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岳鵬程都沒有閉眼，警察們一波接一波的上，要不是因為他真不是間諜，他估計早扛不住全招了。

剛開始，岳鵬程還能跟警察說幾句硬話，敢罵人，敢跟他們叫板。

可是後來，他在國外這幾年養起來的優越感，逐漸被消磨掉，如果能跪地求饒，能讓這些警察，放了他，他真的會跪下。

岳鵬程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兒，不能休息，想睡不能睡，餓，困，冷，疲憊到極點，整個人好像都在地獄里一樣。

岳鵬程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疲憊到極點，困到極致，竟然是這種感覺，仿佛快要死了一般。

他眼前出現了很多金星，頭暈目全，惡心想要嘔吐，只要給他一秒鍾他都能閉上眼，立刻睡著。

岳鵬程耳邊還出現了耳鳴，一陣一陣的，耳膜都是疼的。

天都亮了，岳鵬程實在熬不住，兩只眼紅的好像都能流血，他求饒道：「我真的不是間諜，我哪怕隨便跟間諜沾上一點邊我也招，可我真的沒什么能招的，你們讓我說什么？求求你們了讓我睡一會就一會行嗎？五分鍾就行，我求你們了。」

岳鵬程鼻子，眼淚都出來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麻木了。

警察敲敲桌子：「你說了，自然就能休息了，你說你不是間諜，那你就先解釋一下，那套堅監聽設備，是怎么回事，打算用來做什么？」

「我……沒什么用，我只是，只是……想拿來，備用，我沒有其他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