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1 / 2)

司凌體會到多了個不能完全信任的外人的不方便之處。【本書由】

因為峽谷中的禁仙陣的原因,體內的仙靈力被封,他們只能像個凡人一般,各種修士的神通及法寶都不能用,這讓習慣性地將所有家當都丟到儲物空間里的修士來說,可謂是兩袖清風。

於是,淪落到餓肚子時,需要鑽木取火的地步,也實在是夠可憐的。

司凌的魂力是她上輩子帶來的秘密,雖然司寒知道,但他素來不在意,也不會生起什么歹心,並且也讓她不要將她身負兩種能力的事情泄漏出去,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現下就算是身負寶山,也不能用,還要在紅羽面前裝出自己與他們一樣,都沒了仙靈力的樣子,心里萬分苦逼。

想罷,司凌又摸了下腰間的荷包,得感謝一下小妖蓮的軟妹子心,堅持讓她佩戴個世俗界女子佩戴的那種沒什么用途的小荷包,她可以在小荷包里塞些東西,屆時也好有個說詞。所以,當司凌從小荷包里拿出一柄手指長兩指寬的薄刀時,紅羽沒有覺得奇怪。

為了填飽肚子,眾人分工合作,紅羽十分女漢子地去拾柴鑽木取火,司凌將袖子擼了起來,用小刀利索地剖魚刮鱗,將之串到干凈的樹枝上,然後又處理那只兔子。司寒負責打獵物,然後又在司凌的指點下,帶著重天和白虎去林子里摘了些靈果和靈草,又去掏了一窩不知道是什么鳥的鳥蛋,還順手去捅了馬蜂窩,拿了個蜜蜂巢回來。

看到司寒用大樹葉包回來的靈果靈草、蛋和蜂巢,司凌驚了,忙問道:「大哥你捅馬蜂窩了?沒被蟄到吧?」司寒現在是只比凡人強一些,若是面對數千萬只妖蜂,還真只有被蟄的份。

「沒有。」司寒淡定地道,「重天捅的,不是我。」

重天正扒著那蜂巢,吃著里面的蜂蜜,聽到他們的話,嗷嗚了一聲,又扒著吃起來。這峽谷因為禁仙陣的原因,妖獸等級不高,但這蜂蜜的味道卻比那些高階妖蜂的還要香甜好吃,重天決定有空再和小白去捅幾個馬蜂窩。

蜂蜜是燒烤的好調料,司凌不讓重天都吃了,趕緊拿了一半回來,然後又掰了一些給蠢萌依舊的小白虎嘗嘗,最後又偏心地給了司寒一些填肚子,至於那邊還在拾柴火的紅羽,抱歉,呆會就可以吃了,再忍忍吧。

司凌的動作很利索,很快便處理好了食物,架到火上烤了。

先烤了幾條魚和兩只兔子,司凌想了想,又做了兩只叫花兔,兔子的內臟掏空後,塞了一些香茹、靈草、果子等進去,又放了兩個拳頭大的鳥蛋,刷上剛才簡單配的調料,用泛著一種特有的清香味道的靈葉包著,然後丟進土坑中,覆上薄薄的一層土,在上面升起了火。

正在忙著時,司寒拿了司凌的那把小刀,雕了幾個木碗木筷和盤子。司凌見狀,便讓紅羽看火烤東西,她去溪里尋了塊平整又薄的大石板,將之清洗干凈,簡單地做了個灶,升起火後,開始做起了石板燒來,煎了蛋,也煎了肉排,順便還用炸出來的油炒了一盤鮮嫩的靈草作蔬菜。

紅羽看得眼花繚亂,她原本以為能吃上烤肉填飽肚子就是頂天了,可誰知司凌竟然這么多花樣和講究,而且司寒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並且幫忙遞東西打下手,讓她風中凌亂了。

司寒在紅羽心里的形象是十分高冷的高階修士,不食人間煙火,難以親近,自然也不會做這么接地氣的事情。可是一個司凌,完全將他高冷的形象敗壞了。

司凌絲毫沒有自已正在敗壞司寒形象的自覺,伸手接過司寒遞來的木盤子,將已經煎好的荷包蛋裝盤子,又遞給他,繼續煎肉排。不用言語,兩人合作無間。

三人兩妖邊烤邊吃,先吃了烤魚,然後是煎蛋和肉排,再然後是烤兔子。紅羽原本還有些女性的矜持,可是在發覺味道實在是美好得恨不得連手指上的油都要舔干凈時,她便放開膀子,跟著兩只妖獸一起搶食了。

所有人中,司寒是最淡然的,他吃了兩個荷包蛋,加上一塊肉排,然後是一條烤兔腿,便不多食了。相比之下,吃了兩條烤魚、一只烤兔子、三個荷包蛋,一只叫花兔還意猶未盡地去抓兔子繼續烤的紅羽,就凶猛多了,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哥吃飽了么?」小妖蓮趁著紅羽沒注意,從司凌袖子里跑到了司寒那里,正和他傳音。

司寒正坐在溪邊,咬著清甜的靈果,淡淡地應了聲。低首看到拽著他袖口的小紅人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中的靈果,司寒遞了個過去給它,一人一妖便對著溪水開始啃靈果,有種老僧坐定的感覺。

等吃飽喝足時,天已經黑了。

天黑了,睡覺是個問題。不過好歹三人都是修行多年的修士,雖然現在與凡人無異,但幾天不睡覺也不成問題,所以三人皆坐在火堆旁對付了一夜。

夜色深沉,遠處時不時地傳來野獸的叫聲,三人皆無動於衷。紅羽盤腿打座,無數次想要溝通丹田中的仙靈力,卻無果,然則並未放棄,一個晚上就這么反反復復地在溝通與失敗中渡過。

清晨,紅羽睜開眼睛,愣愣地看向還在打座的司凌,發現一道視線掃來,轉過頭便見司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知這位應該也是沒法入定打座。

在紅羽睜開眼睛時,司凌便也跟著睜開眼睛。雖然能打座,但她不敢在陌生的地方隨便入定,且仍記得三人中,就只剩下她有戰斗力,更不敢輕易放松。

「今天咱們順著這條溪走吧。」司凌說道,「總會離開這里的。」

現在才掉落這個古怪的峽谷一天時間,眾人並未有多沮喪,聽到司凌的話,皆點頭同意。

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又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