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嚇了一跳,右手不自覺地放在了座椅縫隙中抓住了槍柄,左手將車窗降下,皺眉問道:「怎么了?」
「大哥,日批不?」痞帥青年直白地回道。
金水一愣,語氣不耐地說道:「不日,不日!」
「……閑著也是閑著,日一下唄。我給你打個九折,再贈個搓蛋的服務。」青年很專業地拉著活兒。
金水懶得搭理他:「你趕緊走吧。」
「哥,哎,哥,再研究研究,咱家能便宜點!」青年高聲喊道。
金水不再跟他說話,只伸手搖上了車窗。
青年瞥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話,只掏出電話,轉身離去。
……
此刻,金水已經緊張到了焦躁的地步,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再次點了一根香煙,用力猛嘬了起來。
樓上。
兩個小雷子,扭頭看了一眼周圍,才彎腰鑽進了六爺家內,並且將門再次虛掩上。
室內很黑,二人緩緩拔出刀槍,步伐很輕的來到了房廳內,卻只見到了衛生間方向跟供著關老爺的龕箱亮著小燈。
「他媽的,我怎么感覺有點怪呢。」後面的小伙,低聲說道:「門開著,屋里燈也關著,這是玩啥呢?」
「噓!」
前面的青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伸手指了指兩間卧房說道:「分開看。」
「嗯!」
二人商量了一下,就在客廳內分開,一個去了左邊的卧室,一個去了右邊的。
數秒後,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小雷子,趴在主卧門外聽了聽里面的動靜,隨即才用手猛然擰開了門鎖。
「咣當!」
門開,小雷子右手攥著槍,一步就沖了進去,隨即扭頭往屋內一掃,霎時間愣在了原地。
主卧內,街道上的燈光透了進來,雖然微弱,但也能照出房間的大致輪廓,所以小雷子站在門口處,一眼就看見了床鋪旁邊倒著的六爺。他渾身都是血,周圍地面上全是碎裂的玻璃碴子,以及打斗過留下的痕跡。
「我日尼瑪!」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此刻肯定被嚇不輕,但小雷子是個神經大條,鬼神不懼的愣b,他見到六爺躺在那兒後,也僅僅就是驚地罵了一句臟話。
「喊啥?!」
同伴聞聲跑了過來,低頭也看見了六爺倒在那兒。
二人怔了一下,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先進屋的那個小雷子,靜步來到六爺旁邊,用腳踢了一下他的身體。
「艹,硬了!」小雷子回頭說了一句後,倉促間又伸出手掌,試了一下六爺的鼻息。
「怎么樣?!」
「他媽的,好像沒氣了。」小雷子心里有點緊張,轉身回頭喊道。
「這是玩啥呢,誰干的啊?」同伴非常懵b。
「你趕緊給水哥打個電話,」小雷子立馬催促道:「問問他咋弄!」
「好。」
……
大約十幾秒後。
金水坐在車內,滿頭是汗地接通了電話:「喂?辦完了嗎?!」
「哥,事兒不太對啊,我倆進來了,但老頭子已經被干了……。」青年語氣急促地說道。
金水聞聲懵了:「已經被干了?」
「是,人在主卧里,渾身都是血,我倆推了一下,人都硬了,估計被干半天了。」青年心里有些慌地說道。
金水聽到這話,心里也瞬間沒底了。但他強迫自己冷靜,思考了不到三秒後說道:「你倆趕緊出來,快點!」
「哦,好,好,那手機還扔嗎?」對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