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克斯,這件事看來近期是真的辦不成了。」
在別墅寬闊但不奢華的客廳里,閆思遠拿著手中的一份向南親筆手寫出來的請柬,略顯歉意地對坐在對面的亞歷克斯說道,
「再過幾天,向南的文物修復工作室就要開張了,這段時間他肯定很忙,不可能遠赴米國去幫你修復文物了。」
「既然請不到他,那也只能算了,你們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亞歷克斯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反正那些古董都殘破了有些年頭了,再放一段時間也沒什么關系。」
閆思遠笑著說道:「別的文物修復師,我也認識一兩個……」
「不,不,不!」
亞歷克斯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一臉固執地說道,「只要向南,只要向南!」
回到魔都的這段時間里,實際上,閆思遠已經介紹了不止一個文物修復師給亞歷克斯認識,甚至還通過自己的關系,讓倭國那邊的一個古陶瓷修復專家趕了過來,和亞歷克斯見了一面。
但自從見識了向南的修復技術,以及那只宋代曜變天目盞之後,這個來自米國的老頭就一直很固執,他只要向南幫他修復古董文物,其他人哪怕名聲再響,也都沒有用。
「那好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可以再幫你探探他的口風。」
閆思遠看著這個固執的老外,也有些無奈,不過還好,亞歷克斯在魔都待了這么些天,該談的生意都沒有落下。
亞歷克斯來魔都的本意,是想請向南去幫他修復文物的,可人沒請到,生意上的協議倒是簽了一大摞。
這也是閆思遠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地方,總覺得有點趁人之危了。
當然,這種情緒也只是曇花一現,生意上的合作向來是互惠互利的,閆思遠和亞歷克斯兩個人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別看協議簽得快,實際上這些合作雙方都已經試探了無數遍了,誰都不可能會吃虧的。
「嘿,閆,我能去參加向南工作室開張典禮嗎?」
閆思遠還在琢磨著什么時候再跟向南談一談時,坐在一邊亞歷克斯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你要去參加向南工作室開張典禮?」
閆思遠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笑道,「這當然沒問題,到時候我帶你去就可以了。」
說著,他咧開嘴笑了起來,「亞歷克斯,你去參加向南工作室開張典禮,算是走對了一步棋啊!」
亞歷克斯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哦?為什么這么說?」
「向南工作室開張那天,華夏文物修復界的精英,都將匯聚一堂,那些人的文物修復技術也是沒得說的,你隨便請一個回去,也可以修復你收藏的那些殘損古董了。」
閆思遠說了一大通,看到亞歷克斯對這一點不感興趣,又繼續說道,
「你去參加工作室開張典禮,多少也能和向南搭上幾句話,拉拉關系,以後兩個人熟悉了,再說請他去米國修復文物的事,就要簡單得多了。」
亞歷克斯聽了這番話,連連點頭,一臉佩服地看著閆思遠,說道:
「閆,還是你厲害,就按你說的辦!」
看到亞歷克斯一臉興奮的模樣,閆思遠一邊喝茶一邊在心里嘀咕:
「只希望向南別怪我把他賣了就好。」
話說,他真不覺得去一趟米國幫亞歷克斯修復幾件文物有什么不妥的,至少還能出去開闊一下視野嘛。
也不知道孫福民那些書呆子怎么想的,居然把向南看得死死的,生怕被別人搶走一般。
迂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