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伊萬的精力不在漂亮的星河身上，即使星河不僅僅是漂亮，而且還充滿了神秘感。

大伊萬的精力更不在賈斯汀營造出的奢華感上，因為他真的不缺這些，或者說他有能力做到，只是不在乎這些，那么賈斯汀營造的奢華感自然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大伊萬的注意力竟然在裝甲獸的屍體上，這個確實是出乎高遠意料的。

當然，大伊萬的話需要翻譯，但公羊完全可以充當翻譯的角色，只是大伊萬的話讓高遠很不解。

「裝甲獸的屍體，您要這個干什么？」

大伊萬稍微的沉默了片刻，然後他點了點頭，用有些沙啞，平淡，但是很有氣勢的語氣道：「我是個軍火商。」

大伊萬指了指自己，他等著高遠把自己的話翻譯了之後，繼續道：「我只是一個軍火商，但我是個很純粹的軍火商，論規模，我和五常無法相比，他們的出貨量是我的幾十倍，上百倍，不，從規模和數量上來說，我無法和五常這幾個國家相比，但是我純粹，我就是一個軍火商，誰給錢，我就賣給誰武器，沒有附加條件，尤其是沒有附帶的政治條件和使用限制。」

當公羊把大伊萬的話翻譯出來之後，高遠有種非常錯愕的感覺，因為他第一次見到能把只為錢的軍火販子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就是一個只要錢其他什么都不管的軍火商，竟然能美化成為純粹。

高遠發現成為大人物一個很重要的特質就是臉皮厚，或者，可以稱之為善於蠱惑人心，不，這樣形容還是不夠准確。

高遠看了看公羊，看了看大伊萬，想了想剛剛離開的賈斯汀，他發現成為地下世界的大佬必須臉皮厚，有著能蠱惑人心的一張利嘴。

看著高遠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考，大伊萬攤手道：「有什么問題嗎？」

高遠抬頭，然後他馬上道：「哦，沒有問題，您繼續。」

大伊萬嘆了口氣，道：「我依靠軍火生意賺了不少錢，這些錢我永遠也花不完，當然，現在外星人來了，錢已經沒了意義，但你要明白我們這些人，即使錢失去了意義，我們也依然擁有能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過好生命里的每一天，因為我們有積累的財富，財富，和錢不是一回事。」

高遠覺得他似乎觸摸到了一點今天這個晚宴的真實目的，就是賈斯汀拼命給他展示奢華的生活，而大伊萬現在又給他宣揚財富，或許他們有著相同的目的。

「您請繼續。」

大伊萬沉默了片刻，然後他臉上的表情迅速黯淡，他看起來有些痛苦而遺憾的揮了下手，道：「但是外星人來了之後，我們擁有的一切迅速失去了意義，我所熟悉的世界崩塌了，這讓我很痛苦。」

答非所問，而且東拉西扯，高遠很懷疑大伊萬為什么要這樣講話，他問的是大伊萬為什么要裝甲獸，但大伊萬卻開始講述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