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大半夜過去，天都快亮了，燕明修才感覺力氣稍微恢復一點，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肋骨應該斷了兩根，左臂也脫臼了，身上疼的厲害，可他卻呵呵笑了起來。

笑聲在陰暗的房間里，聽起來格外瘮人。

燕明修道：「真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

燕青絲又做了一個噩夢，還是那條蛇，一直追著她，最後將她纏繞住，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絞碎了一下，不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只能看著那條蛇張開大口，要將她吞入腹中，眼看著那張大口越來越近，可是……那條蛇卻突然變成了人的模樣。

燕青絲想看清他的模樣，但實現越來越模糊，好像有一道力氣再背後抓著她，將她帶走。

燕青絲猛地睜開眼，呼吸有點喘，眼睛里一片混沌，像籠罩著一層大霧。

「青絲……青絲……」

岳聽風的聲音，一聲聲越來越清晰，燕青絲眼中的大霧漸漸散去，她看見了岳聽風著急的臉。

燕青絲張口：「你……回來了？」

岳聽風摸摸她的額頭，濕漉漉的一片，都是汗，應該是剛才做噩夢嚇出來的冷汗。

岳聽風抱起燕青絲，給她調整過姿勢，「怎么就這么睡著了？也不蓋好被子，萬一著涼怎么辦？」

他從醫院回來，也進門就看見燕青絲上半身躺在床上，兩條腿垂在地上，她還就這么睡著了，等他走近，再看，燕青絲面色痛苦，似乎在做噩夢，他趕緊將她叫醒。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睡著，幾點了？」

岳聽風給燕青絲蓋好被子：「10點，還不晚，剛才做噩夢了？」

燕青絲點頭，往岳聽風身邊靠靠：「嗯……有點嚇人，還是得你在，你不在，我就老愛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