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1 / 2)

在司凌與傳萫法朗說話時,前方不遠處因為唐凜然的干預,戰斗終止,兩方皆停了手,但讓人意外的是,雙方竟然都受傷了。

月千夜受傷不稀奇,畢竟劉海威是金丹期修士,高出她一個境界,對付個區區築基修士自然沒有懸念,大多時候一個境界之差可以完全壓抑對方。可是對於月千夜竟然能傷得了金丹修士,並且將他逼得這般狼狽,倒教在場的人驚訝了,一些人甚至想到,莫不是月千夜在幻天秘境里得到了天大的機緣,才這般凶猛厲害?

想到這個可能,一些修士目光閃爍,看向月千夜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貪婪,顯然已經動了異心。

劉海威臉色十分難看,縮在袖袍下的手又脹又痛,黑紅一片,十分可怖,顯然是受傷不輕。自從秘境開啟後,他便在秘境前等了三個月,就是為給慘死的兒子報仇,可他從來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築基期的女修竟然有這本事能傷得了自己,若他日讓她成長起來,將來還不知道會留下什么禍根,這妖女絕對留不得!可恨自己此時著了她的道受傷不輕,不能當眾斬殺她為兒子報仇!

劉海威知道今日無法殺了這女人為兒子報仇了,怕是再耽擱下去傷勢惡化後他也會死。在唐凜然的調和下,劉海威面上一副冷峻的表情,但也借機順坡下,維持自己金丹修士的尊嚴,表示暫時放過月千夜,但兒子的仇不能不報,天宗派必須給岳海派一個交待。

「什么交待?」蕭濯扶著受傷的月千夜,目露殺機,冷笑道:「莫說你那兒子的品行低劣不知道玷辱了多少女修,此翻是死有余辜,就算你真要為你兒子報仇,你確定自己能殺得了我們?」說著,目露輕蔑不屑。

金丹修士又如何,只要他們聯手,照樣能將他斬殺。

聽到蕭濯的冷諷,暗示自己剛才差點輸給了個築基期的女流之輩,劉海威額頭青筋暴跳,怨毒的目光移到蕭濯身上。見他們舉止親密,對那女人毫不掩飾的關心,便知道兩人關系匪淺,可在眾目睽睽之中,連結成道侶的夫妻也沒有他們這般當眾親密,真是敗壞風氣,低俗不堪。

「蕭師弟!」唐凜然怒斥一聲,含怒的目光看了眼冷著臉不語的月千夜。

蕭濯對這位大師兄也有幾分敬重,便閉了嘴,但眼睛卻挑釁地看著劉海威。

劉海威怒極反笑,連說了三聲「好」字,然後恨道:「看在唐賢侄的面子上,我今日就放過這小輩,不過事情不會就此罷休,一個月後岳海派會親自上門去討回公道。」

說著,拂袖而去。

見好戲落幕了,在場的修士也跟著離開,大部分的人目光閃爍地看著月千夜,不過懼於天宗派諸位弟子及唐凜然皆在,知道討不了好,便不甘地離去,但大多數人的目光已經盯上了月千夜,窺伺她的機緣,只可惜月千夜投入了天宗派門下,不好動手。

修士們斷斷續續地離開,很快地,原本密集的地方只剩下了不到百人。

唐凜然沉著臉,看了眼相扶持在一起的蕭濯和月千夜,額角青筋抽動了下,便移開了目光,望向身後的天宗派弟子,目光掃過站在蘇紅緋及柳成風之間的李青璃,此時她垂著臉,仿佛沒有看到蕭濯和月千夜兩人,也不如以往般見到蕭濯就像只快樂的鳥兒一般撲過來。

暗暗點頭,看來這一趟秘境之行,小師妹也成長了,不再耽於男女之愛,認真修行才是道理。

唐凜然整合了在場的弟子,准備出發回天宗派。

不遠處,傳萫和法朗並沒有隨著那些修士一起離開,而是陪著沉默的司凌,他的臉色很蒼白,但神色冷峻。

「司道友。」唐凜然走了過來。

司凌看向他,頷首道:「唐道友。」

「司道友,司師弟的事情我會盡快稟報師門,屆時會請求師門長輩去查看司師弟的本命靈牌,若是靈牌無事,相信司師弟另有奇遇,定然會沒事的。」

聽到唐凜然的話,司凌黯淡的眸子瞬間亮起,他差點忘記了大哥是天宗派最重視的內門弟子,師門中必定保留有他的本命靈牌。本命靈牌存有修士的一滴精血,若是修士死亡,本命靈牌便會碎裂。雖然不知道司寒去了哪里,但只要確認他的本命靈牌無事,估計他只是被困在什么地方罷了,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司凌振作起來,感激地道:「那就麻煩唐道友了。」

司凌與唐凜然交換了傳音符後,柳成風走過來,陽光的少年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司小弟,你放心吧,我也會幫你隨時注意司師兄的本命靈牌,有什么事情一定會第一個通知你的。」

「司公子,我也會幫你注意的。」李青璃露出甜美的笑容,也保證道。司寒對她有救命之恩,她自然也不希望司寒出事。

蘇紅緋溫婉地笑著,目光深邃,也頷首道:「放心吧,司師兄一定會沒事的!」

司凌的目光與她一觸即分,雖然不知道蘇紅緋為何這般篤定得仿佛預言了未來一般,但司凌莫名地相信了她的話。從初次見面起,蘇紅緋便給了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深不可測,而她初時特別針對自己的態度也讓他奇怪,雖然現在兩人看似友好相處,但某種怪異的感覺仍縈繞在心中難以排譴,使得司凌對她注重幾分。

不遠處的月千夜看著被眾人圍在中心的司凌,特別是看到李青璃對司凌露出甜美的笑容,還有那個傳萫注視著司凌的目光,司凌回視蘇紅緋時的表情,皆讓她心中又酸又澀,竟然產生了一種她素來不屑的嫉妒的心情,十分難受。

「千夜,你說司師兄真的……」蕭濯有些遲疑地問。

月千夜冷笑一聲:「秘境中危險不知凡幾,若是真的被困死在里頭倒好。」她巴不得司寒趕緊死,若不是司寒從中作梗,司凌也不會同她生了間隙,兩人變成這種相見不相識的場面。明明近在眼前的心愛之人,卻再也得不到他專注深情的凝視。以前沒有失去時,只覺得理所當然,當失去了後,卻心如刀絞,發現自己如何也放不下這個男人。

可以說,因為司寒的插手,害得她與司凌此時形成陌路一般,讓她對司寒十分厭惡,不過卻達不到恨的地步,所以才無法對他出手殺了他。

一會兒後,唐凜然帶著天宗派的弟子上了飛船離開。

知道司寒失蹤後臉色同樣很不好的司南過來同司凌見了一面,也隨著天宗派的人一起離開了。

「司道友,咱們也走吧。」

傳萫將她的飛行法寶小帆船拋出來,示意司凌和法朗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