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知道的。」洛水寒淡淡地道：「我已經告訴過母後，不要管我的私事。」

鳳溪皇後的臉色變了變，「看樣子是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么，既然寒兒已經知道，那母後也不必遮掩，你應當知道，母後這么做是為了你好。」

洛水寒嘴角一抹嘲弄的笑，「母後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這天家的江山，母後應該比我更清楚。母後若是再逼我，可能你下次見到的就不是你兒子，而是一具屍體。」

「你……你什么意思？」鳳溪皇後有些怕了，她知道洛水寒從來說到做到。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這是以死相逼啊！

「母後很懂我，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洛水寒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寒兒便不打擾母後。」

洛水寒轉身准備離去。

「等等！」鳳溪皇後叫住了他，「寒兒，你覺得母後做這么多是為了什么？這天家如何，這無痕大陸的境況如何，你應當知道。若風袖得了天下，你我母子二人，可還有容身之地？」

天家自來無情，兄弟情義在權勢面前不堪一擊。

他們的感情也從來都隱忍。

「我已經隱忍了二十幾年，母後。」洛水寒走向鳳溪皇後，靠近她的眼睛，「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唯獨她。母後，觸之殞命，不是對方死便是我死。母後深知我不會對你動手，所以，我可以選擇自己死。」

鳳溪皇後幾乎說不出話，定定的看著洛水寒，不敢相信，這還是她那個漠視一切，霸道囂張，視一切為草木的兒子？

她的眼神都帶著顫抖。

直到洛水寒說完這些話離去，鳳溪皇後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