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1 / 2)

半個月後,水森島迎來了十幾名客人,不過護島大陣依舊沒有開啟,代理島主降央公子只派了秦總管過來,用他的玉牌開啟大陣讓他們進來,卻未放出去一個人。

此時被困在水森島半個月的外來修士心中不免生出些惶惑,他們想向水森島抗議這種拘禁的行為,但降央卻是個囂張無忌的,敢挑戰他威嚴的,皆被當場斬殺,此後再也無人敢去抗議,倒是有一些也未能離開的大勢力弟子,降央公子不敢得罪,讓人客氣地接待,被許諾了一些好處後,便很給面子地沒有離開,見這些大勢力的弟子都沒有離開,使得大半的人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而種種手段也讓人們再次重視起水森島被盜的靈草來,皆猜測那被盜的靈草到底是什么品級,能讓降央如此大手筆。

司凌近來都窩在客棧里,修練畫符玩兩妖,悠閑自在,水森島的靈氣充沛,半個月的打座比得上在外頭的三個月時間。

「司公子,聽外頭的人說,今天來了十幾個修士。」和重天一起到外頭胡鬧的小妖蓮回來報告。

重天的性子本就霸道跳脫、愛惹事生非,司凌以前還拘著它,但這次卻十分聖父寬容地允許了他到外頭去胡鬧,只要不被人發現就行了,喜得重天天天都往外跑,有時候甚至將小紅一起捎帶了出去。司凌雖然不知道它們去干了什么,但時不時地聽到街上的修士小聲說降央公子今天又莫名生氣了時,便知道這兩只妖去坑那降央公子了。

坑得好啊!

司凌笑眯眯的,次次絲毫沒有制止重天的意思。重天很強大,並不是現在的他能控制的,幸好重天要變強,卻是需要借助他的魂力修練,如此才讓他捏住了重天的弱點。以前為了不讓重天給自己惹麻煩,所以他和重天作了約定,在人類修仙城市,若沒有他的允許,重天不得胡來給他惹麻煩。來到水森島後,這些日子重天也憋壞了,所以對司凌突然放縱,也懶得理會他是什么意思,直接跑去玩了個痛快,而且它喜歡挑戰強者,於是那降央公子慘了。

除此之外,重天在外頭閑逛,將小妖蓮捎帶出去,相當於多了兩個探子,方便了司凌隨時了解島上的情況。而以重天現在的實力,島上的人也還沒有發與過它們。

聽到小妖蓮的報告,司凌當下收好正在畫的符,又詢問了些情況,開始思索。

這次來水森島的十幾人分別是來自南海五個大勢力的修士,其中就數含珠島、飛雲島兩島的勢力是最強悍的,其他三個島稍次一些。而采購靈草靈果這種閑差,素來是由低階修士來辦的,所以幾島來的弟子的修為皆不高,據說每次來水森島都要滯留幾天再走。

以上這些都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小妖蓮不用打聽就能知道,司凌聽罷,將重天招回,等夜色降臨,客棧的人比較少時,司凌去退房。

退房時是劉掌櫃親自來辦的,自從見到了秦總管對司凌這事上的陽奉陰違後,他心中也模糊地有了個想法。劉掌櫃是水森島的原著民,自出生起就呆在水森島了,對水森島的感情是那些外來者無法比擬的。可自從降央公子被島主任命為代理島主後,水森島的名聲越來越臭,結的仇家越來越多,使得他們這些原住民也不好過,心里早生了怨氣。

劉掌櫃知道司凌要做什么,想想這些天來島主府里時不時損落的修士,心里也生出了些怨氣及畏懼,便當作不知道。不過等司凌離開後,劉掌櫃招來自己的一個心腹,囑咐了幾句,去做了個連司凌也沒有想到的安排,巧妙地將司凌的行蹤抹去了。

司凌不知道劉掌櫃所做的事情,離開了客棧後,便走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往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後,便開始去蹲點了。

蹲點兩天,司凌最後相中了金鱗島的一名修士,因為這個修士的修為及身形都與自己最相合,幻化為他的模樣不容易暴露自己。

入夜後,司凌保持隱身狀態,在院子外繼續蹲點,重天帶著小紅輕松地避開客棧里的警戒陣法,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很快地,窗台上出現了個小紅人朝自己招手,司凌心知成功了,笑著從窗口跳了進去,等看到房間里的情況時,不由得囧了。

「重天你干什么?沒必要扒了他吧?」

那名被偷襲的金鱗島的修士此時渾身光溜溜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任由人擺了個猥瑣的姿勢。擁有軟妹子心的小妖蓮已經雙手捂著眼睛躲在一旁,奶聲奶氣地解釋道:「司公子,主人說讓你快點換上他的衣服。」

司凌抽著嘴角,看了看重天甩得歡的尾巴,看來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它倒是得心應手,怨不得剛開始他自己想行動時,重天爭著搶了過去。

司凌將金鱗島的修士的衣服穿上,然後拿出千面面具,幻化出那修士的模樣。

一瞬間,司凌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元神仿佛被吸入了一個神奇的空間中,各種神奇的畫面飛速而過,刺得腦仁有些發疼,過了半晌方恢復正常。

除了第一次將面具煉化後他幻化自己大哥的模樣時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其後開始,每次幻化時都會有像剛才的異樣。司凌初始時還有些心驚,以為自己沒有經受住千面面具的考驗,後來聽了大哥解釋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現在的修為不夠,還無法真正掌握千面面具。這千面面具是上古的煉器大師使用最頂階的材料所煉制,自然不是那種普遍的貨色,除了能改變修士的容貌外,還另有作用,只可惜自從它現世開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主人,也考驗了多少人的心志,卻最終無一人能將它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反而受它反噬。

這也是司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都不太願意使用千面面具的原因。而大哥也說了,太頻繁地變幻成他人的容貌,容易失了本心,雖然這張臉是麻煩了點,但也是自己的,沒必要像個膽小鬼一樣躲躲藏藏起來。

司凌聽得內流滿面,大哥當時那種將他當成兒子來訓斥的語氣算神馬啊?

算了,聽大哥的話吧,司凌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像個膽小鬼一樣將自己這張臉藏起來,修仙者逆天而行,道路上本就困難重重,哪可能一帆風順沒有丁點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