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京華江南 第二十五章 出國留學好不好?(1 / 2)

慶余年 貓膩 1963 字 2020-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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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湖畔傳來麻將聲,兩個老家伙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范閑的看法很正確,老二沒什么機會,偏偏這朝中大多數人都還看不清楚。」靖王揮揮手道:「我那個兒子和我不一樣,總不甘心學我這樣窩著,我有些擔心。」

范建看了他一眼,說道:「弘成和二殿下確實走的太近了。」

靖王冷笑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看老二是讀書讀迂了,干他娘的,婉兒她媽是個瘋婆娘,居然和她在一起折騰,哪能不出事?我那兒子也是個蠢貨……干他娘的!」

范建微微一笑說道:「老二的娘你不能干,淑貴妃可是陛下的女人。至於世子的娘……你干起來名正言順,這個我不阻你。」

靖王哈哈大笑起來,罵道:「弘成他媽都死了多少年了,不過估摸著她在地下等我……你這老小子,終於肯開黃腔了,當年天天在妓院里泡著,我還當你如今轉了性。」

他輕輕拍椅手,轉頭望著四周熟悉的景色,轉而說道:「還記得這個宅子嗎?當年的誠王府,小時候咱們仨兒都是在這宅子里長大的,姆媽抱大了哥哥,又抱大了我,卻顧不上管你這個親生兒子,那時候你身上臟成什么樣了。」

范建想起了幼年的生活,那時候的誠王就是如今陛下的親生父親,其實比現在的靖王還遠遠不如,只是一個既無權勢,又無野心的小王爺。自己家雖是范氏大族的偏枝,但母親來王府做帶孩子的事情,依然是跌了身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族人的冷言冷語。

「誰也想不到後來的情況會變成這樣。」范建微笑著說道:「我想,母親現在在澹州也應該很驕傲才是,抱大了這么幾位。」

「我們三個打架的時候,我和你總是一起打哥哥,卻總是打不贏他。」靖王冷冷說道:「雖然是孩子時候的事情,但他下手之狠,你應該是清楚的。」

范建沒有接話,靖王敢說自己兄長的不是,他卻不敢說陛下的壞話,笑著說道:「誰讓那時候陳萍萍總幫著陛下,陛下年紀比你大,陳萍萍力氣比我大,我們自然是打不過他們的。」

靖王搖頭道:「是啊,所以我根本不想打了,只求平平安安就好,也求兒孫平安。像這次查老二的事情,范閑心里其實也清楚,只是陛下缺錢用了,卻讓孩子們去沖鋒陷陣,心也太狠了。」

范建身為戶部尚書,當然知曉如今國庫里的情況,苦笑說道:「不怪陛下,實在是缺錢缺的厲害,四處都需要銀錢使著,太後娘娘在位,陛下也不好對長公主逼的太凶,范閑既然願意當這把刀,想來他應該也有些把握,陳萍萍雖然脾氣愈發地古怪了,但也不會讓范閑吃虧的,咱們就別管這些事了。」

靖王看了他一眼,半晌後才喘著粗氣說道:「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心思都埋起來,連對我也不肯說個實在。」

范建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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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壽宴結束之後,范家人分坐幾輛馬車回了府中。范閑領著老婆妹妹去了自己的宅子,心里有些惱火:「他又跑哪兒去了?你們當嫂嫂姐姐的,能不能多看著點兒?」

林婉兒吐了吐舌頭,要她與范思轍研究一下麻將,她是樂意的,要管帶孩子?她自己還沒完全脫了孩子氣。不過聽到范閑的話,她忍不住悄悄摸了摸小腹,心想怎么這么久了,就沒有動靜呢?

若若比婉兒還要小兩個月,但是眉眼脾性卻反而要沉穩些,一向范思轍的管教都是她在理著,只是幾個月前宮中傳出指婚的消息後,她的心里就開始有個小鹿在弓箭下面跑,緊張的不行,全去准備翹家的事兒了。她這時候聽兄長語氣有些不佳,知道這是在說自己,不由委屈應道:「知道了。」

范閑也覺得自己這脾氣發的沒道理,哪有讓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天天充當保姆的道理,趕緊安慰道:「別生氣,我也就是一說。」

三人入了屋,小丫環趕緊上了茶,范閑挑了一個小白瓷的盅兒喝了,好奇問道:「思思和四祺呢?」

婉兒笑著說道:「她們兩個和我們一起去的王府,總得讓她們先歇歇。」

范閑笑道:「到底是大丫環,比一般人家的大小姐都矜貴些。」

婉兒聽他這話,忽然想到一椿事情,嬌憨問道:「那襲人……是思思吧?」

范閑一口茶噴了出來,連連擺手:「這都哪兒跟哪兒的。」

若若在一旁蹙眉想著:「思思性情像晴雯,大喇喇地討人喜歡。」

范閑沉默不語,心想得虧還沒抄出紅樓第七十七回來,這晴雯可是沒有好下場的。其實在思思與四祺的問題上,他也挺犯難——按理講,思思應該早就收入房中才對,他與思思自幼一路長大,感情也較一般主仆要深厚些——只是要收思思,婉兒帶過來的大丫頭四祺也得收,這是婉兒堅持的事情!

每每念及此事,范閑便不免有些幸福的荒謬感十足的煩惱。

可是……他與思思或許還有些感情基礎,與四祺……娘咧,也就是當初夜探別院的時候,天天下迷香的交情,怎么也很難想像和那丫頭在一張床上躺著去。

只是思思如今年紀也大了,再不做個決斷,將來只怕都不好嫁人。

看著林婉兒一臉迷糊模樣,范閑心疼地捏捏她的臉蛋兒,軟軟的手感極好,先不考慮這事兒,對她使了個眼色。婉兒會意,知道他們兄妹二人有些事情要講,於是起身離房,支開了在堂下服侍的下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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