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許深手機響起,是陸蕾。
他走出范醫生的辦公室,接起電話:「有什么事嗎?」
「阿深,阿深,你快來金谷園,快來!有人要害我!你快來!有人要害我!」陸蕾驚慌失措,驚恐地睜大眼睛在跟許深打電話,披頭散發,不知所雲。
許深眉頭一擰,這還是清晨:「發生什么事了?」
「阿深,求求你,快過來,求求你……」
許深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要是去金谷園,他肯定趕不上登機,但他又不能丟下陸蕾不管。
思來想去,許深回科室交代了范醫生幾句:「范醫生,我目前有點事,你務必幫忙照顧好天天,我會盡量安排好下一趟飛機去美國。」
「許先生,這一趟,您不跟我們一起了?」
「嗯,有急事要處理。」
「行,您放心,我會帶上我的醫療團隊,您完全可以放心。」
許深哪里能放心,但如今是火燒眉毛的態勢,他沒有說太多,拿上車鑰匙,自己開車去金谷園。
路上,他又給顧明望打電話重新安排行程,只要等他從金谷園處理完事務,他就立刻飛往美國。
但他掐不准陸蕾那里究竟是什么情況,要耽誤多長時間,只能讓范醫生帶著黎晚母子先過去。
他猜,八成是陸蕾的抑郁症引發了被害妄想症。
金谷園治安極好,怎么會有人敢害她?
她一定是這段時間在胡思亂想。
安排好第二架直升機,許深又給黎晚打電話。
黎晚喂天天吃完早餐,又彎腰替小家伙穿了一雙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