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詛咒醫院的誤判(1 / 2)

房間里沒有人能夠理解小女孩的話,讓厲鬼成為活人的影子,能提出這種請求的人應該確實病的不輕。

包括陳歌在內,大家都有些不能接受。

「這算是一種另類的交易嗎?你成為他的影子,他做你的人偶。」門楠的猜測比較yīn暗,他是從正常厲鬼的角度去思考。

紅衣女孩聽到後,搖了搖頭。

她身後血絲交織,眨眼間鋪滿了整個房間,將這里和外界徹底隔絕。

緋紅的實力很qiáng,在場其他人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緋紅似乎真的沒有惡意。

她將自己房間和外界隔絕之後,走到了陳歌影子旁邊,雙手化為無數血絲涌入陳歌的影子當中,好像在翻找什么東西。

足足找了半個小時,緋紅皺起小巧的眉毛,一行行血字浮現在陳歌周圍的牆壁上。

「我依稀記得你的影子里住著一個鬼,她去了哪里?為什么找不到了?你弄丟了她嗎?」

面對緋紅的三連問,陳歌表情茫然:「我的影子里原本就住著一個鬼?」

「恩。」緋紅通過血絲編織出文字,來和陳歌交流:「沒有影子的人活不長,二號病人是這么說的。」

「可我的影子不是好好的跟在我身邊嗎?」陳歌有些疑惑。

「荔灣街上所有人和東西的影子都是歪斜的,只有你和二號病人的影子是正常的,說明你們兩個的影子是世界虛構的,並不存在,你們兩個都是沒有影子的人。」血字快速浮現,緋紅的情緒在看到陳歌後出現了波動:「你和二號病人很像,他幫我找回了關於我母親的記憶。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一次,不過我暫時不能做你的影子。」

見緋紅主動說可以幫自己一次,陳歌很是開心,但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勁:「緋紅,那個二號病人長什么樣子?我怎么感覺他好像認識我?」

光通過緋紅的描述,陳歌就感覺二號病人似乎對自己很熟悉,應該也是以前的朋友。

「他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似乎關於他的所有信息在這座城市里都是一個禁忌,只要去探查就會發生意外和不幸,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告訴我任何東西。」地上血字浮現,而後又消失,抹除了所有存在的痕跡:「如果你實在好奇的話,可以去醫院地下找他,他的本體似乎被關在醫院地下深處,那天來找我的只是他的一縷殘念。」

「醫院地下深處?」陳歌自己就剛從那醫院出來,他並不知道醫院還有地下建築。

「那座醫院最危險的部分都在地下,二號病人好像被關在地下十七層。當然,我並不建議你現在就去找他,醫院地下太危險了。」緋紅描述的世界和陳歌想象中的不同,如果醫院還有規模龐大的地下建築的話,那他就要重新估算醫院的實力了。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陳歌覺得自己能讓如此恐怖的醫院出現紕漏,也是蠻厲害的了。

越是這么想,他就越想找回自己的記憶。

周圍血sè開始消退,那些用血絲編織的文字全部消失不見,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緋紅給了陳歌承諾之後,就消失在了住宅樓里,她和獨眼都算是最可怕的鬼怪,但她們平時也都不敢隨便現身,總是藏在某個隱秘的角落當中。

「你這人果然不同尋常,我本以為說服緋紅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搞定了,我甚至感覺她是在倒貼。」門楠一副油膩中年人的說話口吻,過了嘴癮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離開荔灣街。他似乎是擔心被緋紅聽到,趕緊又朝四周看了看。

「願意和我們一起的人越來越多,等災厄降臨,我們說不定還真有拼死一搏的機會。」左寒沒有門楠他們樂觀,在他看來,大家付出所有,集中全部力量,也僅僅只是能夠爭取一個搏命的機會而已。

「陳歌,你最近就老老實實呆在樂園里,麻痹醫院,拖延時間,千萬不要讓醫院意識到你和我們混在了一起。」左寒腦子非常清醒,他知道陳歌就是關鍵:「尋找幫手這件事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

「明天夜里我們一起去見咒女,等這座城市里三位最qiáng厲鬼都答應幫忙後,我就暫時不跟你們聯系了。」陳歌也有自己的顧慮。

「咒女是三位厲鬼當中最可怕、也是最神秘的存在,沒人知道她的具體位置。不過我曾聽作家說,有一位張文宇曾在某個廢棄醫院里見過她。」老周面容嚴肅:「她非常危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帶緋紅一起過去。」

「不行,緋紅只答應幫助我們一次,這還是看在二號病人的面子上,我們不能隨便浪費這么寶貴的機會。」陳歌果斷拒絕了,他在心中反復念著咒女兩個字,冥冥中似乎有一根黑紅sè的線串聯著兩者的身體:「咒女,我來說服她。」

幾人約好明晚凌晨在東郊一所廢棄醫院門口見面,然後大家朝不同的方向離開,別人就算是想要追蹤也會非常麻煩。

天快亮時,陳歌回到了鬼屋。

新海樂園鬼屋雖然暫停營業,但他還是像平常那樣,整理道具、打掃衛生,時刻做好營業的准備,這些東西似乎都已經刻印到了他的骨子里,就算失去了記憶,身體依舊會遵循本能去做。

早上八點半,張雅提著早餐來到了樂園,她父母今天好像沒有來上班。

「伯父伯母怎么沒來?」陳歌吃著熱騰騰的飯,張雅就坐在旁邊。

「我爸的胃病犯了,我媽在照顧他。」

「嚴重嗎?」

「老毛病了。」張雅想要做出輕松的表情,可是她眼中卻滿是擔憂和不安。

「張雅,你昨晚是不是又做夢了?」陳歌放下了筷子,直直的看著張雅的眼睛,不讓張雅躲閃。

「恩。」張雅略帶痛苦的說道:「又是那個夢,我夢見我爸媽出了車禍,他們為我准備的禮物被血浸濕,我還夢見身穿紅衣的自己,捧著他們送給我的染血禮物,獨自站在深夜的路口。」

陳歌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張雅,根據他的推測,他逐漸明白了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有可能張雅夢到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也就是說當他們打碎夢境的時候,張雅就會再次失去自己的父母,絕望會再次纏繞住這個女孩,將她拖拽入無底的深淵。

陳歌清楚張雅是喜歡自己的,可最喜歡的人卻要親手撕毀美好的夢,這對誰來說都是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