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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承安哥哥說過要為他守著身子,可是再這樣下去,她怕是真要守不住了。

那個在她最絕望時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少年,那個把她護在懷里,替她生生挨了幾鞭子的少年;想起他笑、他的好,想起他為救自己怒發沖冠,將余正才那惡人痛打一頓,想起酒樓分離時,他對自己的百般叮囑,崔姝瑩只覺得心口悶痛,幾乎喘不上氣來。

承安並未說過要她守身,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堅持,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么

崔姝瑩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眸中的慌亂已經消退,剩下的只有堅持。

拿起桌上的茶盞用力摔到地上,崔姝瑩撿起一片尖利的碎瓷,握在手中。

從小到大,她沒有太多堅持,不是顧及父母,就是顧及外祖一家人的性命,但是今日她想要自私一次。

無論如何,她也要按著自己的心意,堅持下去

不久之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崔姝瑩一動不動地站在桌邊,直到有人進了屋子,房門再次緊閉,她才深吸一口氣,轉身望了過去。

來人的身量很高,只是看不清相貌與身形。

他披了一件寬大的斗篷,身形完全隱在其中,頭上還戴著一頂帷帽,厚重黑紗垂下,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那人進屋之後不動不語,崔姝瑩想了想,決定先發制人。

「這位大人,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

她昂首挺胸,不讓自己顯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大人為我花了兩千兩白銀,小女子不勝惶恐,只怕今生今世也不能償還,按理說我該對大人言聽計從,可我著實做不到。」

「是我不識抬舉,枉費了大人的一片心意,可是我的心中已經有了要等的人,他對我太好,除了這僅存一絲清白的身子,我無以為報。」

崔姝瑩亮出碎瓷片,把那尖利的一角對准自己的臉頰,「大人的恩情待到見了那人之後,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報答,還請大人放我一遭,如若不然」

瓷片貼上臉頰,崔姝瑩決然說道:「我便是親手毀了這具皮囊,也要為他守下去。」

那人身形一動,眨眼間就到了她面前。

他及時出手,一把鉗住崔姝瑩的手腕,飛快的從她手中奪過那片碎瓷,反手扔了出去。

瓷片一路叮當的摔到門口,崔姝瑩的心也在這一瞬間跌入谷底。

是她大意了

平日與她相處之人,大多都待她極好,便是楚軒茗也是許久不曾對她冷過臉了,是以她忘了,以她的這點力氣,又怎么能去威脅旁人

正在萬念俱灰之際,臉頰突然一熱。

那人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無奈說道:「傻丫頭,萬一真的傷了自己可怎么好」

崔姝瑩一愣。

這聲音怎么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