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喜歡(1 / 2)

毒後重生計 鸚鵡曬月 2169 字 2020-07-28

弄巧、婉婷剛想跟上,被守在外面如同幽靈般的宮人攔住。

花嚒嚒才松口氣,兩蠢貨,良媛進去了,她們跟著做什么!

浴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小李子抬頭一看,手邊的動作頓時停下,急忙行禮:「見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九炎落聞言精神一頓,看都不敢看,嘩一聲縮進水里,羞澀的冒著火光。

章棲悅見狀本緊綳的臉色噗嗤一聲笑了,上前幾步接過李陌手里的毛巾道:「帶人下去吧,我來。」

小李子聞言想看眼殿下再行事,結果發現連殿下影子也沒看見,只好垂下頭,帶著眾人退下。

章棲悅走到浴池邊上,登上第一道台階,白玉砌成的湯池里除了白乎乎的湯水什么也看不見。

章棲悅無奈的苦笑,眼睛里帶著造化弄人的苦澀,她需要時他沒在,他付出了,她心反而倦了,可她無意讓兩人的關系跟曾經一樣惡化到無法愈合。

她想做的事,需要他的支撐,何況以九炎落的性格,她不認為有多少事能瞞過他的耳目。

章棲悅把手臂搭在玉台上,溫和的道:「再不出來可要憋死了,到時候史冊上寫的多難聽不用我告訴你吧……」

嘩!白色的水花揚起,九炎落急速趴在玉台上大口喘息,臉色漲的通紅嗆得咳嗽不止!

章棲悅趕緊上前拍拍他的背,嘴里的笑怎么掩也掩不住,這孩子太逗人了!至於嚇成那樣,她又不會吃了他!

九炎落好不容易緩過來,更加羞憤不已,惱羞的頭都不敢抬起來,恨不得再次鑽進水里憋死算了,可感受著背上的力道又舍不得,柔韌的觸感滑在他背上,奇跡的撫平了他的煩躁。

但想到進來時棲悅因什么生氣,忍著心里的貪婪,還是直起身離開了她的手,不敢看她的坐在池中的玉台上,濃白的水包裹到他胸部,他垂著頭,在水里攪自己的指頭。

章棲悅見狀,含笑的拿浴巾沾了水淋在他背上。

九炎落心神一顫,僵直著不敢再動,雙手打結的速度慢了下來。

章棲悅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說不上為什么,心里閃過一道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快意,就好像這么嚇他十分解氣,可章棲悅知道,自己這想法很無聊,無聊的以後都不夠九炎落看笑話。

棲悅拿著毛巾幫他擦背,腦海里快速組織著語言:「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九炎落趕緊搖頭,迫切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說著就要轉頭解釋。

章棲悅按著他沒讓他動,怕看到他的臉就想起他的眉眼有多冷,溫柔的道:「是我不好,剛才想到了不好的記憶……」

九炎落聞言,眼里頓時閃過嗜血的光芒,恨不得把讓悅兒留下不好記憶的人千刀萬剮。

章棲悅的手在九炎落的背上,無差別的感受到九炎落的怒氣。

章棲悅溫柔的笑了,好心情的想,真讓人措手不及,掌握著這樣一件殺器,如果折磨一下,豐潤會不會舍不得,不過,還是先拔了雷別炸了自己。

九炎落突然感受到悅兒的低落,緊張的轉過身,鼓起勇氣看向悅兒,緊張的趴下頭看垂著頭落淚的悅姐姐,急忙道:「悅兒你怎么了?悅兒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章棲悅急忙搖搖頭,趕緊擦擦眼角擠出來的淚,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咬著唇想對九炎落笑。

九炎落的心頓時被狠狠震了一下,這一刻,如果章棲悅讓他殺了豐潤,他想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他的悅兒怎么能哭呢!多疼!

九炎落抬起手,慌亂的想抹掉刺眼的存在。

章棲悅眼睛一眨,眼淚掉的更凶。

滾燙的淚水灼痛了九炎落的手掌,他下意識的站起來,要把人攬在懷里安慰,一出水猛然察覺到涼意,又尷尬的縮了回去:「我……我……你,悅兒別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章棲悅趕緊搖搖頭,對裸的九炎落沒什么感覺,見的多了就是身材再好也膩了:「不是你的錯……是我……我……」棲悅哭的更傷心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此刻終於見到了親人,要一哭為快。

九炎落見狀,猛然站起來,不顧身上的水漬,隨便抓了件衣服披上,慌亂心疼的把人抱進懷里:「悅兒,你別哭了,我心疼,很疼。」真的很疼。

章棲悅趴在他懷里,竟悲哀的發現她忘了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某人永遠清爽的薄荷香。

章棲悅急忙拋開腦中的想法,哭得聲音沙啞,哽咽無助的道:「我沒想過進宮的,真的沒有,一直以來你都把我當姐姐一樣待,我……是皇上,皇上非讓我進宮換他才肯罷休,我——」

章棲悅哭的更加傷心,整個人哭軟在他懷里無助的像個孩子。

九炎落心里很慌可又奇異的滿足,她的眼淚落在他肩上,瞬間濕透了衣衫鑽入他的皮膚中溫暖了他冰涼的心,這一刻他除了傷心還覺得安寧,是落葉歸根的安穩,是尋找很久的安然。

他曾在心里幻想過無數次被悅兒依賴可以讓她靠著的情景實現,讓他心里第一次覺得長大。

這才是他努力追求,並求而不得的幸福,該在他的懷里,而不是讓他看著,她在別人身邊笑。

九炎落不後悔他奪了!他非常慶幸他成功了,只要那虛偽的豐潤再死了,白國再滅了,誰還知道是他算計了悅兒,悅兒一定不會像怪皇上一樣怪他。

九炎落抱著懷里的女子,極力收回他又散開的殺意,抱著她,死死的抱著。

章棲悅險些喘不過氣來,但她沒動,孤注一擲的開口:「你,你放我回去吧,我其實……其實……」章棲悅羞於開口的把那段過往、那天心如死灰下的最後的奉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