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庄墨韓(1 / 2)

慶余年 貓膩 636 字 2020-07-29

</br>到庄墨韓的時候,有些驚嘆,這個人物的設置讓我對《慶余年》的喜愛不由加深了幾分。

有書評說,《慶余年》充滿著浪漫主義的書,說得極好,因為像范閑這樣的人物實在太不符合現實生活的狀態。

只是哪一本武俠小說不是充滿浪漫主義呢,我們常說武俠就是成人童話。

我想說《慶余年》其實還充滿著一種理想主義。

這種理想主義游離在現實和空想之間,帶著一種文人式的夢想,而這種夢想被集中的體現在了庄墨韓這樣一個人物的設置上。

我很難想象文人的地位如此之高的時代,想來除了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之外不會再有人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庄墨韓的名字取得有意思,這是這個人物給我的第一印象,庄周、墨翟、韓非,只是庄墨韓與這三個人實在有過大的差異。

庄墨韓的骨子與道家、墨家、法家相隔甚遠,與儒家到是有幾分近了。

那種骨鯁,似極了明清的文人們,而這個埋頭專著的老人更讓人想到清代的考據的嘉乾學派的學者們。

這個老人身上留下了太多高山仰止的東西,那自古以來文人為之堅持的東西在庄墨韓身上表現得極是顯眼。

對學術的堅持,不過是一個人對生活至始至終的堅持而已,用一種方式來面對生活。

學術就是生活的一種姿態。

從每個人對他的態度中,我們可以看到這個人的人格魅力。

學生問孟子:敢問夫子惡乎長?

孟子答: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庄墨韓一生的執著造就了這個人讓世人仰視的人格魅力,這其實是古代每個文人追逐一種夢想,鍛造出人生的至高境界。

這種人格里被灌注進了古式的人文關懷,對這個世界的博愛,一種簡單而難以言說的慈悲在里面。

范閑卻有些不贊同這個說法,說道:「這個世道,本就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