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腦子里想了一遍,不覺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一號的人物啊?
如果以前見過這樣的人,他不可能忘記,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人物。
燕松南安慰自己,大概是多想了,他小心到:「先生,您看我……我老婆孩子還在車里坐車,上午都沒吃飯,孩子還暈車,若是這車再走不了,等到晚上,大人能受得了,孩子可是萬萬熬不住的呀,先生求您就當是積德行善了,幫幫忙可以嗎?」
他這話說的足夠軟了,把孩子說出來,如果這樣對方再不幫忙的話,似乎就是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游弋沒說話,涼薄的桃花眼里全都是嘲諷。
就在燕松南以為,他還是要拒絕的時候,沒想到他突然推開車門。
燕松南在外面猝不及防,被車門猛地推到,一屁股坐在了泥濘的地上。
當時他連就變了,只覺得一陣涼涼的濕意,很快鑽進了褲子里。
一雙腳,從車上跨下來,黑色的皮靴,是部隊里才有的款式。
那人一下來,燕松南才看出他有多高,他狼狽的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人家低頭瞥一眼,就好像在蔑視螻蟻的神。
游弋長腿從燕松南面前走過,走向陷在泥坑里的車,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穩健,不像他一走一滑。
燕松南很惱火,可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他知道這世上人和人之間就是有差別的,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差距。
他和這個男人就是有天生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