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無息(1 / 2)

毒後重生計 鸚鵡曬月 1709 字 2020-07-28

又是一年盛夏時,群衣艷舞,紙醉金迷,戰火波及不到的皇權下,仿佛一夕間成了逍遙聖地,戰地的女仆、壯丁快速沖擊著安逸生活下的富貴城池,瓦解著人們的道德底線。

明明該是同情弱者、萬民團結,激昂戰爭的時候,明明該滋生的是民族情節、緬懷的是在戰場傷『永生』的靈魂。

可沒有,更多的人們享受著自己的安逸,嘲弄著戰區的子民,無限放大自己的富貴,高看自己的所得,用金銀、無恥的嘴臉,引誘著那些飢渴、憤懣的目光,讓富貴更加迷人、讓貧苦變的卑微。

豐潤帝『安逸』『永康』的政策,顯露出浮華、貪婪的一角,久不開戰的人不知戰爭的含義。

反而肆意嘲弄著那些尋求幫助的人,販賣人口、黑市交易、情se服務,順勢拔高,金錢撬開了權貴大門、權利為金銀讓路。

腐敗之氣彌漫,激化了百年安逸民族定會有的自我膨脹之心,霓裳更飄渺多情瓊漿玉露暖心,滋生著人們心底的陰暗、縱容著人們的放縱。

不問世事如趙玉言,也厭煩現在的氣焰,竟然有媒婆問她要不要買幾個壯丁。

她得有多飢渴,才到了自我作踐的地步;還是說她在眾人眼中就這點操守,氣死她了。

章棲悅本不理時政的心,此刻也滿是憤懣,昨日去東街去為母親定的夏衫,竟然親眼看到有兩股勢力人光天化日下搶奪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不把那姑娘當人看,完全是兩個男人在赤果果的斗權,用惡心的嘴臉詮釋著男人最卑劣的根源,贏了便能帶走那個小姑娘。

街上的人麻木的快速經過,無一人敢插手,更有些膽小的子民,逃的飛快,很怕被殃及池魚。

章棲悅驟然覺得驚愕,這還是她熟悉的燕京城嗎?本該是古老、厚重被萬民敬仰的皇家聖地,雖然有些眼高於頂、有些狗眼看人低、有些富貴繁華之氣,但絕對不該是流氓的滋生地、不該是齷齪的搖籃,更不該在青天白日下上演如此沒有道德底線的戲碼!

章棲悅抬起腳步要上前。

對面,一輛低調但絕不貧寒的馬車停下,紅色的車身,墨色的錦緞暗紋海稠車簾,四角銜玉流蘇,頂端趴著的八只玉蟾蜍,除此之外再無多余的裝飾。

在日前越加,繁雜火氣的氛圍下,這輛馬車如一道涼風,吹開夏荷顏顏,如清風拂面。

章棲悅看到了車身處一個小小的『權』字,潛意識里想到了一張如沐春風的容顏,永遠波瀾不驚的男子,傲然與芸芸眾生之上。

車簾掀開。

章棲悅果然見到了權書函,比之一年前長高不少,一身淡藍是的錦袍,頭上束著深藍色發帶,目光平和柔軟,眉目清晰俊朗,氣質卓華、靜意悠遠。

權書函也看到了遠處的章棲悅,愣了片刻,略有些靦腆愧疚的展顏,眉眼彎下,瞬間舒緩了他的氣質。

章棲悅一愣,繼而璀璨一笑,這個男人,責任感是不是太強了些,這些人怎么會是他的責任,何必對她說歉意,不過想到男人的家國天下,章棲悅友好的受下,示意他權大少爺趕緊一展身手,救黎民水火之中。

權書函被章棲悅的目光一調侃,頓時更多了幾分心虛,更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動容,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紫色的高腰長裙,薄紗輕舞的披帛搭在臂上,讓她生生有股高貴凌厲的美。

只要站在那里他便覺得今天的太陽不熱,街上的氣氛不浮躁,反而是她淡淡的笑,優雅的諒解。

爭論中的人見到權書函,當朝正六品翰林侍書,驟然失了聲音,轉而,立即賠笑,口吻諂媚的要把角落里瑟瑟發抖,但一看便姿容艷麗的小娘子送給權書函。

如果是以前權書函一定有長篇大論怒斥對方,但不知怎地想到不遠處看著章棲悅,頓覺羞憤不已,於是長篇大論更加恐怖,字字珠璣、句句倫理,就差把這兩人說到監牢里永世不得超生,已死來安天下的地步。

章棲悅目瞪口呆,不得不贊一句,不愧是筆桿寫死大活人的權書函,更不愧是綿里藏針的一代大內閣,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兩男子早已落荒而逃,角落里惹人憐愛的小姑娘感激的看著權少爺,欲語還休、楚楚可憐。

權書函歷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給對方介紹個名聲不錯的牙行已經是法外開恩。

畢竟對他賣身太過不現實,堂堂權少爺會缺一個想以身相許的女子嗎?她侮辱她自己不要緊,侮辱了權貴滔天的權家,不是恩將仇報嗎?

章棲悅看著那小姑娘給權書函磕了頭,一步三回頭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看權書函,最後都沒得到對方回應時,才哭泣著被帶走。

權書函尷尬無比,尤其章棲悅再對他一笑,仿佛他經常這樣騙小姑娘動情似的。

到底是多年好友,權書函自認光明磊落,與之相處亦不避諱,直接拋開之乎者也,少年氣的羞澀質問:「笑什么!就是你救了她,她也一樣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