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了丁壽向這邊看來,笑著拱手一禮。
丁壽置之不理,沒好氣問道:「這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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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寶山庄沈輕侯。」
「我管他是那只猴子,老弟你今天別攔我,這口氣要是不出,回頭我就調兵
用炮轟平了聚寶山。」
徐天賜一改張揚之色,「哥哥,沈輕侯不好惹呀。」
「你我兄弟也不是善茬,跟你說,除了宮里的幾位貴人,還沒人能讓我吃虧
……」
丁壽還在喋喋不休地自吹自擂,徐天賜貼著他耳朵低語了幾句。
「這么大來頭,我怎么沒聽說過?」丁壽變色。
「老庄主沈博行事低調,若不是老爺子特意囑咐過,小弟也不知。」
「當朝閣老見了我也得禮讓三分,一個女閣……」丁壽忿忿低語道:「我怎
么忍得下這口氣?」
「小弟也是,可若是把動靜鬧得大了,他沈輕侯無官一身輕,這地方卻不合
丁兄你的身份……」
徐天賜後面還想說的是,萬一你把官丟了,我的官找誰要去。
正當這二位騎虎難下,那邊兩位勝券在握之際,忽聽一樓大堂內又響起一個
纖細脆潤的聲音,「無論出價多少,我多出一倍!」
語音不高,卻滿座皆聞,樓上樓下的目光同時向大堂的一個角落投去,靠牆
邊的一張單桌前,端坐著一名儒巾藍衫的俊秀青年,芸芸酒客之中,恍如鶴立jī
群,別樣不同。
眾人眼光未能讓青年神色稍動,只是微微仰頭,一雙眸子散發熠人冷光直射
龍王門所在雅軒。
孫尚香與沈輕侯二人驟然色變,臉上同時浮現出幾分懼意,身子一閃,俱都
消失在了露台之上。
丁、徐二人見那邊忽然縮了脖子,也覺奇怪,低頭再尋那個藍衫青年,卻也
不見。
「這人什么來頭,一露面就嚇退了那兩個敗家子。」丁壽倒也有臉這般評價
人家。
「臉生得很,想不出來。」徐天賜擰眉思索半晌,頹然搖頭。
「二位爺酒菜可盡興?」帶著濃濃脂粉香氣的老鴇,扭著腰肢進了雅軒。
「就你一個人?」徐天賜眼睛一翻,「一仙姑娘呢,莫不是上趕著巴結沈輕
侯去了?」
「徐公子說笑,孫大少和沈公子走得匆忙,妾身招呼也未及打上一個。」老
鴇笑容中透著幾分尷尬,「妾身是來歸還二位公子打賞的銀票。」
「怎么,爺的銀票是假的不成!」丁壽氣得一拍桌子,今晚上哪是消遣,分
明添堵來著。
「妾身哪敢!徐公子您老也知道一仙姑娘並不在本院掛牌,只是客居獻藝,」
老鴇委屈至極,「而今已然相約佳客,妾身實在也勉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