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1 / 2)

鼎食之家 樂蜀 3384 字 2020-07-29

「我……我覺著不舒服得很。」蕭弘終於開口。

「你哪里不舒服啊?」謝妙容掃蕭弘一眼,關切地問。

蕭弘面現尷尬之色,低聲道:「就是那里……」

「那里?」謝妙容不解地問。

蕭弘就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到他襠部。

謝妙容起先還不好意思得很,手還沒放上去就是一跳,嗔怪他:「怎么青天白日的沒正經。」

後來才會意過來,趕忙問:「那里怎么了?」

「痛……走路都痛……」

「……」

兩人盡管是夫妻了,可是讓謝妙容直接說出讓蕭弘脫了褲子看一看的話,她還是不好意思。可是轉頭一想,她不給他看一看,誰又給他看呢。至少,這時候,她這個做妻子的給他看是最合適的。

於是,她只得接著小小聲羞澀得對蕭弘道:「你脫了,我先替你瞧瞧,看怎么了吧?」

蕭弘其實自己已經看過了,就是頭上有點兒傷,紅腫了,走路會痛,難受。

不過,他覺得自己被娘子關心,然後娘子還要給他看傷,他很受用。

都沒有猶豫的,他迅速地脫掉了褲子,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說:「你給看看唄。」

老實說,跟蕭弘都做了夫妻了,也歡愛了兩夜了,甚至摸也摸過,她都不曾好意思去看過他那處。

就算她里子是個現代靈魂,而且穿前各種島國片也看過不少,但是面對面得看個活人,而且是個活的男人私密的地方,在蒙蒙亮的白天,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她迅速地看了兩眼,並不能看得出來什么,只是覺得她男人那里長得挺好看,顏色粉粉的,不過,她眼尖,也看出來在頭頭上有幾處顏色加深的紅色……

「是那里傷了嗎?怎么弄得啊?」她指著問。

蕭弘給她一看,都立即有了反應,迅速的昂揚。

這一反應,只覺痛感一下子就加劇了,他皺皺眉,趕緊提上褲子,他含糊回答她:「昨晚太用勁兒了……」

「啊?」謝妙容會意過來,嘴一下子長得好大,接著便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蕭弘被謝妙容笑得越加尷尬,但又不好阻止她發笑,不過,他還是抱怨謝妙容不但不同情他,還取笑他。

謝妙容笑夠了,才拿枕邊的帕子擦一擦笑出的眼淚水,道:「誰叫你逞強的?看你以後還那么急色不?」

「哼!」蕭弘除了假裝發出不滿的語氣詞,他無法辯駁自己妻子的話,心里卻是好一陣懊惱,心想那個被自己如此.寵.愛的女人好不知道好歹,還說自己急色。她難道不明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被男人不要命的抵死.寵.愛,那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那說明自己在男人心里分量重啊。

「好了,我問你,你真痛得厲害嗎?真得不能陪我今日回娘家去?」謝妙容看看眼前這個在床前站著,嘴.巴上能掛個油瓶的男人,柔聲問他。

「我就是怕……從來我那里沒有痛過……」蕭弘聽到娘子溫柔說話,他就說了心里的擔心。

對於這一點兒,謝妙容能夠理解,恐怕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會把自己的子孫根看得如同生命一樣寶貴。蕭弘那個地方從來沒有生過病,也沒有傷過痛過,自然出了點兒狀況就慌了,擔心有問題,故而推醒謝妙容,告訴她自己有可能不能陪她回娘家。

「用點兒葯先抹一抹,今日.你不要亂走,就乖乖地多坐,我還是想你陪我一起回娘家的,不然我一個人回去成什么樣子。」她繼續用軟乎的聲音訴說著自己的心意,「可你要是真覺得難受,甚至不能走路的話,你也可以留在府里養傷,我一個人回去。」

她沒有把話說死,畢竟她不是丈夫,不能感同身受他那里到底有多痛,萬一真得很痛呢,她要是勉強他跟著自己回娘家,要讓他的傷加重了呢?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但對他,還是對自己。而且她想,要是她婆婆知道蕭弘那里有傷,不管輕重,是絕對不會讓他陪自己回娘家的。

蕭弘聽完她的話就說:「我自然是想陪著你一起回娘家的,可我就怕……」

「怕你的傷變重?」

蕭弘點點頭。

「抹點兒葯膏,應該不妨事吧?」謝妙容道,她想這件事情要是在她穿前那就好辦多了,直接買點兒消炎的葯膏塗上,可這會兒她手邊沒有消炎葯啊,只有本土配置的類似的葯膏,是用來止血的三七粉合著艾葉粉混合起來的葯,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這個葯膏還是從娘家帶來的,是她阿父的好友華熙家里的祖傳秘方調制的,這種葯膏止血消炎,挺好使。她小的時候摔一跤,手肘上摔破了好大一塊,就是用這種葯膏塗抹,然後不出三日就結疤好了。

她覺得自己的手肘上能用,那蕭弘那里也應該能用。再說了這種葯膏她自己試過,挺溫和的,一點兒都不刺激皮膚,所以她認為蕭弘用著不會有多大問題。

「你有好用的葯膏?」蕭弘問。

謝妙容就把自己用過的那葯膏說給他聽,蕭弘一聽是天下第一神醫的華熙配的葯,立即就讓謝妙容拿來給他試一試。

於是謝妙容就起床讓阿蟲進來開了箱子,找她陪嫁里面的一個小葯箱,那里面裝了不少外傷還有頭疼腦熱風寒感冒的特效葯,這些葯都是她祖母讓人給她准備的,為的就是她嫁過去萬一有個病痛什么的直接就可以先用上這些葯,然後再請郎中也不遲。

謝妙容卧室里面的箱子有很多,鑰匙她都是讓阿蟲管著,具體那小葯箱放在哪里這也只有阿蟲清楚。

果然阿蟲進來後,謝妙容對她一說,她就立即拿出來一把鑰匙開了一個箱子,再從里面抱出小葯箱來。謝妙容再對她說了要什么葯,她立即麻利地把那個裝葯膏的青瓷小瓷瓶翻找了出來,遞給謝妙容,然後問她:「小娘子,可是你哪里傷著了么,讓奴婢來替您上葯吧。」

謝妙容連忙說不用,然後讓阿蟲出去准備著伺候她洗漱,還有去外面吩咐一聲,讓奴仆們備車,她和蕭弘今日要回謝府。

阿蟲見謝妙容不讓她伺候塗葯,不覺有些奇怪,但她也不好問什么,遂答應了轉身出去了。

等到阿蟲闔上門出去了,謝妙容這才拿著葯瓶回來,遞給蕭弘,讓他自己塗葯。

蕭弘本來想要謝妙容給他塗得,但是想到自己被她一看,就要又反應,要是讓她上葯,那肯定更有反應了,一有反應就更痛。想一想還是算了,自己接過謝妙容的葯瓶,去一邊自己塗葯去了。

塗完葯,他慢慢走回來,謝妙容問他感覺好些沒。

「似乎覺著好點兒了,沒有火.辣辣的痛了。」

「那就好,你把葯瓶隨身帶著,一覺得痛就抹點兒,今日咱們回去早點兒回來,回來再去找郎中瞧一瞧,你看這么著可行?」

「……也好。」蕭弘雖然答應得慢一些,但謝妙容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很為難的意思。

也許擱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如同蕭弘這樣的也算是甚為難得了。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下,任何跟子孫根有關聯的事情必定都是大事,再加上男權本位,要讓這個時代的男人為了媳婦回娘家把子孫根的問題暫時放到一邊考慮,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很看重自己的妻子,願意為了她的面子,自己受點兒罪。

謝妙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設身處地的在站在蕭弘的角度一想,也挺感動。

她把蕭弘牽到南窗下的榻上去坐下,道:「你好好坐著,一會兒我伺候你洗漱,咱們就去阿姑跟前請安,然後再一起回謝府。你一會兒走慢點兒,只要不要在阿姑跟前露餡兒,出了門兒我就讓奴仆背你。」

蕭弘乖乖的聽她安排。謝妙容捧著他臉,在他唇上啄一口,贊他:「乖娃娃。」

惹得蕭弘笑著說她沒大沒小,抬手掐著她的臉蛋兒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