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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不死！

任何攻擊都無法奏效。

他沒有實體，僅僅是一團混沌氣。

無論毀滅多少次，他都能汲取元氣，輕易復原。

當然，這僅僅是表面，真正不死緣由，還是因為他經歷了諸天誕生，看見了三千大道分化的過程。

因此混沌趁機融入了大道，如果聖九的寄托大道，僅僅是掛在樹枝上，那混沌就是一根釘子，扎根樹干之內，尋常招數根本觸及不到。

「放棄吧！」

「你是威脅不到我的。」

混沌化作人形，又是頂著一顆水煮蛋。

「何必掙扎呢！咱們老老實實等死，生活會快樂許多，別老是強求不可能的事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秦立意志純粹。

他絕不允許這個結果。

所以必須要壓服混沌，修復仙劍。

「追本溯源！」

咻！

一劍刺出。

看似仙劍鋒利。

實則是一種精神攻擊。

無匹劍意刺入混沌體內，尋找根源。

剎那一瞬間。

秦立心神來到一處秘地。

虛空冥冥，卻交織無窮道痕，匯聚三千大道。

難易想象的恢弘，即使是秦立的修為，也只能窺見一小部分，乃是世間最偉岸的體現。

而層層道紋遮蔽之下，有一枚混沌色種子，乍一看，猶如一顆雞蛋，深埋大道之中，亘古不朽。

「破！」

秦立意志如劍。

要割裂大道，傷及混沌種。

可惜大道宏偉，豈是他的意志能夠破壞的。

以他如今的戰力，憑借仙器之軀，也不過磨滅一些邊緣道痕，無法觸及大道根本。

「放棄吧！」

混沌悠悠開口。

帶著勸告味道，說道：

「仙帝做不到，你自然也做不到。」

秦立咬著牙：「做不到也得去做，因為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失敗結局，也要去爭斗。」

「彼岸仙艦！」

轟！

仙之道果爆發。

他也是發了狠，動用最強殺招。

一艘駭世仙艦誕生，汲取眾生意志，不斷膨脹偉大。

「喂喂喂，過分了，這種作弊手段也用出來了。」混沌嚇得哇哇大叫：

「打不過你，還逃不了嗎？」

「塵世任逍遙！」

說罷！

他祭出一門神通。

混沌氣潰散，徹底消逝。

「我不存在，所以你就打不到。」

混沌得意的聲音響徹雲霄，無形無相，不死不滅。

秦立展露仙瞳，掃視一圈，發現混沌並沒有消失，而是與劍界融為一體，倘若他要下狠手，劍修大世界沉淪，億兆生靈隕落死亡。

「我輸了！」

秦立無奈嘆息一聲。

收劍入鞘，終究奈何不了混沌。

「你只是太仁慈。」混沌顯化，又是滑稽雞蛋頭。

二十三劍聖看得渾身顫抖，雖然這二位收斂戰力，僅僅局限於十二巡仙山，但其中蘊含的殺意，聖九的君子劍，也是恐懼顫抖。

「我會再來挑戰的。」

秦立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耳畔傳來混沌的聲音：「學會放棄，不丟臉。」

秦立沒有回答，只是走到了歸海劍壁之前，與各大劍意交戰，欲要孕育一劍破萬法。

他不像混沌，孜然一人，生死有命，坦然自若。

秦立有妻子朋友，一雙兒女，還有大同理想，這些太沉重了，也太美好了，無法放棄。

不知覺的。

秦立想起很多。

多半是一些絕望的時刻。

四方域中，被萬歸一虐的死去活來。

青銅瘟疫，遭遇天道截殺，不斷掙扎，終究還是死了。

但這一切都挺過來了，只差最後一關，越過去之後，就是理想的國度。

「殺！」

秦立凌冽。

劍意更是囂狂。

進入劍壁，攪亂八方。

心有不甘，胸有怒火，因此劍意燎原。

一路焚燒下去，萬千劍意不敢試其鋒，皆是退避三舍。

「就是這種感覺！」秦立心神歸一，越發靠近答案，手中劍意不再虛幻，開始凝聚實體。

並非是太初仙劍的模樣，而是紫王劍，這把劍被遺忘了太久，承載著一劍破萬法，結果只存在記憶里，如今秦立終於有契機，能夠再現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