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丫就是一村姑!(1 / 2)

慶余年 貓膩 1555 字 2020-07-29

</br>第五十七章丫就是一村姑!

北齊與南慶的比較?

這個話題就有些敏感了,既不能弱了自己國家的聲勢,身為使臣,又不能太過落北齊面子。但范閑卻答的流暢自如,像是從娘胎里就開始思考這個答案一般,說的是理直氣壯,鏗鏘有力,快無比,讓海棠姑娘氣歪了那張似乎永遠恬靜的臉,讓皇帝陛下大張著嘴,露出那些保養極好的白牙齒。

只見范閑滿臉溫柔微笑,一抱拳,開口說出幾個字來:

「外臣不知。」

好一個外臣不知,皇帝先是一愣,然後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回的無賴,自己卻不好如何治他,畢竟是所謂「外臣」,即便知道慶國如何,也!

難怪人家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是九品上,自己拼死拼活,也才剛剛邁入九品的門檻!難怪人家小姑娘被北齊人拱為天脈者,而自己卻只能無恥地靠些詩句贏取「江湖地位」!難怪人家小姑娘輕輕一揮手,自己就要在地上狗爬!難怪自己暗弩飛針春葯齊出,別人也不過泡泡湖嗽才會讓臣來多受薰陶。」

皇帝笑了笑,說道:「詩仙之名在此,朕自然會讓那些太學的學生們,來聽范卿家講講課。」

范閑心頭一苦,心想自己在慶國京都太學都是不用上課的假教授,怎么到北邊來了,卻要成客座教授。

「朕若南下,范卿看有幾成成算?」

少年天子面色寧靜,但自小深宮里養就的威嚴感忽然逼面而來,這個敏感而狂妄的問題,當今天下,也只有兩個人可以問出。但問的乃是敵國使臣。其中意思就有些有趣,就如一道春雷炸開——范閑面色不曾變,淡淡應道:「一絲成算也無。」

「為何?」欄畔皇帝冷冷看著范閑。

「齊人不思戰,必危。」范閑笑著說道:「慶人多好戰,必殆,好在兩位陛下,一者奮圖強,一者老成持國。恰好平衡了此兩端。」

皇帝忽然開口問道:「你們慶國的皇帝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朕曾與他通過兩封私人書信,卻始終有些看不明白他。」

范閑心里開始罵娘,心想自己終究是慶國之臣,您玩這么一招究竟是什么意思?於是閉口不言。北齊皇帝見他模樣,反而笑了起來,輕聲說道:「你那皇帝終是會老的,朕終是會長大地,日後我縱馬南下。還盼范卿能為我殿中詞臣。」

范閑眉頭一挑,不卑不亢應道:「陛下若南下為客,外臣定當作詩以賀。」

同是南下,意思卻是兩端,齊國皇帝的意思。自然是領軍南下,將慶國吞入疆土之中。范閑的意思卻是齊國皇帝南下為客,自然是階下囚客。

話不投機,范閑面色平靜。心中也不惴然,只是想著面前這位年輕的皇帝,果然是位心有大志之人,只是當著自己面說的話,不免也太多了些,不知道是因為年輕氣盛而失言,還是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外臣當成回事,只是想借自己的嘴。將他的意志傳到南方的宮廷之中。

皇帝忽然間眉頭涌起淡淡憂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輕一揮手說道:「上京一向太平,不過兩國之間向來多有誤會,朕擔心會有人意圖對范卿不利,雖然那些人不敢對你如何,但挑釁之舉只怕是難免地,范卿家看在朕的份上。多擔待些。」

范閑大驚。倒不是這話里的內容,反而是年輕皇帝說話的口氣。什么看在天子的面子上,多擔待些?范閑自忖自己怎么也沒有資格讓一國之君如此看重,更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年輕皇帝會對自己如此厚看。

「朕有些乏了,范卿先回吧。」皇帝輕輕拍著欄桿,回頭望著一直靜默著的海棠,「小師姑,您送范大人出宮,免得他迷了路。這段日子,若有人對南慶使團無禮,還煩小師姑說幾句話。」

北齊海棠一句話,相信那些狂熱的愛國主義者,會收斂許多。

海棠微微一福,道:「尊陛下令。」

范閑眉頭微挑,心想那豈不是要經常與這位九品上的女子見面?這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