言跟爹和離,爹的官位肯定危險,不對:「我爹和我母親還沒有正式和離,不過是兩人在吵架!」

不知為什么,章棲陽本能的說了這句話。

百溪向學突然笑了:「大哥,你也有不信現實的時候,昨晚上和離書已經蓋印,聽說是皇上親自批的,鐵板訂釘,以後趙夫人跟你爹章左相沒有任何關系,而你也不用再喊趙夫人母親。」

章棲陽突然站起來,惶恐消息怎么傳的這么快,連百溪向學都知道了,不行!不能讓父親跟趙玉言和離!

章棲陽連上課都不顧了,快速出了國子監,向父親下朝後必經之地截去。

朝堂風雲,變幻莫測,戰事越來越緊張,開始以為只是小規模試探只是佯攻的樂天派,徹底見證了戰事的殘酷,死傷成河,戰事慘烈,皇上下令,忠王父子定在三日後出征。

為讓忠王與將領熟悉,今日與世子搬入軍營適應生活。

清減官職,也在今日被總歌唱太平盛世、多養都養思想的豐潤帝接納,被削減的部門被提上議程,讓吏部和內閣給出名單,過幾日朝堂上再議!

人精們哪有不知道誰該裁的道理,幾家歡喜、幾家愁,有望權勢更大的自然高興,有望下溫床的則是不安。

章臣盛明顯覺得他定是不安的一個,說不定已經定了裁丞相保內閣,內閣一直以來就抓著的最大的權柄,而他手里的權勢都是六部統籌,他頂多是個傳話筒。

章臣盛都覺得自己危險,現在他背後沒了國公府,裁了他,最後連好官位都沒有!

章臣盛慌了,心里從未覺的如此需要趙玉言過,他覺的只要能保住他的位置,趙玉言的一切他都不計較。

章臣盛頓時想到了趙玉言,散了朝,他不敢耽誤,直奔趙府而去,想要求得趙玉言原諒。

「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這個空當跟趙玉言和離,不是擺明了跟官位過不去。」

「你懂什么?也許人家自命不凡呢?」

「要是我,就老老實實給皇上看好女人,沒事自己玩自己,上面又有人罩著,無事一身輕,誰知他還真當自己是人物,竟然跟趙玉言鬧上,現在的年輕人啊,受不得一點委屈。」

「他委屈什么!女人、孩子、官位,哪樣不是百里挑一,這人啊,就是不知足。」

「誰說不是,但也不能這樣說,那時候誰敢娶趙家姑娘,還不都怕皇上報復,皇上當時為了趙家姑娘就差絕食了,章臣盛什么都不知道,娶了趙家天仙,還順便沒被記恨,不知羨煞多少俊傑。」

「說當年做什么?就是現在皇上也對趙家姑娘不錯,聽說沒有,發生那種事後,皇上還沒死心想讓趙家小姑娘當兒媳。」

「哎,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又長情。」

「誰說不是,當初皇上和西北將軍、忠王爺三人為了趙家姑娘可是頭破血流。」

「咦?不對,不對,瑞栗那小家伙當初可沒資格湊趣,丁多是跟著跑跑,自己心里饞饞。」

「哈哈,你們說西北那孩子聽說趙玉言和離了,會不會拋家棄子的趕來。」

高深莫測的屢屢胡須:「誰說不是呢。」

「瑞栗最倒霉,王妃是趙玉言閨友,不能趕緊和離。」看戲不怕台高的口吻。

說著,幾位老內閣惋惜幾句,口氣中並無藐視的意思,反而多有懷念,覺得當初幾個孩子鬧得滿城風雨,那股青春無畏真是愁煞了幾家長輩。

幾人說著下了白玉砌成的寬廣台階,結伴而去。

章臣盛傻了,難以置信的從巨石獅後出來,望著高不可攀的皇家宮殿,錯落有致、威嚴渾厚,住在里面的君主竟然喜歡趙玉言那妖……妖……

章臣盛卡住,不敢想,還有西北將軍和忠王爺?那位鎮守一方,巍然不動的龐然大物先不說,但是時刻能見忠王爺也不是他敢攀比的人物,這樣的人物,當年盡然還不夠資格?

章臣盛心里突然很復雜,都是有比較有優劣,他現在算優還是劣。

趙玉言和離了,這些曾經追她不得門的男人,真會追回來?那他的回頭還會不會被放在眼里!

章臣盛立即搖頭,不!不會的!那是曾經,已經過去那么多年,誰還能記她一輩子,脾氣不好、性格糟糕,除了長相無一可取!

章臣盛堅定想法,努力說服自己,他還有機會,只要他先認錯服軟,一切都能回到原位,有國公老夫人在,趙玉言沒膽子跟他鬧!

章臣盛首次有些慌,他曾經懷疑過堂堂國公府為什么會選中他,現在,這個理由他寧願不知道。

難怪皇上對他的政績不聞不問,難怪所有老一輩官員對他態度莫測,原來他娶的女子在燕京如此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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