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你不要忘了,自己終究只是一個五品仙尊而已,得罪了我鐵山宗,在這南域范圍內必將寸步難行!」
顧遙春是一個大棒加一個甜棗的手腕,他相信這番軟硬兼施的話說出後,雲笑應該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你們鐵山宗,比之烈陽殿月神宮如何?」
就在顧遙春信心十足,認為雲笑必然會妥協的時候,卻聽到從這個粗衣青年口中,問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他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這個問題還用得著回答嗎?
鐵山宗只不過是一個南域偏僻之地的三流宗門,宗內據說連神皇強者都沒有,又豈能和三大頂尖勢力相比?
那些旁觀修者們,也瞬間明白了雲笑問出這句話的意圖,那是說自己連烈陽殿月神宮這樣的勢力都不怕,又豈會怕一個鐵山宗?
事實也確實如此,先前雲笑在殺丁希然或是張明澤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烈陽殿的六品仙尊天才陶治亭,更是被焚燒成了一堆灰燼。
鐵山宗這樣的宗門,和烈陽殿比起來,簡直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
恐怕三大頂尖勢力,隨便派一個低品神皇強者過來,就能彈指即滅了吧?
「不如你猜一猜,自己能撐住幾招?」
雲笑嘲諷的話語落下,緊接著問出的這句話,頓時讓顧遙春心頭一緊。
他忽然發現,自己以前慣用的那些伎倆,在這個粗衣小子面前,並不太管用啊。
至少在這片南域范圍內,鐵山宗的名片還是很好使的,特別是宗主弟子的這個身份,無數次幫助顧遙春化險為夷。
說實話,顧遙春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雲笑這種軟硬不吃的硬茬子,他用習慣了的這些手段,在這個粗衣青年身上,半點用都沒有。
嗤!
就在顧遙春眼珠亂轉的時候,一道破風之聲陡然從其身後傳來,讓得他臉色一變,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柄木劍再次對自己發出攻擊了。
連護心印都擋不住一擊被直接刺碎,顧遙春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肉身能扛過木劍一刺,因此他當機立斷,朝著左側微微一讓。
嚓!
眾人耳中只聽得一道輕響聲發出,然後他們就看到一抹血花飆射而起,那道烏光,已經是從楚然的左肩穿出來了。
原來剛才顧遙春只顧著自己躲飛劍,卻是忘了自己的身前還有一個師弟楚然,讓得這位鐵山宗大長老弟子,瞬間就悲劇了。
被御龍劍刺穿左肩的楚然,倒是有一股子狠勁,並沒有像之前某人那樣慘嚎出聲,但是那扭曲的臉龐,都在昭示著他正在承受穿臂之痛。
楚然右肩之上的骨頭,都被御龍劍生生刺穿,也就是兩邊的皮肉還連接著手臂,嚴格說起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殘廢之人。
對於這意外之喜,雲笑根本沒有半點在意,五品仙尊的楚然,也不會是他的主要目標,見得他手印動間,某個方向的空間,瞬間波動起來。
唰唰唰……
只見在顧遙春閃身避到的那個地方,一個五色光圈不知什么時候忽然出現,疾速的旋轉之下,中心一點五色光芒越來越亮。
「什么鬼東西!」
顧遙春對雲笑的了解,僅限於之前的那幾場戰斗,而在那幾場戰斗之中,雲笑根本就沒有施展過分解之力,也就是此刻的五色光圈。
不知為何,曾經見過雲笑分解之力的楚然,這個時候似乎是對顧遙春有了一些怨意,居然沒有出聲提醒,這或許會導致一個極其嚴重的後果。
這其實是雲笑早就算計好的方位,就像之前的陶治亭一樣,五行分解之力有心算無心,哪怕是六品仙尊的顧遙春,也根本沒有太多反應的時間。
好在這位畢竟是六品仙尊,雖然一時之間沒有意識到那是什么手段,但顧遙春對雲笑的顧忌,絕不會比臨死之前的陶治亭少半分。
「玄鐵印!」
一道暴喝之聲從顧遙春口中傳出,緊接著無數的脈氣盡數灌注入了那即將破碎的護心印之中,讓得其重新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
看來這確實是屬於鐵山宗的一件至寶,雖然被御龍劍一刺幾近崩潰,但在顧遙春的脈氣加持之下,依舊擁有極其強悍的防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