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樺心態爆炸，站在甲板上用衛星電話，撥通了他堂哥的號碼。

「怎么了？」

「媽的，出大事兒了，羅格……在半路被截了，」柯樺臉色極為難看地說道：「我們沒護住。」

堂哥聽到這話，撲棱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溜圓：「人怎么會被截了呢？你之前不說，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不清楚漁船的航行路線嗎？海上連信號都沒有，截船的人是怎么鎖定你們位置的？！」

柯樺咬了咬牙，低聲回道：「船上有內奸。」

「內奸？！」堂哥不可置信地問道：「怎么會有內奸呢？人不是你從七區帶過來的嗎，要有內奸，你們為什么之前沒出事兒？」

「我特么也不清楚，現在誰是內奸還不好說呢。」柯樺也不是個傻子，不然他也不會當上一個大區的情報部門負責人。小青龍雖然聲稱汪海叛變了，但他的話目前得不到有效對證，並且具體是怎么回事兒，柯樺現在還完全不清楚，所以單憑小青龍的幾句話，是不能判斷出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汪海如果是內鬼，那之前為什么在七區沒有發揮作用呢？他要是三大區的人，那自己又怎么可能安全跑出來？

這些都是問號。

不過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漁船出事兒，百分百是有內鬼暗中通敵的。

堂哥沉默半晌後，聲音沙啞地問道：「你確定有內鬼嗎？」

「確定。」柯樺點頭。

「你確定個錘子！」堂哥眉頭緊皺地回道：「你再想想，你的人里到底有沒有內鬼？!」

柯樺聽到這話怔住。

「你們從七區回來，本來是有功之臣的，在五區抓了羅格，那更是大功一件。你晉升大校的路，我都給你鋪好了，但如果現在是因為你那里有內鬼，而導致羅格被截走了，那你之前的所有事情，就全都白干了。」堂哥反應非常快，政治敏銳性也非常高地說道：「……有內鬼，不論你怎么解釋，那都是你的失職。晉升就不要想了，鬧不好你還得被處罰。」

柯樺瞬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羅格太重要了，所以他一定不能是因為你那里有內鬼，而導致被截了。」堂哥繼續說道：「你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你在內部審核一下，看看到底是誰有問題。如果內鬼找到了，就不要讓他在回到夏島被問訊了。」堂哥思路非常清晰：「……回頭跟軍情總部報告時，你也要秉承著這個思路。」

「我懂了。」

「他媽的，白給你的大功，你都沒護住，你也真是個廢物！」堂哥提點完之後，也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這才掛斷手機。

柯樺臉色凝重地掏出了煙盒，心煩意亂地點了一根。

羅格的重要性，堂哥已經不知道暗示過他多少次了，現在人丟了，估計夏島總部那邊馬上就翻天了。

……

直升機上，汪海懵b，彷徨，悔恨，不知道所措地看著付震，語氣結巴地問道：「你們到底要干啥啊？」

「……在你被槍斃之前，我給你個身份吧。」付震指著他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都是八區軍監局的一名高級潛伏特工，你的代號叫沙雀，直接受蔣學副局長領導。」

「我日尼瑪，你們想讓我背鍋！」汪海氣炸了，失去理智的想要站起身。

「啪！」

小六直接把槍頂在汪海的腦袋上，面無表情地問道：「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沙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