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1 / 2)

因為有一群凶殘貨幫忙去拉仇恨,所以司寒用了遠比預計中要少的時間取得了銀光湖下的馭水珠。

馭水珠,可馭使天地間之異水。

司凌好奇地看著馭水珠,銀色的珠子里,仿佛有水波紋在一圈圈地震動著,光是看著,就宛若要被帶入一種玄奧的水中世界。入手後,如同一滴水般,透著水質之感。

司凌拿著它,看了眼便宜爹,聽得他道:「你是水屬性靈根,此物於你控制水有好處。」

所以便宜爹是理所當然地指使了大哥去賣命然後他拿來作人情么?

司凌又看了眼司寒,對上那張無情無緒的雪顏,卻突然讀懂了他眼里的專注,頓時朝他燦爛一笑,將之收下了。

臨淵這是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燦爛,平時卻綳著張面癱臉,頓時心里又開始泛酸了,越發的覺得某人面目可憎。半晌,他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為父有事先走了。」

司凌心里泛起些不舍,但仍是鄭重道:「保重。」

即便再不舍,也有離開之時。臨淵現在還是魔界的少主,魔界中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呢。

其他人剛回來,發現臨淵竟然要離開了,頓時都感覺到十分吃驚。他們以為,臨淵應該會像個壞家長一樣,留在這里搞破壞,直到兩人解除了雙-修烙印之類的。卻沒想到他們離開一趟,回來後發現父親大人就爽快地要離開了,難道他被小凌子說服了?

想到這個可能,眾人心里暗暗對司凌豎姆指,挺厲害的嘛。

司凌正經臉,直接無視了那群蠢貨的行為。

臨淵又摸了會兒便宜女兒的狗頭,覺得無遺漏的了,又叮囑了幾句,便和衛觀涯一同離開,走得十分灑脫。

眾人目送臨淵二人離開後,重天擠過來問道:「他怎么這般爽快地走了?你使了什么辦法?」

司凌頓時高深莫測地道:「我說服他了不行么?」

「所以他同意你們結成道侶了?」重天覺得這也太容易了,難道小凌子忽悠人的功夫又漲進了?

「沒有。」司凌老實道,不過等重天再追問,她便不說了,轉身對司寒道:「大哥你有沒有受傷?」

司寒走過來,搖了搖頭。

被那種看似無情實則專注的目光看得僵硬,司凌機械式地移開目光,覺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她早已知道,就算有逆妄圖,司寒給人的形象也改變不了了,若是初見之人,恐怕會以為他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冰人,甚至連那雙眼睛也和以往無二致。大概唯一的區別是,這雙眼睛看人時會很專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態改變了的原因,總覺得十分不自在啊。以前沒有聽他親口承認時,無論旁人說得再多,那也是虛的,她可以當作不知道。現在得到他親口承認,便沒辦法找借口逃避了。

想到先前和便宜爹的那場談話,司凌眼神微閃。

林洋見他們一個默默凝視,一個笨拙地閃躲,瞬間覺得他們這些人實在是瓦亮瓦亮的電燈泡啊。雖然如此想,但仍是決定挺身而出破壞氣氛:「司前輩、大人,咱們接下來去哪里?還去尋找上古秘境么?」

司凌又看了司寒一眼,想了想,決定去找。即便現在逆妄圖沒什么大礙,但在司寒飛升成仙之前,仍是個不定時炸彈,還是去看看有什么機緣罷。當然,他們原本的目的,也是想趁機到這個世界多走走逛逛,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重天和小灰、白虎自是十分的樂意,比起呆在一個地方閉關修煉,它們更願意到處探險打架,唯有如此,它們才能更加強大。

於是,眾人繼續上路。

依然是玄武龜殼,依然是偌大的客廳里,依然是重天帶著幾只妖歡快地趴在龜殼前翹著屁股准備偷襲下方的妖蟲,依然是司凌和司寒面對面地坐著,唯有一旁坐著的鬼修手里拿著枚玉筒,渾身不自在。

林洋很想起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但是在司凌威脅地瞪過來時,只好悲催地默默坐在旁邊當瓦亮瓦亮的電燈泡。更悲催的是,司寒身上那種冷意實在是攝人啊,作為一個弱者,真是太悲催了。

林洋決定找個話題來聊,當然話題也有現成的。

「大人,到最後,其實臨淵前輩也不知道您最初的性別么?」林洋滿眼同情地看著她。

司凌瞪了他一眼,什么話題不好提,偏偏提這個,讓她很心塞啊。她郁悶地道:「既然那些老鬼都說我是女人,那么就是女的了。」當時善鬼的性別意識不強,誰會注意這種東西?

「如果他們說你是男的,那么當時你重塑肉身時,就應該是男的了。那陣法應該是以你的意識為准吧。」

實話實說的林洋被司凌給抽飛了。

林洋求之不得,趕緊揣著玉筒跑了。他寧願將自己關在修煉室里看玉簡也不願意杵在那兒當電燈泡。

將林洋抽抽走後,司凌便後悔了,頓時又局促起來。

「不必如此!」

聽到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司凌一怔,抬頭望去。他不閃不避地看著她,目光一如既往,卻又仿佛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