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冬日的天是干冷的那種,不下雪的天氣里,幾乎每天都會有風。
風幾乎能把人身上的水分吹干,如果不帶口罩,在外面走一天,感覺臉都能被吹的裂開。
季棉棉剛才跑出去的很著急,手套和帽子都沒有戴。
頭發被吹的亂糟糟的,手跟臉一樣,凍的通紅,可她的眼睛,卻格外的明亮。
慕容眠直直看著她,沒有動,也沒有伸手。
季棉棉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抓抓自己的頭發:「你……還是,戴上吧!」
慕容眠問:「你對所有第一次見面的人都這樣好嗎?」
季棉棉搖頭:「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
有時候想對一個人好,想關心一個人,是根本控制不住的,像著了魔一樣,不能看見他不好。
季棉棉就是這種感覺,不能看見他不好,不能看見受凍。
以前,葉韶光大概就是和她現在的感覺一樣,從來都是他一直在關心著照顧著她。
如今,她只是做著葉韶光對她做的事。
麥姐在一旁聽的風中凌亂,這第二次……和第一次,見面,有什么不一樣嗎?
她看看季棉棉再看看慕容眠,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場怪怪的。
剛才在辦公室,她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更強烈了。
慕容眠和季棉棉看著對方的時候,好像其他人和物都是不存在的,麥姐想到了燕青絲和岳聽風,他們夫妻倆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看著彼此的時候,眼睛里都容不下其他人。
可……慕容眠和季棉棉這才第二次見面,他們倆,怎么會這樣?
麥姐搓搓自己胖圓的臉,想說話,慕容眠卻微笑,伸出了一只手,「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