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灑淚別庭院受辱(1 / 2)

</br>天邊漸起霞光,如玉因擔心蘇澤並未久坐,梳洗過後趕去前院。身旁的丫環想要阻攔,卻抵不過如玉心中急切,只得在側跟隨。走過九曲八彎的回廊,急得冒了滿頭薄汗,終是在蘇澤臨行前趕到前院。

蘇澤一身寶藍色深衣,披著條銀線滾邊的玄色大氅,襯得他格外白凈俊秀。可惜小臉兒上毫無一絲血氣,也不知是心中驚懼還是舍不得如玉,又或是兩者兼有之。白府當初為他配了個小廝,名叫成良,剛滿十五,因比蘇澤大了兩歲,平日里照顧起居倒也用心,此時怕他耽擱了時辰,成良正在一旁苦勸,蘇澤嘴上應著,卻是沒有動身的意思。

「澤兒!」

順著聲音望去,蘇澤立時淚凝於睫。自家阿姊平日里最是和善穩重、規矩講禮的,若非逃命,從不曾這般提著裙子亂跑,阿姊對自己的心意可見一斑。當時一怒之下殺了那兩個賊人,今日卻又連累得阿姊擔心,今生今世真不知怎樣才能回報阿姊的關愛了。

如玉好容易跑到近前,見弟弟只是兩眼含淚,傻呆呆的站著不動,心中更是酸澀難當,還沒過幾天安穩日子,馬上又要骨肉分離,昨夜又同舅舅做了那等事,以後就是尋到了爹爹,也無顏相見了。

姐弟兩個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半晌,如玉才替蘇澤緊了緊大氅的絲絛,柔聲叮囑道:「舅舅說只要過了這段日子,等這案子沒人再來攀扯了,就將你接回來,你獨自在外千萬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再如以前那般瘋魔,許是會有些不順心,也要乖乖忍了,休得讓我擔心。你是蘇家正經的嫡長子,蘇家的延續全在你身上,切記再不許以身涉險了,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蘇澤用力點頭,眼中淚珠被甩了出來,有一滴正巧落在如玉的手背上,蘇澤不想被她瞧見自己流淚,望著那粒水珠說道:「阿姊也別總是光想著我,我好歹是個男子,行走在外即便是受氣,也無非是被人打一頓罷了,你一個小娘子孤身在這府里……」

說到此處,蘇澤遲疑一下,湊近如玉小聲呢喃:「我總覺得這府里的人都有些怪異,阿姊別與他們走得太近,便是舅舅也不能毫不設防,他看你的眼神委實讓人瘮的慌。」

話音剛落就見如玉臉上一僵,瞬覺不好,連忙緊緊抓住她的手追問:「阿姊怎的變顏變色的?可是那畜牲對你做了什么?」

「你這孩子,說什么瘋話呢?」如玉強撐起笑臉,唯恐在這節骨眼上鬧將起來,到那時只怕就不是送到京郊那般簡單就能解決的了,「我是被你這瘋話嚇的,天下哪有這么多的齷齪事!你快收收心罷,出了京去也不許斷了課業,定要好生念書,板板你這性子,我久居閨中,又能有什么不好的,你不必徒勞掛念。時候不早了,你快些上車去罷,倘若是半路出了什么差錯,豈不是白白辜負了舅舅的一番辛苦安排?」

蘇澤半信半疑地追問:「真的?真的不曾出什么事么?你可不要瞞我,大不了再走的遠些就是了,斷不能讓你再受委屈的。」

如玉故作不耐之態,隨手為他打理鬢角衣襟,說:「自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做什么?快些上車罷,你就不能好好的聽話一回么?」

十三歲的少年到底年幼,被她這信誓旦旦的樣子糊弄過去,拉著她的袖子直賠不是,「好阿姊,你別怪我,我也是怕你受了委屈。」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小廝,「成良穩重可靠的,一路上有他跟著我,阿姊也可放心一些,他哥哥成善也在府里當差,我若有什么私密話,到時讓成善傳給你,他們二人是雙生子,長得真是一模一樣,阿姊屆時見了便知。」

說完之後,見如玉急得兩條秀眉快要皺在一起,蘇澤照著她的臉蛋兒『吧嗒』親了一口,才壞笑著跳上馬車走了。如玉站在原地望著馬車緩緩駛離,才在丫環的催促下回了後院。

當天夜里,白明山又來淫宿,用那入了玉珠的怪屌將如玉操得泄了好多次身子,最後滿面淚痕的昏了過去,才被他摟在懷里睡了。自此之後,白明山像是嘗到了甜頭,再也不曾去外面尋女人,每晚都留宿在如玉房中,絲毫不怕家人知曉。

如此這般又過了月余,白夫人自從知曉這舅甥二人的亂倫之事後,一直隱忍不發,總想著等到白明山玩膩了,自然會回心轉意。哪知已經這等年歲,白明山卻是轉了性子,也不知那小賤人有什么好處,直將個歡場浪子生生調教成了痴情漢,食髓知味一般,恨不得時時與她粘在一處。

這一日正是十五,晚飯後白夫人命人去書房請了白明山來主屋,沒成想被駁了面子,只得了一句『有事明日再談』,就又一頭扎進如玉房里去了。

白夫人氣得連摔了好幾個茶盞,恨聲罵道:「虧他還是京兆,為了那么個小娼婦,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見天的長在那屋里,恨不得把那條爛肉嵌在那小娼婦身上才好!」

此時屋內只有兩人,除了白夫人,還有她的陪嫁丫環婁虹。這婁虹奶小胯寬,一副平板身子,白明山瞧不上眼,後來配給了白府的大管事,成了白府後院的管事媳婦,仗著她是陪嫁又得夫人寵愛,在白府後院中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不過她本是村野采買而來,即使入了京,總還帶著幾絲的小家子氣。