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個被傷害的人，才有資格說是否原諒，路向東不是，所以，他沒有。

余遠帆沒想到路向東會這么說，他著急了：「如果老爺子他一直醒不過來呢？那你是不是就眼睜睜看著我背上殺人犯的罪名，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換句話說，就算是老爺子真的醒了，他會原諒自己嗎？

不可能，那個老東西，那么壞，怎么可能會原諒他，估計巴不得他在牢里一輩子。

路向東眼底閃過一抹掙扎，最後還是道：「那這就是你該承受的懲罰，你也知道老爺子有可能醒不過來呢，那你動手之前，想過嗎？」

余遠帆急的拍桌子：「我都說了，我動手之前，我不知道那葯會要人命，何況……爸，你腦子想清楚啊，就算沒有我下葯，老爺子已經年紀很大了，他能活多少年，可我呢，我才十四歲啊，我這么年輕，我……」

他話沒說完，路向東已經勃然大怒：：「你給我閉嘴，你的意思是老爺子年紀大，死了也是活該是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連這話都能說出來。」

老爺子年紀再大，那也是他親爹。

就算是老爺子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那也不是他下毒殺人的理由。

謀殺就是謀殺，任何借口都不是理由，何況……還是這么讓人聽了都心寒的理由。

余遠帆懊惱，他怎么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了：「爸，我說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說，我還……」

路向東打斷他：「是，你還年少，所以，你更應該好好的受到懲罰，你傷害的那個人是我父親，我一直很敬重的父親，雖然他很頑固，他脾氣很暴躁，他動不動就打我，可我心里，他依然是個值得我去尊敬的人，因為沒有他就沒有路家。」

「你就在這好好改過自新，我今天不該來的，你好自為之。」

路向東起身離開，留下余遠帆在後面大喊大叫。

余遠帆氣的用力錘著桌子，好不容易見到了路向東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這么難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