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小長假最後一天,徐隨珠又晃去後海灣釣了半天魚。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趟她姑做足了准備——光水桶就拎了兩個。
豈料沒一會兒工夫,兩只桶都滿得差不多了。
「這次的收獲不比昨天差啊。兩條東星斑都在三斤以上,米魚比漁船網到的都要大,再加上海鰻、虎頭並一些雜魚雜蝦,拿去集鎮上,少說能賣七、八十。」
「是不錯。」
一心想再釣只龍蝦自家吃的徐隨珠,瞅了眼魚桶里唯一的兩只張牙舞爪的梭子蟹。好吧,沒釣到龍蝦,有梭子蟹替補不錯。
帶回去清蒸蘸醋吃,最保留蟹本身的鮮味,當下就開始分泌口水。
徐秀媛也很滿意:「每次來要都有這樣的收獲,你哪里還用早出晚歸上班啊。躺著數錢得了。」
頓了頓,忍不住自己先笑起來:「看我,老想著偷懶賺錢法。你聽聽就算了,釣魚畢竟不是穩定行當,還得看天公作不作美。」
「呀!起風了,咱們回吧,晚上想吃什么姑給你做。」
徐隨珠摟摟她姑的肩:「等以後咱們這一帶放開了,我天天釣大海鮮給姑吃。姑和姑父就挑自己愛干的活,咱不起早摸黑一樣掙到錢,掙的比現在還多。」
「瞧瞧!瞧瞧!給你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徐秀媛嘴上笑罵,心里卻熨帖得緊。
孩子孝順,做長輩的能不高興嘛!
回家後,徐隨珠把石斑魚拎出來,讓她姑單獨放,說是送給姑父的熟人,買建材還得靠人幫忙呢。
這回的鰻魚不再做烤鰻了,腌了曬成鰻魚鯗,冬天和臘肉一起蒸,鮮得能把舌頭咬下來。
下午,她姑見她這幾天忙這忙那,根本沒休息好,就讓她睡個午覺,自己抱著兜兜出去溜達了。
徐隨珠眯了會起來,拿出八爪魚式的清掃衛士,咻咻地搞起大掃除。
等徐秀媛單手抱著小包子、另一手拎著一大籃新鮮但表皮有不同程度破損的帶魚從漁場回來,自個的小家窗明幾凈,還以為走錯門了。
退出去定睛看了好幾眼,才確信這真的是自己家。
「隨隨你擦窗了?還把灶間收拾得那么干凈,我差點認不出來了。你說你這孩子,難得放假,不好好休息,忙這些干什么?」
「嘿嘿,過節嘛!」徐隨珠怕她姑看得太仔細,看出懷疑來,忙岔開話題,「兜兜打哈欠了,我喂他吃一頓好睡覺。」
接過精神蔫蔫的小包子,徐隨珠順嘴問:「姑你怎么買這么多帶魚?是要腌了炸嗎?」
「外出的漁船網回來幾千斤帶魚,這些賣相差的,漁場半賣半送分給了我們。今晚吃新鮮的,兩條清蒸、兩條紅燒,剩下的腌一晚,明天我給炸了。你哥他們待會應該也會來,給他留一罐,剩下的你拿去,吃不完和同事分分。你還在喂奶,咸腥的別吃太多,稍微嘗幾塊就行了。一個辦公室坐著,同事關系要搞好,這樣上班心情才愉快……」
徐隨珠始終覺得她姑沒上高中、考大學真是太可惜了。
多好的人才啊,擱後世妥妥滴人力資源管理師。
當天傍晚,林建兵一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