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竟讓此等人物得掌重權,果然是jiān佞當道……」
「卓師兄,慎言。」竇妙善輕聲勸道。
方未然干笑一聲,「緹帥少年得志,言談行事難免輕狂,不過也是有口無心,
二位無須掛懷。」
「掛懷什么?」二爺笑著走了回來。
「沒什么,緝賊之事緹帥可有了章程?」方未然道。
「自然。」丁壽摸著腰間掛著的扇囊,一副xiōng有成竹,對著卓不群一瞪眼,
「閑雜人等怎么還在這里,還不速速離去。」
卓不群右手再次握住了劍柄。
「卓少俠息怒,此案干系匪淺,緹帥也是因公而言,對事不對人,若有不周,
還請看在方某面上,不要計較。」
「丁帥,武當山為朝廷家廟,代天子致祭真武,也非外人,況除bào安良,替
天行道也是武當俠義本分,您就不要見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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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未然也是心累,暗想帶著這么個玩意在身邊,也不知到底是給自己省事還
是添麻煩。
「一碼是一碼,為朝廷修齋建醮不等於可以幫著拿賊緝凶,不然朝廷還養你
我何用!」丁大人擺起官儀還挺像那么回事。
「這位大人,宇內七凶惡名昭於江湖,今日既遇上他們濫殺無辜,我等若袖
手旁觀,枉負俠義英名,還請大人破例,讓草民二人馬前奔走,略盡綿薄。」竇
妙善脆聲說道。
「好的。」丁壽欣然點頭,一句廢話都沒有,險些閃了方大捕頭的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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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村,一處村舍內。
「哎呀,殺千刀的呀,哪有光天化日上門搶錢的啊,還有沒有王法啦……」
一個婦人披頭散發死命抓著一個包裹不撒手,拉拉扯扯到了院子里。
婦人身後還有一名憨厚的庄戶漢子,手里抱著一個襁褓嬰孩,有心上去幫忙,
卻又不敢,怯懦地躲在門框yīn影里。
與婦人糾纏的<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大力一扯,包袱破裂,掉出幾錠官銀,那名<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也動
了真火,嗆啷一聲,綉春刀拔出半截。
婦人哭聲戛然而止,還往後縮了幾步,看著<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拾起地上官銀出了院子,
才敢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孩子他娘,別哭了,反正那銀子也是白來的……」
「什么白來的,都進了咱家啦那就是咱的,你個廢物,眼睜睜看著他們搶銀
子也不搭把手啊……」
王直翹腳望著院子里,對身邊的徐惟學道:「你不進去勸勸?」
「不勸,勸也勸不住,除非把銀子還她。」徐惟學聽著哭聲覺得鬧心,又有
些奇怪地問王直,「你怎么一點兒不擔心,家里沒鬧?」
「鬧?我要說不清銀子來路老娘都不吃飯了,這燙手的東西我可不要。」
徐惟學羨慕地看著好兄弟,「那是擔心你闖禍,這才叫骨肉至親呢,看看我
那嫂子,見了銀子那親熱勁,還破天荒熱心地要幫我洗衣服,底褲都差點被她扒
了,不就是看我還藏沒藏銀子么,呸!」
看著會合的幾名<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衛,徐惟學小聲道:「真要冒這個險?」
「富貴險中求。」王直眼神堅毅,炯炯有光,「這個東家不簡單,咱們兄弟
的機會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