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 / 2)

進入通道後,兩人便尋著暗魂獸的氣息追去。先前司寒將那只暗魂獸放走時,在它身上附了一小縷冰焰,只要尋著冰焰的氣息而去,不久便可以尋到暗魂獸的巢穴。

周圍很黑,不遠處傳來了嘀嗒的水聲。

不過這種黑暗對修士的神識並沒有影響,神識掃過之處,可以看清楚通道里的環境,地上鋪著黑色冰冰的石板,左右兩邊的牆壁上濕滑黏稠,隱隱有水漬浸透,估計那水聲應該就是從頂上的石壁中滲漏而下。

不過司凌很快發現那並不是水,而是一種生長在黑暗中的稠線蟲分泌的液體。稠線蟲的身體如一條絲線般細,但卻很長,每條卻有一丈到幾丈不等,它們密密麻麻地附吸在牆壁上,一般時候皆處於休眠狀態,完全沒有生物該有的氣息,所以可以輕易欺騙修士的神識,而它們的身體可以自由分泌出一種非常有黏性的黏液,但凡物體沾到它一般無法移動分毫,會被黏液強力地黏在地上。

「大哥,通道里都是稠線蟲,小心!」司凌給前面的司寒傳音,用魂力凝成一個罩子罩住自己及蹲在肩膀上的重天。

司寒腳步不停,不過很快便在身上覆了薄薄的一層冰焰。

隨著司凌的話落不久,那些稠線蟲終於從休眠狀態蘇醒了,很快便有了動靜,從他們的頭頂上方的牆壁上松展長長的身體,遠遠看去,宛若是一條條黏在牆壁上的蛛絲,在微風中輕輕蠕動。而這些蛛絲越來越多,密布在頭頂上的通道頂,看起來仿佛通道突然變矮了一般。

「啪」一聲水珠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司凌腳上一滑,趕緊避開。

因為蘇醒的稠線蟲越來越多,那些黏液開始匯集一起往下掉,雖然身上有魂力罩保護,但司凌還是不願意讓這些黏液沾到。不過一刻鍾時間,那些蘇醒的稠線蟲垂下的身體開始分泌起黏液,通道仿佛在下雨一般,想躲也沒處躲,兩人只得加快了步伐。

期間司凌也做了試驗,發現這些黏液還真是非常可怕,不只黏性非常強,還可以吞噬靈力。若是尋常的修士凝聚靈力罩來抵擋,那些黏液直接滲透進靈力罩,然後將修士黏到地上,讓他們無法移動,最後等修士全身都沾滿了黏液後,便是死亡的時候。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剛好有對付它們的克制之物。那些黏液雖然厲害,但接觸到司寒的冰焰時,發出滋的聲響被冰焰焚燒成氣體,空氣中散發出一種橡膠的刺鼻味道。而司凌這邊有魂力罩保護,魂力果然是妖獸的克星,那黏液根本無法滲透進來,使得司凌還算是自在。

司凌見那些稠線蟲的身體越壓越低,占據了通道的一半高度,他們都快要彎著腰才能走過去了,大大地影響了速度,便直接揮手一道魂力凝聚的法訣打去,前方轟出了一條通道,稠線蟲死傷無數,屍體四處亂飛。

前方的司寒也受到了影響,那些蟲屍恰巧掉在司寒的冰焰上,冰焰再一次將它們化成了氣體,但司寒也算是迎接了一次蟲屍的兜頭洗臉。雖然沒有直接碰觸到,便這種被蟲屍雨淋個正著的感覺十分不好。

司寒回頭看了某人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司凌一臉嚴肅道:「大哥,還是讓我在前面開路吧,我能對付它們。」心里的小人兒卻是失意體前屈,大哥咱對不起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還是幫弟弟擋在前面吧!

司寒沒有聽到弟弟內心的呼喊,十分大方地點頭,腳步錯開,讓英勇無比的弟弟上前去殺蟲子開路。

司凌內流滿面,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每次轟殺蟲子後,都會有一堆的蟲屍兜頭兜臉潑來,而他的魂力罩不像大哥的冰焰可以殺蟲子於無形,所以司凌便要承受蟲屍砸面而來的那一瞬間的——心悸,太考驗他的心理素質了。

司凌這種英勇的行為也讓重天受罪,不耐煩了時,同樣一口妖火噴過去,頓時前方通道上方的蟲子都清潔溜溜了。

司凌心中大喜,正想要利用重天開路時,誰知道它直接鑽進了司凌的袖子里去和小妖蓮一起躲著了,氣得司凌想將它揪出來砸進那些稠線蟲堆中。

兩人在通道中足足奔了半天時間,終於才離開了稠線蟲的領地。

來到一處密室一樣的地方時,司凌趕緊撤去魂力罩,在地上跳了幾下,仿佛要將那兜頭而來的蟲屍給抖開一樣。果然在前面開路的人要具備一顆勇士一般無所畏懼的心,司凌的神經完全被那線絲一樣的砸來的蟲屍給惡心得對什么都沒胃口,鼻子仿佛還殘留著那些腥臊的黏液味道。

司寒看了眼跳來跳去要抖落什么惡心東西的弟弟,心想弟弟果然還是個孩子心性啊,煅煉不夠。在司凌蹦跳得差不多時,司寒感受了下暗魂獸身上的冰焰氣息,然後帶著司凌挑了一條通道繼續前行。

這條通道明顯是人為修築的,單是地面上鋪得整整齊齊的大石塊便可以證明。雖然不知道是誰所修築,但隨著那些黑暗生物越來越多,兄弟倆都認真應對,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著了道。

「小心,前方那些東西是魔螢!」司寒提醒道。

司凌應了一聲,緊緊盯著那些在空中飛舞的小昆蟲,它們的身體上散發著青幽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還挺漂亮的,就像世俗界里的那些螢火蟲,漂亮而脆弱。不過既然沾了魔這個字眼,證明它的危險性不可估量。

此時他們便來到通道的盡頭,這兒竟然是一處懸崖,往下俯望,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深淵中霧氣飄渺,而那些魔螢便在深淵上空緩慢飛舞著。而懸崖的對面,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原本兩處有鐵索橋連接著,不過此時那鐵索已斷,垂落在崖壁上,一直沒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