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四面春風(1 / 2)

象***********************************

每年的年初一,都是親朋戚友來我家拜年的日子。

我和妻子的親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而由於我倆口子都是家中長子長女的關系,在大年初一,大家首先來我家拜年,也是順理成章,一天內應付所有親友雖然比較勞累,但可將只有三天的公眾假期的期余兩天留給自己,也算非常值得。

對於我來說,每個親友齊集的大年初一,還有另一重意義,每年的年初一,特別熱鬧,特別忙碌,尤其是今年。

每次翻開老婆的日記,閱讀剛剛過去的年初一所發生的故事,我都會無法自己,不自控的全身血脈沸騰……

四.面.春.風

作者:最長笨象

今早起來,天色也算不錯,無奈是有點過於暖和,今年的新年一點也不冷,上星期為了過年而買的衣服過厚了,不知穿不穿好,幸好去年穿的也不算過於殘舊,明天真要出門時,再決定穿哪一套。

昨晚和老公去了「行花市」,凌晨四時才回家,這刻仍很疲倦,但沒法,親友快來拜年了,不早點起來准備不行。

今天,第一個來拜年的是我弟弟阿良。

「姊姊!楚哥,祝你快高長大,學業進步!」口甜舌滑的阿良一進來,就忙著向我家大小祝福問好。

「舅父!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我今年十四歲了!只比你矮一點點,你也不算高,還說我什么快高長大~」小志瞄了阿良一眼就自顧自的,也沒法,每年這個舅父的紅封包也只有五十元,從無漲價,難怪這個外甥不喜歡他。

「小志!新年流流可否禮貌一點?也不給舅父問句好!」我責怪小志對這個舅父的不太禮貌,平時就算了,今天好歹是新年來喔。

「舅父——好~」小志一副不妥協的態度,隨便說句就回房了。

「阿良你來了?」聽見門鍾才從房間出來的阿楚仍睡眼星松,「慢慢坐,自己人不要客氣,昨夜和你姊姊去「行花市」,差不多天亮才回來,睡不了兩個鍾你就來了,我回房再休息一會,有其它親友來再叫我。」丈夫見來者不是什么長輩,和弟弟客套兩句,就回房洗澡睡覺了。

阿良一見姊夫回房,廳里只有我姊弟二人,就二話不說撲過來從後擁著我!

「姊姊!我想你想得很苦~」阿良雙手在我胸前亂抓,一邊舔我耳珠一邊耳語。

「阿良你干什么?不行!你姊夫和外甥就在屋子里!」對於弟弟突然其來的襲擊,我一時間不知所惜,只懂不斷扭動身體躲避,連說話也只能壓低聲線,驚動仍在家里的丈夫與兒子可不得了。

「好姊姊,我忍不住了,我們已有兩個月沒干那個了,老婆又不在香港,妳不知這兩個月來這個弟弟有多痛苦?楚哥和小志不會出來的,來!姊姊給我!讓妳的弟弟和妳下面那個「妹妹」拜拜年!」阿良沒有理會我的阻止,一只手已翻開裙子伸進我的內褲里。

「不行!真的不行!萬一他們出來怎辦……噢~」

阿良很清楚我的身體,小豆子一被觸及就會渾身酥軟,這刻的我,連站直身子也成問題。

「我們進洗手間,來!很快,一會就行。」阿良不待我回復,將渾身乏力的我半哄半拉的拖進洗手間。

「不…不行……我還未……」我仍盡余力拉著內褲不讓他脫掉,本來也沒什么所謂,但人家還未准備好,屋里又有其它人,實在太胡來了。

「沒問題,姊姊來!讓弟弟幫幫妳。」一脫掉我的內褲,阿良就將頭埋在我兩腿之間。

「喔!你…你真是……我……」感到濕滑溫熱的舌尖在隙縫之間來回舔弄,我全身如遭電極,遍體像有無數螞蟻在亂爬,下體又酸又癢,張開的雙腿開始顫抖不休。他很清楚,我對這一招最沒抵抗力。

「姊姊你看,連白色的東西也出來了,口還說不要。來!妳看!」他用手指沾起舌頭上的白色黏液伸到面前讓我看,我的分泌向來比較白及黏,他最喜歡用這個來羞辱我。

「姊姊,妳今天的特別好吃。」

聽到這些下流話,心頭又是一軟,我完全戰敗的將頭別個一邊:「要……來就…快點,他們不知何時出來,見不到我們就不好……」

「是!弟弟馬上來!」阿良將任由擺布的我伏在洗臉盤上,退下褲子從後捅進來。

「喔!」

火熱的**一下次進入深處,我全身一凜,還未適應那突然其來的充實感,從後就傳來強烈的沖刺撞擊。香港地方小屋子小,窄狹的洗手間兩個**斗纏在一起,親情與**扭作一團,痛楚與歡娛融為一體。我凝望著鏡里托著我下體全神貫注在沖刺享受的弟弟,再看看含冤負屈任由親弟從後淫猥著的自己,心坎里一陣迷蒙,彷佛又回到少年時和弟弟兩人在家的荒唐時光。屈指一數,原來那剛好是在二十年前,那時我只是個十七歲的中學生,而阿良小我兩歲……

※※※

一直都不明白,為何我會容許阿良那樣對我。

從前,我曾經在公交車上看到有男人在非禮女生,就算在電影上看到強暴的情節,也會非常痛恨那些無恥的男人如此不尊重女生,但為何當自己成為女主角,被親弟弟如此對待時,我竟然會一點難過也沒有?

或者是我倆的感情實在太好了,對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弟,沒法狠下心來。

父母為了生計早出晚歸,每天從放學回家直至晚上八、九時父母回來。一直以來,自小家里大部份時間都是只有我姊弟倆人,就是晚間也同睡一室,阿良睡上格床,我睡下格。

兩姊弟自小就可算是「相依為命」,而且阿良自小體弱多病,從沒參加什么課余活動,一回家就黏著我。而我也是個一放學就回家的不太善於交際的女生,每天放學回家,兩姊弟在家里呆著,說說功課,聽聽電台流行曲,打打鬧鬧的消磨著每天過剩的無聊時光。

不得不承認,我很寵這個自小終日陪著我的弟弟。

當然我也要怪責自己,對於這個疼愛的弟弟,自小就沒有什么男女有別的禁忌,一直以來,我都讓他扭扭抱抱的撒嬌,甚至在他面前換衣服,從來也無所顧忌。

一家人嘛!那有什么問題?我一直是這樣想。

當然,這想法現在明顯是錯誤的,我一直不知道,原來自己經常無意間在引誘這個處於發育中,對異性相當好奇的弟弟。也一直不知道,原來他一早已覬覦著自己姊姊的**。

因此,當他開始有意無意借故輕撫我身體時,起初還不是太在意,認為那是姊弟間親昵的表現,沒什么大不了。

直至那個晚上,朦朦朧朧間醒來,嚇然發現弟弟站在床邊,雙手正在撫摸著我的胸脯。

我很震驚,也很激動,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完全沒想過阿良竟會這樣對我,突然之間,一種被最親的人背叛傷害的感覺涌上心頭,使我非常憤怒,跳起來追著阿良就打。阿良被我的反應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措只管逃跑。我們邊走邊打的追至客廳,他退到一角無路可逃,只好抱著頭讓我拳打腳踢,直至媽媽在房中叫喚:「半夜三更你們兩個不睡覺在吵什么?我們明天還要上班的!」我才肯罷休停手。

幸好大家都沒呼叫出來,一直在房間睡覺的爸媽不知道我們的情況,不知家里發生了這樣的丑事,沒有出來看過究竟。經媽媽一喝,我倆只好乖乖的俏俏回到床上,我整晚氣憤不平沒法入睡,阿良則整晚在上格床偷偷啜泣。

翌朝阿良哭著向我道歉,發誓以後也不會再犯,但我還是足足有一星期不理睬他。

平靜過後自我檢討,心想阿良還小,血氣方剛容易沖動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自己平時也有不太檢點的地方,幸好也沒出什么亂子,只要他不再犯同樣的錯,我還是很疼這個弟弟的。

氣氛漸漸緩和,我和弟弟的關系也慢慢回復到從前一樣,我以為事件會就此完結,然而我錯了。

慢慢的靜下心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開始回味異性的手在身體各處摸索的感覺,尤其每當夜闌人靜,睡在上格床的阿良發出呼呼的鼻鼾聲時,我開始情不自禁用雙手在身上敏感的地方游移,閉目幻想著那是男生的手,在探索我未經開發的處女之軀。

每個無法入眠的晚上,我愣愣的在床頭呆坐良久,這刻,我在期待什么?

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個平凡寂寞的十七歲女生罷了,那時沒想過與男生上床什么的,只覺得被男生觸摸,那感覺很溫馨、很幸福,與其說我想從中得到性的歡娛,不如說,我在享受著被異性需要的感覺。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在那一晚,弟弟的手,打開了我的開關,替我開發了另一個自己。

因此在三個月後的那一晚,當**再次被一雙手握著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是在作著春夢。直至那感覺愈來愈強烈,**感到被濕熱綿軟的東西舔弄時,才驚覺原來胸前的睡衣鈕扣已被解開,**實實在在的正被別人搓揉吸吮著。

那天早上爸爸媽媽回鄉喝叔父嫁女的喜酒,家里只有姊弟兩人,不用睜開眼睛,我也知道侵犯我的人是誰,同時也意識到,他刻意選擇在家里沒人的時候對我下手,這晚跟著將會發生什么事。

我知道,我一定要起來將阿良趕退,就算他如何大膽,只要我誓死反抗,阿良知道不會得逞,就會放棄。

明知非發難不可,但偏偏身體卻不聽使喚,原來被男生親吻的感覺是如此美妙,我呼吸加速,口干舌燥,面紅耳熱,氣喘吁吁。忽緩的吸啜,忽急的吮弄,小小的**在他嘴里逐漸變硬,變得腫脹堅挺,同時下體也傳來輕撫的感觸。被弟弟褻狎令我又羞又怒,同時被異性需索卻又令我興奮莫名,我咬著雙唇緊起臉龐,心跳得很厲害,手也在抖,慌得要命。然而身體所有感觀都在開放,所有細胞都在歡呼,我強烈的感覺著,同時又全身麻痹,除了用力合上雙腿,作為一個處女對保護貞操的微弱表態外,已無力再做什么了。

理所當然地,發軟的雙腿無力抗衡野性的侵襲,內褲被脫掉了,發抖雙腿被蠻力張開,一個女生最重要最私人的地方,毫無保留的在自己親弟面前展示,我羞愧得無地自容,只懂用手掩著面孔。

突然觸電感覺傳來,一個從來沒被男生染指過的地方,此刻正被撫摸著、親吻著,如此臟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吻?阿良這壞東西,究竟從哪里學來這污穢技倆?

然而這種最羞恥的地方被品嘗的感觸,對我來說卻非常受用,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我全身猶如火燒,渾身熱燙不堪,頭暈轉向,飄飄欲仙,雙手按著阿良的頭撫弄,情不自禁的低吟起來。

我淘醉在弟弟的口舌服務之中,到阿良壓上來時,什么羞恥心已全然拋之腦後,只知道很需要很需要很需要,我擁著阿良熱情的迎接他,用手將那亂沖亂撞的笨東西引入體內,**撐開我泥濘的秘處直搗穴心,一陣撕裂感傳來,疼痛緩緩過後,取而代之是隱約婉轉的悶痛和長遠期待的快感混合,我感到痛楚之余,也感到說不出的充實痛快。

**的腔肉緊密地包裹著弟弟的性器,早已潮水滿渠的陰bi緊縮地摩擦著硬挺的肉巴。阿良不停將我翻來覆去,用不同的姿勢來進攻我,我竟然毫不羞赧顯示自己的愉悅與**之余,還不自禁的扭動身軀迎合他忽起忽落的抽動節奏,**盡顯的配合著。

阿良漸漸加快速度,然後全身一陣抽搐,我感到一貫暖流猛烈的注入體內,小腹內里傳來一陣痙攣,原來受精的感覺是這樣的,我心花怒放,天旋地轉,享受我此生的第一個**。

那一晚,我們整晚都在床上膠纏著,初夜的疼痛無法掩蓋對**的好奇渴望,不知干了多少次,直至陽光照射在我們滿布汗水、唾液與**的**上,當看到鏡中自己沾滿了白稠jing液既可憐又幸福的模樣,過度懭奮的精神狀態才慢慢松弛下來,精疲力竭的擁著弟弟沉沉睡去。

那一晚之後,我從一個笨笨的女生,變成一個懂得享受人生的快樂女人,從此,從放學回家到爸媽下班回來的時間,無聊的沉悶日子,變成我兩姊弟探索異性**趣味的歡樂時光。

那是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美妙日子,尤記得爸爸早了回家我們如何狼狽收拾的驚險,又或爸媽在家時我們忍不住在房里偷干的刺激瘋狂,都令人十分回味。唯一不快經歷,是第一次乘長途車到離家很遠的地方,面紅耳赤的到便利店買安全套的光景,店員當時的目光,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的日子大約過了三、四年,直至我畢業出來做事,弟弟也升上大學,交了女朋友,這種荒唐行為才逐漸減少。但就算之後和阿楚交往也好,那種年少輕狂歲月的食髓知味,留在心底,不知不覺變得十分懷念,因此只要時間、地點、氣氛配合,又或阿良的女友離開香港太久,他都會找我,重溫這份離經叛道的姊弟情。

我和阿良回到客廳,阿楚和小志果然仍未出來,第一次於阿楚在家的時候干這等事,一直提心吊膽的我這時才松一口氣。

午飯過後,親戚們陸續到來,爸爸媽媽、公公、小姑和她的小孩、還有阿楚的舅父一家,一時間不算太大的屋子熱熱鬧鬧的擠滿了人,麻將也開了兩台,隔鄰的張生張太也過來拜年,但見家里這么多人,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我有點忐忑不安,志華還沒來,今年他很遲。

直至下午三時許,他才珊珊來遲的到達。

「恭喜發財!恭喜發財!楚哥、芷珊,還有世伯、各位親友們,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勝意!」志華一進來,還未認清誰打誰,就忙著給大家拜年。

見到他的嬉皮笑臉,我的心才定下來,志華看到我,對我作個鬼臉,我尷尬的別個臉,生怕阿楚看到。

「志華你真有心,每年都准時來給老友拜年。來!給你紅包!」公公很喜歡志華。

志華和阿楚從學生時代就認識,那時他每天放學都去阿楚家玩耍,公公和婆婆對這個兒子最要好的朋友,猶如自己的兒子一樣。

「世伯不用了,我今年三十七了,真不好意思再收紅包了。」志華裝出有點害羞的樣子。

「你還好說?三十七歲還不結婚,你想玩到何時?襯今年好年,好應該成家立室啦!」公公邊罵邊笑。

「爸爸!不要迫志華啦!」正在打麻將的阿楚連忙為老友解圍,「身為情場浪子,他絕對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的!而且他女友多得我也認不清,你叫他娶哪個好?」

「世伯放心,我父母不在,結婚時一定要世伯當我證婚人!呵呵,如果我有這一天的話……」志華仍舊一貫的嘻皮笑臉。

「哎!你和我兒子性格南轅北轍,怎會當成二十多年老友的?阿楚他這么老實,志華你卻玩世不恭!」公公拖著志華的手,用父親的口吻責備他。

「沒法啦!最好的女人已當了妳新抱,如果找到和芷珊一樣好的女人,我馬上當「老襯」又如何?」說完瞟了我一眼。

明知人家記掛他,卻一來就整我,我啼笑皆非,逃入廚房准備飲品。

打開雪櫃一看:「噢!可樂這么快就喝光了。」我出廳對丈夫說:「阿楚,幫我去超市買些可樂回來好嗎?」

「你不見我在打麻將嗎?志華,陪芷珊去超市,幫忙拿東西!」

「遵命!」

苯老公的說話正中他下懷,一出大門,志華忙不疾拉我到大平門後,擁著我深深的吻。

渴望已久,我欣然奉陪,經過一輪舌頭的交纏,志華終於肯放過我嘴巴讓我吸吸氣:「珊珊,是不是很掛念我呢?」

「你還說!一來就捉弄人家,怎么每次都要人在大庭廣眾難為情?」我搥打他胸膛。

「呵呵~因我知道妳一被我弄得難為情,跟著馬上會春心動!」他仍不罷休繼續整我。

「哼!你看扁我?我就偏不給你!」我略作掙扎。

「妳舍得嗎?上面的嘴不老實,讓我看看下面那張是否也一樣?」說完馬上抽高我的窄身短裙,一手插入去抓我私處,他們個個都知我弱點在哪。

「噢!不……不行!……」我馬上擋格閃避,縱然知道沒有作用。

「哈哈!嘴硬什么?下面都已濕透了,來!讓我吃吃!」志華脫了我的內褲甩在一旁,抽起我一條腿就往中間處吻!

「不!真的不行!喔……」真的不行!今早才和阿良干完,哪會這么快就干爽,而且阿良知我婚後有吃避孕葯,每次都射在里面,現在流出來的恐怕……

「唔唔……好吃好吃,珊珊妳今天特別好吃!唔唔……」

我咬緊牙關閉目不語,志華說得對,每次被言語羞辱,每次被人揭示自己的淫盪,我都有種不能言喻的快感,尤其是這刻,不久之前才被弟弟jing液貫滿的陰bi,正被丈夫的好友津津有味的品嘗,極度的羞恥卻給與我異樣的快感。

「呵呵,水愈吃愈多,妳不認發情也不行了!來!我現有就滿足妳……」

志華起來將我按在牆上借力,連另外那條腿也提起,狠狠的干進來,我還來不及驚呼,他就放松將我壓在牆上的力度,我整個身體立時近乎凌空,身不由己的坐下去……

一種猶如被破開般的充實感沖上腦門,我倒抽一口大氣,還未能完全適應那脹破般的包容,緊接而來就是強大而頻密的抽送。我雙手用力纏著他頸項,閉著眼張著嘴,毫無還抗之力的接受他盡情的蹂躪……

※※※

那是十五年前的微涼初秋,結婚前的最後一晚。

我還以為,告訴他我要嫁給阿楚,他就會收手;我更天真的以為,答應阿楚的求婚,我就能夠鎖心猿系意馬,不再受他的引誘,不再去想他。

別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原來是真的,我明明是愛阿楚,明明知道阿楚這等老實人,才是托付終生的理想對象。然而,志華的一顰一笑,無時無刻在腦海里不斷浮現。

我記得,阿楚介紹志華給我認識時曾叮囑過:「小心這家伙,超色的,基本上他身邊所有不丑的女人都被他追求過,不管有沒有男友,又或有沒有丈夫。也很奇怪,縱然大部份都知他的過去,最後還是給他得手。」

「哦?那你還介紹我們認識?你不怕他連我也不放過嗎?」

那時我對志華一點好感也沒有,因此不以為意。

「有什么辦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妳們沒可能一世也不認識,結婚的話如無意外也是他當伴郎,好歹也算多年兄弟,我對這份兄弟情有五十巴仙的信任,而且……」

「而且什么?」

「我對妳的信心有一百巴仙!」

阿楚你知道嗎?自那次見面之後,你這個最要好的朋友,就一直背著你在瘋狂追求我!

你高估了朋友對你的誠信,也高估了我對他的忠誠。

坦白說,志華並不比阿楚帥,也不比阿楚有才華,但壞男人,總有一種好男人沒有的特殊吸引力,鑽石單身漢,機靈而狡猾,自信而且幽默,他比阿楚更能逗我笑,比阿楚更體貼我,比阿楚更浪漫,更能給我驚喜,還有更能洞悉我的心意。

每次你因公事爽約,他都會准時在我最不開心的時間出現;每次我們吵架,他都是突然出現陪著我,整個晚上聽我發牢騷;甚至乎我百無了賴中偶爾想起他時,志華的身影都會恰到好處的翩然蒞止。

他有意無意的牽我手,我甩開,但不知怎的沒有氣惱;他襯我沒防備時偷吻我,我推開他,心里竟然甜絲絲;他說可以為我放棄其它女人,我沒有相信,但卻心如鹿撞。

雖然對於志華的痴纏挑逗,一直表現得不為所動,但其實心里很清楚,我快要失守,我清楚的確認到,志華這個用情不專的壞蛋,在我內心深處出現了他的位置。

說來很抱歉,只交往三年,只有廿三歲就結束少女階段答應阿楚的求婚,目的其實是要令他死心,當然,也是要令自己驛動的心塵埃落定。

而很明顯,他也洞悉我所想的一切,他看准我婚前的恐懼不安,看准我倆行禮前一天不可見面的習俗,他在這一晚,用道別的借口約我見面,很明顯是早有預謀,志華要在我成為別人妻子的前一晚得到我。

答應他〝goodbyekiss〞是錯誤的開始,那一吻的沖擊,像是一陣電流似的刺激著神經中樞,對我來說是何等的震撼。從他嘴唇的微溫、舌頭的蠕動、還有令人迷失的煙味,與及那從他鼻里呼出的氣息,侵襲我所有感官細胞,轟醉我所余無幾的良知,牽引出埋藏在內心深處對他的所有渴望。我血脈賁張,全身發燙,輕緊牙關,沉默不語,猶如羔羊坐以待斃。

舌尖臨門的騷擾挑撥,沖擊著軟弱呆滯的我,很嫻熟,電流般引發我對性的渴求,身體深處不斷變得燥熱,欲火越燒越旺,不自己中門大開,小香舌主動的迎了過去,粗獷而性感的舌頭肆無忌憚的在我口腔里游走,到處盤旋著舔弄,產生了奇妙的搔癢。我們輪流吮吸,互相**吸啜,彼此交換著唾液。

一發不可收拾,一切如江河缺堤,風雷雨電間,口腔、耳珠、粉頸、肩膀、酥胸通通被熱吻覆蓋,直至感到**被含著舐咬吸吮時,才驚覺不知何時身上衣衫已盡數被解開。

正想拉緊搖搖欲墜的最後防線,抬頭一望,志華以靦腆的眼光凝視著我,欲語還休,眼睛半開半閉,臉露哀求之意。面對他的眼神,我很清楚,此刻我已全面失守,無能為力拒絕他的君臨占領。

志華如欣賞家珍般盡情品嘗我身上每一寸肌膚,如藝術般,傾訴著他是何等需要我的**。那種〝從未如此被需要〞的激情感覺對我是何等窩心,被他的**技巧完全降服,我渾身酥軟,嬌喘連連,渾身散發著**光芒,充滿著對**的渴求。

挑逗慢慢延續至下身,志華托住我臀部輕輕地揉捏起來,跟著慢慢開始輕撫緩揉、向內擠緊、向外掰開,然後用舌尖旋轉深入從沒被人觸碰過的肛門。我完全臣服於他變化多端的**技巧,在舌頭的攪拌下,我身體里面的火在那一瞬間燃了起來,愉悅與**交煎,春心盪漾,酣暢淋漓,陰核興奮地勃起,臀部自然地擺動,反復呻吟呢喃。

一片泥濘的陰壁被巨物慢慢撐開貫穿至深處,他時快時慢的來回抽送,我勾住他脖子,雙腿纏緊他腰後,臀部前後聳動,一顫一顫的迎合他的沖撞。我們互相深情凝望,臉頰磨蹭,舌尖交纏,難分難解。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肢體器官仍扭作一團,縱使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發泄,腔道已是盛滿了陽精,我們還是無法抑止,他的**沒有一刻離開過我的口腔、**與菊門。就在結婚的前一晚,就在新居那張明晚用作洞房的豪華大床上,我和新郎最要好的朋友在翻雲覆雨,徹夜纏綿。

時近天明,我趕忙起來收拾回家,准備這天的婚禮。我扶在洗手台前,看著鏡中整夜瘋狂後漾溢暈紅的臉,我竟然有種孩提時作了壞事沒被發現的痛快,內疚與舒暢痛苦煎熬。我告訴自己,我要忘掉這個人,忘了這一夜,從今天起,好好當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當然那是空話,蜜月回來的第一天,當志華來接機大家對望的一刻,所有誓言都煙消雲散。當晚,我向阿楚說謊去做spa,然後和志華去了開房纏綿。

而這種纏綿,一轉眼,原來已斷斷續續的維持了十五年……

「老婆你搞什么了?去超市買可樂竟然一句鍾才回來!不用招呼人客嗎?」阿楚見我這么久才回來,有點火氣。

「對不起!在樓下遇到周太,說多了兩句。」隨便說句大話後,我馬上逃入洗手間整理,下體一大片黏膩很不舒服,剛才在太平梯,志華不知將我的內褲甩到哪兒,完事後到買東西回來,我都沒穿內褲,一直感到有水懸大腿流下,令我尷尬不堪。

下午忙著沖茶遞水、煎年糕、還要准備晚飯,忙過不亦樂乎,不過也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天之內和兩個男人鬼混,生平以來都是第一次,我一直將自己鎖在廚房,讓一直無法靜止的心跳慢慢平復。

有時我很內疚,覺得自己很**,不過有時又覺得,已不後生的自己,仍被這么多男人纏著需索,心里不期然又有點甜絲絲。

嗯!就當是新年的余興節目~

晚上大伙兒在家里吃飯,而通常阿楚和阿良都同在的場合,就少不免花天酒地一番,何況還有幾位長輩同桌,大家未到半場就己瘋狂互相敬酒,好不熱鬧。

晚飯過後,阿良和志華駕車送親友們歸家,半埸已醉倒要入房休息的公公,一直也沒法叫起來,今晚唯有讓他在客房睡。

客人走後,半醉的阿楚馬上回房,連洗澡也沒有就睡了,小志也早已回自己房間上網,剩下一屋狼藉,給我一個人收拾……

哎!這也是過年的余興節目之一……

清理好所有碗筷垃圾,時間已是晚上十一時許,筋疲力竭欲回房間梳洗休息的我正當經過客房,看到房門打開了,原來公公已酒醒,坐在床邊一個人呆著。

「爸爸,你醒來了?酒醉好一點了嗎?」我上前坐在他旁邊慰問。

「醉什么?裝醉罷了,妳奶奶已不在了,回家也是一個人,過年我不想一個人對著一屋子空盪盪,今晚想在這里睡,只怕妳不喜歡。」奶奶十年前肝癌過身了。

「爸爸,不要這樣說,我不是不喜歡你在這里睡,只是怕阿楚會知道……」我情不自禁將手放在公公肩頭。

「我明白,也不是在怪妳,只是這十年來,我真的很寂寞,很想有人陪伴,尤其是過時過節,我都會想起妳奶奶,然後又想起妳……」公公將手放在我大腿上,用幽幽的眼神凝望我。

「爸爸,不要這樣,你答應過我,大家當那時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我很同情他,但又不想這樣,心情七上八落。

「對不起,妳太像她了。真的,妳的樣子真的很像年青時的奶奶,我一直也沒法忘記當年住在這里時和妳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撫我臉頰。

「爸爸……」我早已猜到他是裝醉,也猜到他想什么,但每次看到公公這個深情的眼情,想到他一個人過的這些日子,我又會很心軟。

他吻我嘴唇了,我沒有抗拒,明明進房前已決定了一定要拒絕的。

他雙手抓向我**,我勉強掙扎:「不……不行……」

「阿玉……」他在我耳邊叫著奶奶的名字。

「哎……」我嘆了口氣。

每次聽到公公叫奶奶的名字,我都很窩心,腦里都會一陣暈眩。

「爸爸,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嗯……」

在微弱昏黃的床頭燈映照下,**的汗水氣味,與迷亂急促的喘息聲,充積在客房中的每一角落,情形和十年前一樣,萬籟的黑暗之中,煙氣繚繞,前塵又再……

※※※

那一年,奶奶剛剛病逝,傷心過度的公公情緒低落沒人照顧,阿楚不放心,接了他來家暫住。

那段時間,阿楚在東莞開了廠房在大陸發展,長時間留在大陸,一兩星期才回家一兩天,他說家里多個人,好互相照應。

或許那是出於丈夫的一片善意,但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推卸責任的借口。

那時的阿楚,除了東莞工廠的事外什么都不理,家里瑣事不用說,兒子生病去急症室他不知道,奶奶在醫院彌留的日子他不在,就是奶奶的身後事,也是由我和小姑兩個女人一手包辦,現在連公公也推給我照顧。

那段日子,我和阿楚的關系亮起了紅燈,每次和他通電都是吵架收場,那時阿良新婚終日陪著妻子,志華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時之間,能給我慰藉的男人一個也不在,所有擔子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上。那段時間,我想過逃,想過離婚,太難過時連一死了之都想過。

那時唯一在我身邊的,就只有公公。

老實說,當時很不喜歡公公,丈夫經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我母子倆,無端多了個男人一起生活,那是何等的不方便。

不過公公也算懂分寸,經常幫忙打理家務及照顧小志之余,見我不開心的時候,也經常慰問我開解我,漸漸令我對他的印象改觀。

「「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兩夫妻怎會沒爭執?我和妳奶奶仍不是一樣?每當我如何生氣,只要想起,老來拖著我手陪我走到最後一天的,還不是只得她一個,然後就什么冤屈都可吞下。」公公經常對我這樣說。

每天看著公公呆坐在窗旁用憂郁的眼神望著窗外的某一處,還有經常有的沒的呢喃著奶奶生前的種種,我對公公與奶奶這一對羨慕之余,也對他們的往事很感興趣。

「爸爸,你和奶奶是怎樣認識的?」某天我莫名奇妙問公公這問題。

「哈哈!那有什么好聽呢?哪有妳們現在自由戀愛那么浪漫?我和妳奶奶是「相睇」認識的!」

「相睇!?怎可能?你和奶奶這般恩愛。」

「怎不可能?我年青時國家剛打完仗,民不聊生,人人都過著非人生活。我是長子,只知道照顧家庭是我的責任,因此「賣身」去當海員養家,半生打拼供家人衣食讀書,到弟弟妹妹都出身接棒照顧家庭時,才發現自己已三十多歲了,「干棍」一條,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想到成家立室傳宗接代也是責任,就找個媒人介紹,認識了妳奶奶。」

「跟著呢?」

「也沒什么跟著,就是草草成親生了阿楚啦。當時娶她純粹是為了「人有我有」,也沒想過什么負出真心,更不要說什么愛不愛了!一家三口生活平淡,後來我三十九歲時,沛兒剛出世不久,我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怎樣也醫不好,家里的積蓄都耗光了,我想自己離死不遠了,就叫妳奶奶帶孩子走,襯還後生去找個可依靠的人,可是她和我一般硬性子,怎也不肯走,白天在外頭打兩份工,晚上回來照顧兒女和我這半死的人,之後熬了幾年,病竟然好了,之後就相依為命到現在啰!」公公望著遠處娓娓道來。

從此我對公公很有好感。

相處了三個月,公公對我、對小志與及這個家,都很關懷體貼,家里有個男人,可以被男人照顧,給我一種特別的安全感,很放心,很幸福。

「芷珊妳知道嗎?妳有點像妳奶奶。」

有天我們談著公公與奶奶前塵往事時,他突然對我這樣說。

「哪方面?」

「表面剛強,但骨子里很想別人寵愛,還有……」

「還有什么?」

「身材也很像,妳和奶奶一樣,屁股很大!」

「為老不尊~」我笑著輕輕打他臉頰一下,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