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一次又一次出現(4000)(1 / 2)

「它今天又來了,依舊站在門口,我不知道它在干什么,它似乎是想要進來。」

「它像我死去的孩子,至少背影看起來很像。」

「我的家人也看到了它,不是幻覺,它真的存在。可它為什么總是背對我們,它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怎么一到深夜就會在樓道里出現?」

「丈夫說要出去看看,可是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丟下我自己逃走了。」

「我該怎么辦?它離我越來越近了,總是趴在門口、窗戶上,它肯定會進來的!」

「睡醒之後,我看見它出現在了客廳里,它似乎沒有現我,它背對著我站在客廳中間。」

「我看清楚了它的臉,一個布娃娃為什么會在我家走來走去?它在尋找什么?它為什么一直呆在這里!」

「太惡心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丑陋的娃娃。它的手臂里裝著垃圾和鳥的屍體,它的肚子里藏著一顆臭的心臟,它的臉是用不同的皮膚拼合而成,他雙腿彎曲,里面塞著撿來的骨頭。它渾身散惡臭,它那副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尤為覺得恐怖!」

「我現這布娃娃身上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的影子並不是布娃娃的影子,光亮找到它的身上,投射出的影子卻是一個比他高很多的男孩。」

「所有人都討厭的它,難道它自己不知道嗎?為什么還不走?為什么還要刻意討好我?真的瘋了!」

「它似乎把這里當成了它的家,這該死的娃娃!」

「我不是它的媽媽,我不是她的家人!」

「必須要將它趕走,用盡一切辦法!」

「我拆掉了它,將它裝進了垃圾袋里,埋進了土里,我本以為終於能夠睡個好覺,可是等我醒來,它卻又一次出現了在我的屋子里!」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為什么這個怪胎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我一遍遍的將它送走,它卻開始在我家的各個地方出現,衣櫃里,床底下,被子當中,書桌下面,它可能藏在我家的任何一個地方!」

「究竟怎樣做才能送走它!」

血字寫到後面已經完全扭曲,字體當中殘留著血絲和指甲,寫字的人精神狀態應該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陳歌能想象出來,一個披頭散的女人,咬破了手指,撕扯著床單,在上面寫著一句句話。

慢慢的,陳歌看到了最後一塊滿是血字的床單,上面的文字讓眾人不寒而栗。

「我終於知道它想要做什么了。」

「我不是它的媽媽,它也不想讓我成為它的媽媽,它只是想要鑽進我的肚子里。」

「在我半夜朦朦朧朧醒來的時候,看到了肚子上的笑臉,我知道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將它送走了。」

床單上的血字到這里就全部結束了,光是看著血字,旁邊的溫晴就感覺很不舒服,可能是因為同為女人的緣故,她更能理解屋主人當時的痛苦和絕望。

「這些血字是在提醒我們,樓內真正的怪物是個布娃娃?」小孫雖然經常說錯話,但是人並不傻,尤其是身處險境的時候,他腦子轉的很快。

「差不多吧。」陳歌看著血字,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其中的某一句話——那個布娃娃的影子並不是一個布娃娃,而是一個比它高很多的男孩。

看到這幾個字,陳歌心底冒出了一個推測:「依附在布娃娃上的鬼可能就是我的影子,他從我身上逃走之後,做了布娃娃的影子。而布娃娃是沒有意識的,那個布娃娃說不定就是他給自己做出來的身體。」

金華小區a棟里,那條布娃娃的斷手是整棟大樓里臭味的源頭,也可能正是因為那條斷手的存在,大樓才不會被黑霧侵襲。

「布娃娃應該就是冥胎曾經用過的身體,看血字上的描述,它為了這具拼湊出來的丑陋身體,沒少吃苦頭。」

在方魚的門後世界里,陳歌看到了冥胎的一小部分記憶,記憶里的冥胎和現在完全不同。

影子一步步成為凶神,走到了現在,它早已面目全非,變得不再是它自己了。

血字上記錄的很清楚,布娃娃一開始沒有傷害樓內的住戶,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罪」。

屋主人在不斷丟棄它的過程中,最後迎來了布娃娃的報復,這幾乎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金華小區里記錄的是向暖的生活,這九鴻小區當中埋葬的可能是冥胎的過去。」

陳歌的影子第一次出現變化是在西郊恐怖屋里,接下來它經歷過什么,或許可以在這幾棟樓內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沒有去關櫃門,陳歌把櫃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來,也沒有看到那個怪物,它就好像已經從這房間里離開了一樣。

「衣櫃里有小孩的衣服,鞋櫃里也有兩大一小,三雙拖鞋,種種跡象表明,這房間里曾經住過一個男孩。」陳歌將那些帶著血字的床單擺在地上:「2o4的租戶曾經有一個孩子,通過床單上的血字可以看出,他們那個孩子死後,這個古怪的布娃娃才出現。布娃娃剛開始並沒有傷害他們,似乎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要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你覺得可能嗎?看描述,那布娃娃完全就是個恐怖的怪物,誰願意跟那東西生活在一起?」小孫無法理解陳歌說的那些話。

「你和屋主人都覺得布娃娃是個怪物,但是你們有沒有站在布娃娃的角度去考慮一下?它會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嗎?」陳歌指著床單上的血字:「雙腿里塞著骨頭,肚子里裝了心臟,還擁有一張拼合成的臉,這布娃娃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努力變得和人一樣。」

「我怎么感覺你說的那么恐怖?」

「布娃娃想要成為人,它渴望的應該是像人一樣的生活,它渴望家庭、渴望愛,可惜它低估了做人的難度。」陳歌非常理智:「它不知道人究竟是什么,它更不知道自己對旁人來說代表著什么。它其實也算是一個孩子,只不過被魔鬼誘引,成為了最恐怖的小孩。」

「不管怎么說,他最後還是殺死了屋主人,我覺得它不是在表達自己的想法,它從一開始就抱著不好的目的,我甚至懷疑屋主人的孩子就是被布娃娃所殺。」溫晴臉色恢復了一些,她不敢去看那些帶著血字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