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名妓李師師2(1 / 2)

麗人明眸皓齒,雪膚花貌,嬌面映紅燭,艷比桃花。她著裝甚是綺麗,紅紗碧帶,渾身上下五顏六色的綾羅綢緞、將她映襯得如百花叢中的冶艷仙姝一般,雲髻峨峨,烏發間珠環翠繞。正是昨天晚上武龍碰到美女出浴的那個絕色佳人,武龍看這這里眼熟,的確是昨天來過,女子顯然也認出了他,臉色通紅,不過還是向武龍盈盈的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相助。」

武龍笑道:「不用客氣,昨天晚上真對不起,那只是個意外,我可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今天我特意尋了過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想你道歉。」

少女紅著臉道:「我知道的,公子昨天並沒回有師師無禮,今天還幫了師師大忙,師師十分感激。」

武龍笑道:「那就好,我請你吃飯如李?」

少女思考了一會兒,看到武龍真誠的眼神,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見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走了過來,道:「啊呀,我的好女兒呀,你沒有是吧,剛才那個莽漢沒有傷到你吧?」

少女道:「多些媽媽關心,這位公子救了我。」

那老鴇對這武龍嫵媚一笑道:「多些公子了,看公子的樣子似乎江湖中的少俠,第一次來我們這吧,為了感謝公子,今天公子在這里的費用免費。」

武龍淡然一笑,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當下道:「這就不用了,我想請師師姑娘吃個飯,不知道方便波,就在對面的酒樓。」

老鴇路出為難的神色道:「公子,師師是我們擷芳樓第一頭牌,想要見他的達官貴人是在太多了,我們得罪不起呀。」

少女著急道:「媽媽,我和你說過今天彈過一曲,其他時間就自作休息,你不是答應了嗎?」

老鴇路出尷尬的神色,但是仍然不情願的樣子,武龍那里不知道她的想法,當下從懷中掏出碩大的珍珠道:「老鴇,這個就當時我請師師姑娘的報酬吧,你看如李?」

老鴇頓時眼睛發亮,以讓武龍都佩服的速度,迅速的吧珍珠搶在手中,仔細的看看,卻是正宗的南海大珍珠,可是價值百兩黃金,頓時眉開眼笑的吧珍珠收好道:

「公子真是太客氣了,女兒呀,你今天受到了驚嚇,的確是因該好好休息一下,賠公子吃頓飯也好。公子不在這里吃嗎?」

武龍搖頭道:「這里太吵了,酒樓好點。」

青樓對面有所豪華的酒樓,武龍的肚子正好餓了,妓院雖然也提供吃喝,但這里的環境那里適合,少女為了方便,換了身男裝賠武龍而去。

「兩位客官樓上請!」

店小二不單單招子夠亮,行事也圓滑,對師師的男人妝束視而不見,因不知其用意,在她面前既不敢稱呼「姑娘」,也不好叫「公子」,只口稱客官便不會有差。

然而其余食客們卻沒恁地客氣,她只是身著男服,並未作進一步的掩飾打扮,在他人看來便委實俊美得過了頭,脂粉味兒太重,雖說高門貴胄的公子哥兒打小萬千寵愛聚於一身,多有白白嫩嫩弱不經風的,但像她這么風姿絕世的可謂世間罕有,便是富家大爺私藏的稚齡孌童與之相較亦多有不及。內中明眼的客人已有八九成把握她是個「賈」公子。

此刻吃飯碗時分,大堂里坐滿了用餐的客人。原本熙熙攘攘暄騰熱鬧的大堂自他們一出現迅速安靜了下來,刷刷刷一齊向兩小望將過來,十雙眼中倒有九雙專盯著師師姑娘。要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惟因千年儒家禮教所系,除開極個別皇帝也敢拉下馬的亡命之徒外,直視人家大姑娘向被視為傷風敗德之舉,不單有失身份叫旁人看不起,對自身也愧對良心,再如被人檢舉報官,可是要挨父母官板子「教誨」的。這時大膽賞美卻是全然沒有任李道德障礙。

她算明白什么叫作繭自縛了,原說換上男裝以後出入行走方便,也好寸步不離貼著武龍,將他牢牢的看好喏,不想弄巧成拙搞的是不男不女、不倫不類。她見眾人大多眼中似笑非笑,嘴角含著揶揄,眾目所視下,早先落了個大紅臉。

一手緊緊拽著武龍衣角,怯生生跟在他身後,螓首越垂越低,宛如生怕迷路的小女孩兒。一時不知慕煞多少把酒懷春客。他們從大堂踏著木階登上二樓,統共不過幾下眨眼的工夫,卻感覺足有幾度春秋那么漫長。上來之後,只聽下面響起一片嗡嗡低嘆聲,「好個兔兒爺!」「不管是男是女,大爺我都要的!」旋即一番哄堂狎笑。

武龍皺皺眉頭,哼的一聲,眼中精光一掃,被他看到的人都覺得墮入冰窟窿,冷的打顫,酒樓再次安靜了下來,不敢在發聲放肆。樓上客人道不多,領路的店小二,將兩小帶到兩張翠竹屏風之間的一張空桌坐下,獻上六色果子細點,一壺清茶。方道:「客官想要點什么酒菜?本店招牌菜是『清蒸大江鯉』,現有今早剛打上來的五斤大金鯉,兩位客官要不要嘗嘗鮮?」

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令師師心里踏實不少道:「那好,上你們的招牌菜,再來幾個你們拿手好菜,溫一盞上等女兒紅。」

小二點頭應了,掉頭就走,這酒樓格局匠心獨具,二樓正中央空陷下去,因之二樓便像四條極長的回廊首尾搭連在一起,食桌間彼此以屏風隔開,坐在其中的客人一面靠窗處能觀賞大街景致,另一面只需稍一長身,樓下大部分皆能盡收眼底。

武龍給師師道了一碗茶水道:「師師姑娘,請喝茶,算是我對昨天的事情道歉。」

少女師師連忙道:「公子,不是說了嗎,昨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武龍一笑道:「我叫武龍,師師姑娘可以叫我武公子或者龍公子都可,還沒有請教師師姑娘的姓名。」

「我姓李,李師師。」

武龍正要喝茶,聽到這話,差點把茶水噴了出來道:「原來你就是李師師?」

李師師十分奇怪的道:「公子,有什么奇怪嗎?」

武龍咳嗽一聲道:「沒有,只是很早就聽過你的名字而已。」

武龍這話到時不假,他真的很早就聽過李師師的名字,李師師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李寅的女兒,三歲時父親把她寄名佛寺,老僧為她摩頂,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認為她很象佛門弟子,因為大家管佛門弟子叫「師」,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師師。過了一年,父親因罪死在獄中。她因此流露街頭,以經營妓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將她收養,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一時間李師師成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最後連宋徽宗也聞其名而想一親芳澤。高俅、楊戩自然慫恿宋徽宗,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走漏消息。

一見到李師師,宋徽宗就覺得這些年簡直是白活了。李師師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李師師與高俅早就相識,見位高權重的高大人竟然對這位陌生的客人畢恭畢敬,心下疑惑,但可以確定這也是得罪不得的達官顯貴,於是殷勤侍奉。

第二天天還沒亮,宋徽宗急忙穿好衣服,與高俅楊戩趕回去上朝。從此宋徽宗對後宮佳麗視若無睹,隔三差五就以體察民情為由,出宮來李師師這里尋歡作樂,有時還叫著大學士王黼同去。李師師漸漸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萬歲爺駕臨,怎敢不百般奉承!如今的李師師可非往日可比,身份雖然仍是名妓,卻也「名花有主」,有權勢的王公貴族也只能望「師」興嘆。

可是偏有武功員外郎賈奕以前與李師師交情深厚,一日偶遇李師師,便去她家中留宿,酒後不免醋意大發,寫了一首諷刺宋徽宗的詞:閑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琿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鑾,留下鮫綃當宿錢。宋徽宗聽說後大怒,差點殺了他,最後還是貶到瓊州做了個參軍。

其實在所有的客人中,李師師最中意的是大才子周邦彥。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彥趁著這個空兒前來看望李師師。二人正在敘闊之際,忽報聖駕前來,周邦彥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宋徽宗送給李師師一個新鮮的橙子,聊了一會兒就要回宮,李師師假意挽留道:「現已三更,馬滑霜濃,龍體要緊。」而宋徽宗正因為身體沒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

周邦彥酸溜溜地添了一首詞: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豈知宋徽宗痊愈後來李師師這里宴飲,李師師一時忘情把這首詞唱了出來。宋徽宗問是誰做的,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話一出口就後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彥也一定在屋內。臉色驟變,過了幾天找借口把周邦彥貶出汴京。

李師師為其送行,並將他譜的一首《蘭陵王》唱給宋徽宗聽:柳蔭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凄側。恨堆積,漸別浦縈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里,淚暗滴。宋徽宗也覺得太過嚴厲了,就又把周邦彥招了回來,封他為大晟樂正,命定正雅樂。

後來,宋徽宗禪位給太子趙桓,太子尊徽宗為道君太上皇帝,住在太乙宮內,專奉道教。不久,金兵大舉入侵,宋軍節節敗退,徽宗與欽宗終於在靖康之難成了俘虜。金軍本想連李師師一起俘虜,但沒有成功。宋朝南渡後,李師師的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捐出家產抗金,自己遁入空門。有人說她被金軍掠走,吞金自殺。也有人說她隨便嫁了個商人,後來在錢塘江淹死了。

可以說李師師算是歷史上最有名的幾個名妓之一,和明末的陳圓圓一樣都是亡國皇帝的女人,李師師聽了武龍的話還是覺得奇怪,她雖然有名,但是成名不過是半年左右的事情,武龍說他很早就聽過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這時候托著食盤將餚饌美酒次第送上,武龍昨日一整天沒吃過像樣的東西,餓得不輕,這時美食上桌擺在面前,,不由分說大吃大嚼起來,至於碰到【歷史名人】的興奮,也都展示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