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1 / 2)

鶴錐山下有一城,名為鶴臨城,蓋因此地帶盛產仙鶴聞名。

除此之外,也因為通天塔位於鶴錐山上,使得鶴臨城的仙鶴遠近聞名。通天塔雖然位於中央大陸,卻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千百萬年來,無一人能收伏通天塔的器靈,使得它不受任務人驅使。因通天塔的原因,所以鶴臨城也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管轄之城,城中的秩序比起其他修仙城市來,更將弱肉強食這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近一個月來,鶴臨城十分熱鬧,因為通天塔每五十年一次即將開啟,滄宇大陸上各方修士雲集於此,等待著通天塔開啟後進入。眾多修士到來後,皆會選擇在鶴臨城中休息,好為進入通天塔養精蓄銳。而每當這種時候,鶴臨城里的客棧住房緊張,價格也是飛速猛漲,一般人還真住不起客棧。

人多了,隨之而來的沖突也多。所以,各種矛盾一多了,鶴臨城時常會出現爭吵斗法現象,有時候一天幾十樁沖突之事也有可能。

轟隆一聲巨響,司凌眉頭跳了跳,手上的墨雲筆卻絲毫沒有停滯,行雲流水,當最後一筆收尾,一道白色的靈光亮起,一張六品魂符已經完成。

司凌捧著魂符將神識沉入符中的符路,閉上眼用神識慢慢地勾勒一遍,神識所到之處,可以感覺到符文里蘊含的龐大力量,比平常的六品靈符還要多幾十倍的威力,可以七品靈符相提並論。這就是魂符與靈符的區別,除了他,無人可以畫出這種魂符。

將神識收回,司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六品制符術已經通熟,等通天塔之行結束後,司凌決定開始滲透七品制符術了。過去十五年時間,他東奔西跑,加之還要修練,所以一直沒有時間練習制符,現在才滲透六品,比想像中的慢多了。隨著修為的提高,遇到的人事也隨之越加的危險,六品靈符的威力小了很多。

又連續畫了幾張魂符,司凌方收了筆。

等他將房里的陣法收起,打開房間一看,院子里並不見重天和小妖蓮的身影,想來兩只到外面瘋玩去了。雖然此時落腳在鶴臨城,但司凌並不擔心他們,重天是個鬼精鬼精的,小妖蓮又有它的紅蓮空間傍身,一有危險就躲進去,旁人還真拿它無可奈何。

司凌跑到隔壁房前,敲了敲門,很快門便打開了。司凌朝著開門的人笑道:「大哥,我剛畫了一些符,給你。」說著,從儲物袋里將自己這兩個月來畫的一百張魂符拿了出來。

自從兩個月前,他們就來到鶴臨城,然後在城里的客棧中大手筆地租了一間小院子住了下來,一來不喜歡與人擠,二來行事也比較方便,三來清凈。

司寒看向那疊靈符,很快便發現其中奧秘,看起來雖然是六品靈符,但用神識一掃方知道這根本不是六品靈符,而是另一種更高級的符籙,而且比六品的靈符更高級,這一百張數目雖然不算多,但在外頭也不少見了,而且還是內有乾坤的靈符。

見他看過來,司凌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是我自學的,會的也不多,隱身符和斂息符、火炎符和暴烈符就這幾樣,我也不知道通天塔有什么奧秘,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聽罷,司寒沒說什么將之收下,然後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極為男人地拍了拍。

司凌心里極為高興,又道:「大哥,還有半個月時間就到通天塔就開啟時間了,我想去鶴臨城里買兩只仙鶴,以後也好有個代步工具。」騎著仙鶴啊,感覺就像真正的仙人一樣,多拉風啊!司凌開始yy了。

司寒見他雙目渙散,便知道他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了,當下不啰嗦,直接出了房門。

見狀,司凌張大了嘴巴,等他走到院門口回頭冷冷地看著自己示意他跟上時,方知道死宅的大哥竟然要陪他一起去買仙鶴!!!

哎喲喂,大哥你不是喜歡當宅男么?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弟弟真心吃不消啊!!

司凌趕緊追了上去,剛出了院門,一道黑影撲來,司凌飛快出手擒住,那黑影一爪子撓來,雙腿一蹬,將他擒來的手踢下,最後穩穩地蹲到他肩膀上,一只小紅人也極利索地鑽進了它的袖口中。

「司公子,我們回來了~~」奶聲奶氣的聲音軟糯糯地說,「你們要去哪里?」

司凌斂袖,從容地跟在司寒身後。司寒眼睛極尖,早就發現撲來的黑影是重天,所以沒有理會,由著一人一妖交鋒。

「我們打算去城里瞧瞧,去買兩只仙鶴回來當坐騎。」司凌回答道。

出了客棧後,便見到街上人來人往,客棧不遠處有一處廣場,那里人頭簇擁,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用特地去打聽,便聽說那里發生了沖突,似乎要打起來了。

鶴臨城治安不好,這種事情隨時可能發生,所以司凌並沒有放在心上。兄弟倆走過時,司凌好奇地看了一眼,便將那兩隊沖突的人馬收入眼底,突然背對著他們的一人猛然轉過身,一張冷艷的麗顏映入眼簾,於是雙方都怔住了。

「司凌!」月千夜又驚又喜地喚了一聲。

司凌心中叫苦,小心瞄了眼,果然看到自家大哥變得冷森森的表情,這是唯一只有面對月千夜才會有的模樣,看來當初「司凌」為月千夜連命也不要的行為在司寒心中留下極深刻的壞印象,使得他每見一回就厭上一回。估計在司寒心中,月千夜此人已經被打入了黑名單。

自從幻天秘境決裂後,司凌趁機與她撇清關系,所以此時見面也無甚表情,連眼神也懶得給一個,看了眼月千夜對面那四名男女,那四人穿著華貴,想來身份不一般,似乎以為他們和月千夜是一伙的,此時正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們。

發現兩道審度不善的視線,司凌目光一轉,但看到跟在月千夜身邊的蕭濯和有過一面之緣的紀長歌,紀長歌似乎對月千夜叫住他極為驚訝,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悄然打量他。

「你與她是一伙的?」對面一名長相略平凡的女修沉聲問道。

司凌淡淡看了她一眼,還未反應,已有一道冰冷森寒的聲音響起:「不是!」

眾人一怔,目光隨之移到開口的司寒身上,只一眼心中便警惕起來。剛才因月千夜只注意司凌一人,所以他們的目光皆只注意司凌,再因司凌的長相過於美貌,不小心便忽略了旁邊的人了。可事實上,司寒卻是個極有存在感的人,話方開口,眾人再也無法忽視他,心中無端多了種謹慎——這是遇到強者的謹慎小心。

司寒冷冷地撇了月千夜一眼,眼神冷漠非常,然後直接離開。

然而,就這么一眼,讓月千夜心中難堪至極,比司凌同她決裂還要讓她感到恥辱。那是一種完全漠視的目光,仿佛她這個人在他眼里,不過是粒微小得不必在意的塵埃,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心中的殺意一閃而遜,月千夜寒著俏臉目送司凌跟隨司寒離開,心里已經將司寒定義為必須除去的目標。有他在,她永遠無法和司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