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個,避之若浼。
丁壽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只是上下審視白少川,「白老三,冰天雪地的,
你沒事約了我三個媳婦兒在破廟里做什么勾當?」
「該看見的你都看見了,沒看見的也不會說與你聽。」白少川神色自若,一
點被抓jiān的覺悟都沒有。
廟外傳來幾聲馬嘶,錢寧等人的聲音在廟外響起。
「大人,您可是先到了?」
丁壽深深凝視白少川,白三爺泰然自若,毫不回避,二爺只得一步三晃地出
了廟門。
出廟見錢寧等人馬上掛著的黃麂狍子等獵物,丁壽面子有些掛不住。
「大人,您今天的收獲如何?」錢寧不識時務地問道。
丁壽抽了下鼻子,訕訕道:「網了兩條美人魚,又給放了。」
「魚?」錢寧茫然四顧,這大山里哪有魚啊!
丁壽打了個唿哨,蒼龍駒從林子里踢踢踏踏地奔了出來。
「天氣冷了,出外差悠著點。」沖廟里扔下這句話,丁壽翻身上馬,揚長而
去。
白少川背對廟門,微微頷首。
「白三爺,」地鼠常九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破廟中,附耳低言:「王岳等人的
囚車出京了……」
折扇輕敲掌心,白少川星眸之中冷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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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馬速並不快,錢寧等一干<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說起打獵趣事不時哄笑,個個興高采
烈。
丁壽意興闌珊,騎在馬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期望能發現點解悶的事兒來,
哪怕出現幾個村姑讓二爺調戲一下也好啊。
官道兩側白雪皚皚,田地阡陌也都覆上了一層銀裝,丁壽忽然發現路邊似乎
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急忙勒馬而住。
「大人,怎么了?」錢寧催馬上前問道。
「路邊好像有人?」丁壽馬鞭前指。
錢寧大略看了一眼,不以為意道:「怕是一個倒卧,這幾年也是邪門,這冬
天一個賽一個的冷。」
「過去看看。」丁壽說道。
錢寧有些不願,「大人,這命賤的人千千萬萬,救不過來的,咱也別跟閻王
爺搶生意,卑職今日
獵了一頭鹿,回去給您熬上一碗熱騰騰的鹿血粥,保您晚上
龍jīng虎猛……」
錢寧猥瑣的笑容還沒收起,耳邊就響起一聲清脆的鞭花,直接抽掉了他的一
個耳套。
「放pì,那千千萬萬的人爺是看不見,既然碰上了,便救一個算一個,舉手
之勞的事能費你多大工夫,見死不救狼心狗肺的東西……」
「大人教訓的是,小人受教了。」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錢寧慌里慌張地滾
下馬鞍,帶著幾個人將道邊那人翻了過來。
那人胡子拉碴,身材魁梧,一身半舊衣袍滿是冰碴,出氣多入氣少,眼見一
條命已去了大半。
<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在詔獄里有整治人的手段,自然也有給人吊氣續命的法門,幾個人拍
拍打打,用積雪大力揉搓那人的手腳四肢,錢寧撬開他的牙關,guàn下去幾口隨身
帶的烈酒,雖說手忙腳亂,倒也分工有序。
丁壽站在道邊猶不解氣,指著忙碌的錢寧繼續數落,「還給爺補補,爺什么
身板,還用你那點鹿血,呸,沒眼力見的!」
錢寧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小人眼皮子淺,以己度人,大人恕罪。」
「這還差不多。」丁壽對錢寧罵不還口的態度很滿意,「把人救醒了送到舍
飯寺去,哥幾個,今晚上全鹿宴,不醉不歸。錢寧……」
錢寧一哆嗦,「大人您還有什么吩咐?」
「晚上咱爺們加盤炒鞭花。」丁壽擠了下眼睛。
一名<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突然道:「大人,他醒了。」
一聲長長的呻吟,大漢長出一口氣,混濁的眼光一一掃視過周邊眾人,待看
清官道上居高臨下的丁壽面容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眾人,撲了過去。
眾<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措手不及,錢寧已將綉春刀抽了出來,那大漢撲到丁壽腳下,嚎啕
大哭,「丁大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